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坐到椅子上,见宁奕殊不说话,以为她腿还麻着,便伸手将宁奕殊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他轻轻给宁奕殊揉腿。
宁奕殊托腮,看着秦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人刚感动一点点,然后又戳起人家的气。”
“……”秦朗懵。
他干什么了?
还是说正事吧:“你干嘛装神弄鬼,吓唬你奶奶?”
“不想告诉你。”宁奕殊回答的也干脆。
猫薄荷杀人,说起来太诡异。
她又没有证据。
在她没有切实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想说,包括秦朗。
宁奕殊用脚踢了踢秦朗:“你只管做男朋友该做的事,就行了。”
“……”宁奕殊的脚,正踢在秦朗大腿根。
小秦朗有点不听话。
秦朗将宁奕殊的腿轻轻放下,站起身。
“你干嘛?”宁奕殊问。
秦朗说:“我在想,男朋友该做的事都有啥。”
…………
宁家闹腾了一夜,也没有抓到小偷。
倒是宁老太太,整个人精神萎缩,无精打采,全身酸软无力。
王晓琴用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
“宁总,老太太发烧,怕是因为感冒引起的睡眠质量不好。”
宁卫国眼下全是乌青,听到宁老太太没有大碍,点点头:“扶老太太晒晒太阳,请家庭医生过来瞧一瞧,用点药。”
“是。”王晓琴出门去请社区医生。
宁卫国开始穿外套,准备出门。
“卫国,不是在家里办公吗?”李秀梅不想宁卫国出门。
家里有宁老太太和宁奕殊两个炮仗,再把她给崩了。
宁卫国不耐烦的说:“公司贷款出了点事。”
他必须亲自去跑一趟。
宁卫国前脚走,宁奕殊后脚下来。
李秀梅看见她,就赶紧躲回屋。
总感觉今天的宁奕殊,哪里不对。
临进屋,李秀梅又回头看了两眼。
宁奕殊容光焕发,眉目含春,精神抖擞。
“……”像换了个人一样。
宁奕殊抱着花花下楼,也去廊下晒太阳。
宁家走廊,全用钢化玻璃给封住了,秋冬天特别暖和。
s市地处大西北,一年有两个季节:夏季和冬季。
这才开学没几天,别的地方秋老虎还横行着,s市的都要穿长袖长裤了。
早上玻璃封闭的走廊,太阳不晒,又保温,很舒服。
宁老太太在廊下晒太阳。
王晓琴也在廊下摘菜。
宁奕殊搬了张椅子,往两个人中间一坐,就问王晓琴:“王姨,昨天半夜屋里进小偷了?”
“没有,老太太做噩梦呢。”王晓琴头都没抬。
宁奕殊摸着花花毛茸茸的脑袋,笑说:“是做噩梦,还是亏心呢?”
“对不对呀花花?亏心事做多就是这样,晚上老怕人家过来算后账!”
王晓琴:“……”
她偷偷瞟一眼宁老太太。
对方脸色铁青,怒瞪着宁奕殊怀里的猫。
王晓琴收拾了菜筐:“大小姐,我院子里洗菜去了。”
“嗯!”宁奕殊眼皮都没抬。
花花被太阳晒的舒服,伸了个懒腰,从她怀里站起来。
宁老太太害怕的往椅子里一缩。
“噗!”宁奕殊笑了。
她依旧对花花说:“花花,昨天晚上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有一个大官的小妾,养了一只波斯猫,叫雪狮子。”
“她呀,天天拿着一块布,用来包住生肉,让雪狮子扑着吃。”
“后来她的对头穿的衣服,就是那匹布做的,雪狮子以为是能吃的肉,就扑过去。”
“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瞄!”听不懂。
宁奕殊说:“后来,对头吓出了疯病,一辈子都疯疯癫癫的!”
这是《金瓶梅》里,潘金莲使的伎俩。
宁奕殊故意说给宁老太太听。
富贵在眼前,却变成疯婆子无法享受,多折磨人。
宁奕殊讲完故事,就将花花放在地上:“玩去吧,晚上喂你吃肉!”
花花也是好猫,并不往外乱跑。
它冲着宁老太太呲牙咧嘴。
宁老太太吓死了,直往椅子里缩。
什么意思?
宁奕殊什么意思?
“王晓琴,王晓琴。”宁老太太高呼。
王晓琴甩着手上的水进来:“老太太,啥事?”
“去,把我屋里衣柜里的衣服,全拿出来晒!”她要看看,少没少衣服!
…………
宁卫国一回来,就看到满院子晒的都是衣服。
今天也不是多好的晴天,这是干嘛呢?
他问王晓琴:“怎么晒这么多衣服?”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非逼着我收拾。”王晓琴还生气呢。
她一上午光忙这些衣服,午饭都还没做呢。
宁老太太也看到宁卫国了。
她冲宁卫国招手:“老大,帮我数一数,衣服少了没有?”
“……”又怎么了?
被公司事务弄的焦头烂额的宁卫国,走到廊下:“妈,少就少,少了再给你买。”
“让你数你就数!”
宁卫国没办法,公文包都没放下,就开始数衣服。
一件两件三四件。
五件六件七八件。
“妈,我又不知道你多少衣服!”每年都买,宁卫国哪里知道她有多少件?
宁卫国也有脾气,不数了。
他转身回屋。
李秀梅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热闹呢。
见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