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哭着说话,说的语无伦次,但基本的点,都出来了。
第一、丁鹤确实犯事,但情有可原,因为是顾箬美人计在先;
第二、丁鹤因为感情受骗,才一时冲动,但没有死人,对方还被顾箬升职加薪;
这两点,给不明真相的人一个暗示顾箬设圈套,将丁鹤套进去。
所以,丁鹤是无辜的。
顾家现在推三阻四,致人死地,就是不地道!
王佳人听的明明白白,气的站不稳。
刘丽这脏水泼的!
“刘丽,不是我们顾家非要丁鹤怎么样!”
“是警察!丁鹤撞人,全市的媒体都看着,录影为证,警察抓个正着!”
“你也别把你儿子说的多无辜,我闺女公司怎么闹上官司的,全市人民都知道。”
谁不晓得,是陈磊和丁鹤收买东进集团的人,联手陷害。
刘丽不听“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就知道,只要你们顾家一句话,我儿子就没事!”
又没死人。
人家警察都说了,这事民不告官不究。
如果顾家恳撤诉,他们就不提起公诉。
王佳人“……”
这是跑顾家耍无赖呢!
眼看周围邻居,躲在各家窗户后,指指点点。
王佳人那个气呀。
她对郑大姐说“将刘丽请进屋,咱们坐下好好商量!”
总比外面跪着,让人看笑话强。
刘丽不进屋,她就是跪在这里,让陆军大院的人都瞧一瞧,顾家是多么的不近人情。
进屋,她还怎么唱戏?
“我不进去,上次进屋,还不是被你们敷衍?”
“佳人,你要是不想我跪着,你就让顾箬回家,好好劝劝她!”
这是打算,将顾家大门口跪穿的节奏。
王佳人多少年没遇到泼妇了。
她一甩手“你愿意跪你就跪着,告诉你,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雨!”
王佳人领着郑大姐进屋,不管刘丽了。
刘丽一瞧,你走了,我怎么唱戏?
不能白跪!
她想站起来。
韩玉珍和韩玉华,走近了,发现热闹已经结束。
韩玉华说“王佳人,什么年代了,你让人在你家门口跪着,搞封资修啊!”
刚踏进屋的王佳人“……”
怎么又来一个烦人精。
刘丽认识韩玉华,她不知道姚培谦和陈家的交易,但知道韩玉华和王佳人不对付。
明显这是来了个帮自己说话的。
她刚准备起来的身体,又跪下去“玉华来了,你跟佳人以前都是文工团的,你帮我劝劝她,放了我儿子!”
“哎我说,刘丽你有意思没有?我说多少次,要放人,你去警察局!”王佳人恼了“我们家没有一个公检法的,您就这么想让我们家违法纪律是不是?”
韩玉华冷笑一声“王佳人,人家刘丽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因为你们顾家不撤诉,丁鹤才一直关着!”
“丁鹤这孩子,我见过,文质彬彬一个,怎么可能杀人呢?”
“肯定是被逼到份上!”
她明着帮刘丽,韩玉珍后面悄悄扯她袖子“差不多得了,咱们是来看热闹的,不要参合进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遇到跟顾家和宁奕殊有关的事情,韩玉华一个没忍住。
她说“怕什么,我又不是在咱们家跟人起冲突,我说句公道话还不行?”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王佳人唾她一口,甩手进屋。
谁爱跪谁跪!
她从来不受人道德bang jia,也不怕别人背后叽叽歪歪。
刘丽“……”
怎么就走了,真的不在乎脸面?
韩玉华“……”
王佳人那个棒槌,竟然将她凉在这,太气人!
“刘丽,你起来吧,新社会,还跪什么跪!”
“你儿子没杀人,去找律师,难道还能判他死刑!”
刘丽闭上眼。
这不是判死刑的事情,这是判刑的事情。
丁鹤那么年轻,档案上怎么能有污点。
所以,必须请求顾家撤诉,让丁鹤一辈子清清白白。
韩玉珍扯韩玉华“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你们在我舅舅家干嘛呢?”说巧不巧,宁奕殊回来了。
她跟米粒,坐出租车回来,一进大院,就看见顾家门口一圈人。
碰到个熟悉的阿姨,知道刘丽来闹事,她立刻挤进人群。
结果看见了谁?
韩玉华!
怎么哪哪都有她!
宁奕殊立刻质问。
韩玉华见她来了,翻了个白眼“干什么,你不会自己看?顾家得理不饶人,将人家独子送监狱,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宁奕殊怎么就那么讨厌韩玉华呢。
她冷笑“是呢,人家儿子出事,亲妈不顾脸面出来求情;不像有些人,恨自己亲儿子跟仇人一样!”
韩玉华竖眉“你……”
“玉华!”韩玉珍立刻拉住她“别冲动,想想你家那位!”
今天来求人办事的,千万别跟宁奕殊起冲突。
韩玉华一听,对,要帮姚培谦的。
她忍了忍,想甩手走。
但这么走,又不解气。
韩玉华对刘丽说“刘丽,你别傻跪着,跪坏了身体,没人管你!”
她将“跪坏”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刘丽眼皮一跳,心领神会。
韩玉华被韩玉珍拽走了,再看下去,保不齐出什么事。
宁奕殊冷眼瞧着韩玉华和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