秦朗不高兴。
宁奕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愧疚。
她为什么愧疚?
也没干什么呀!
“算了,走,我请你吃烤串喝烧酒去!”宁奕殊心里也不痛快。
她收拾收拾包,起身往外走。
冷饮店门口,是个电话亭。
秦朗说:“等一等,我先打个电话。”
宁奕殊以为他要请假呢,于是乖乖收住脚步。
秦朗掏出电话卡,拨通一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老刘,告诉那些企业,谁敢赞助这次医科大的运动会,以后部队采购的竞标会就不要参加!”
以为他请假的宁奕殊:“……”
这还不是最后的。
秦朗又让那个老刘喊来了小七:“你去……,嗯,好好教他做人!”
宁奕殊:“……”
她欲言又止。
秦朗挂断电话,心里乌云一扫而光。
看,他还是有用的。
“走吧,去哪儿?”秦朗回首,脸上挂着浅浅笑意,一双清透的眸子好像有无穷的吸引力。
夕阳的余晖,恰好披在他的身上,为秦朗渡了一层金光。
宁奕殊有一瞬间,忘了呼吸。
不能不承认,秦朗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她心里流淌过轻轻的伤感,叹了一口。
要怎么优秀的女子,才能配上这般好的男人。
“走,去簋街,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簋街是s市有名的烤串一条街。
宁奕殊跟着秦朗走了一会儿,脑子渐渐冷静下来,想起一个问题。
“秦朗,你刚才那通电话,算不算以权谋私?”教杨义做人,她不管。
但是如果秦朗为了她这点事儿,犯错误,宁奕殊坚决不允许。
秦朗脚下一顿,重新变的严肃:“我不会干那种事!”
“那……”宁奕殊迟疑。
秦朗义正言辞:“想做部队生意的企业,都是有思想要进步的企业,是国之脊梁!”
“国家的脊梁,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帮助有需要的人身上!”
“对于那些品行不佳,思想道德水平不高的人,企业不能浪费时间和金钱!”
宁奕殊:“……”
差点就信了。
“秦朗,对不起,以前我还怀疑你这个连长怎么当上的,我发现我错了,你有能力!”
指鹿为马,义正言辞的给自己行为找借口。
很棒!
宁奕殊点点头,抬手招了个面的:“上车!”
秦朗嘴角翘起。
宁大夫是在夸他……吧?
嗯,就是夸!
…………
秦朗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片花丛,宁奕殊站在里面冲他笑。
花开的正艳,却都不如她美。
秦朗缓缓走过去,宁奕殊举起手里的花:“它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秦朗实话实话。
宁奕殊高兴坏了,将花塞给秦朗:“拿着,赏你的!”
秦朗心里的花,也绽放了。
他低头嗅了嗅,不知道这是什么花,毛茸茸,抚着脸颊痒痒。
“阿嚏!”
秦朗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花花压在他胸上,小胖屁股对着他的脸,尾巴扫来扫去。
秦朗动了一下。
花花“喵”一声跑开。
“你醒了?”
萧子华的脑袋出现在秦朗眼前,手里还拿着条热毛巾。
秦朗想坐起来,头重脚轻,索性躺着没动。
萧子华不管他,将热毛巾往秦朗脸上一盖,坐在床头就唠叨起来:“你说说你,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点数,还敢带着人宁大夫喝酒去。”
“跃突泉!半瓶啤酒就能吐的昏天暗地、昏迷不醒,人家宁大夫送你回来费老大劲儿了!”
“你现在正考验期呢,就这熊样,你说宁大夫会怎么想你,会不会认为你不爷们?”
爷们谁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萧子华气的呦。
秦朗终于想起来,自己跟宁奕殊去喝酒了,然后叫了啤酒和烤串。
宁大夫喝了一会儿,说了很多家里的事儿,见他不喝,亲自给开了一瓶。
她开的,秦朗不想拒绝。
于是……
之后的事情,秦朗就不记得了。
他一把掀开脸上的热毛巾,问:“她呢?”
“你说你一醉,不但累宁大夫,营长找你商量事也喊不醒……谁?”萧子华还唠叨着呢,猛一听秦朗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听清楚了,他没好气的说:“宁大夫把你扔在这就走了。”
“走了?”秦朗心里空落落的:“走那么快?”
萧子华说:“她本来想照顾你一会儿的,bb机一响,脸都变的,走的特别匆忙,也不知道什么事儿。”
“哎,我说你别想宁大夫了,营长找你有事,让你无论什么时候醒了都得过去!”
看看时间,秦朗从中午,直睡到晚上九点多,也不知道晚了没有?
秦朗坐起身:“我这就去!”
萧子华见他上衣脏了,说:“你赶紧换上军装去冲个澡,满身酒气!”
秦朗摇头:“不洗!”
“啥?”萧子华瞪眼。
秦朗脱下外衣扔给萧子华,说:“不洗澡!”
胸口那块地方,宁奕殊亲过的,不能洗!
萧子华可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将秦朗衣服往床上一丢:“不洗就不洗,衣服扔给我干嘛,让你的狗腿子小七给你洗去!”
“对了,小七呢,不是被你叫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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