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从会客厅出来,见陈永清也在外面。
他小声问:“那个孟局,怎么知道咱们公司跟宁奕小姐有关系?”
陈永清默默指一指墙上,又指一指自己:“别忘了,我以前给大小姐开车!”
许阳抬头,看到墙上挂的营业执照和法人代表,立刻明白。
怪不得!
他皱眉:“你说,会不会连累她?”
“她都主动出来,就是有把握,别担心!”
屋里,孟泽洋和宁奕殊,对坐在沙发两边。
孟泽洋带了两个下属,都是自己亲信。
宁奕殊身边,也站着米粒。
她神情严肃,脸色紧绷,如临大敌。
孟泽洋瞧着这样的宁奕殊,心情复杂。
原来事情她和秦朗说的领证,是事实。
两个人已经定下婚期,并住在一起。
他是没机会了。
孟泽洋眸子一暗,想起自己来的正事。
他也公事公办,浓黑如墨的眉宇跳动着烈烈煞气:“宁小姐,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知道,怀疑爆炸案跟我有关!”宁奕殊直截了当。
孟泽洋反而惊讶:“你倒是实在!”
“废话,电视和报纸上,都报道疯了,我若是装不知道,才更可疑!”
宁奕殊笑了笑,指一指孟泽洋旁边那位做笔录的警察:
“你让你下属收起笔录吧,我接下来说的内容,怕是你们不敢入档!”
做笔录的警察:“……”
孟泽洋挥挥手,让他合上文件夹放下笔。
然后,他意味深长看向宁奕殊:“说吧!”
宁奕殊肯定知道点什么!
宁奕殊往后一仰,让自己舒服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她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那样从容潇洒。
孟泽洋见了,眸子深幽幽,露出一丝不舍和失望。
再好,也是别人的。
不见还好。
见了,他安耐不住心里的骚动,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就不该提出,要见她!
宁奕殊的声音,犹如清泉叮咚,缓缓传进孟泽洋的耳朵:
“车子确实是公司的,而且我就坐在车子上,在爆炸现场!”
“别惊讶,我可不是犯人,只能算知情者。”
“安装炸弹的,是时秘书,他想杀人灭口!”
孟泽洋心里,像刮起狂风的大海,宁静的海岸线,顿时惊涛拍岸。
他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宁小姐,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知道,说案情,说你想知道的真相!”宁奕殊表情终于气了变化。,
她都气嘴角,似有若无的浅笑覆盖住荡漾着深意的瞳孔。
说假话,终究会被人拆穿。
不如实话实话,就看孟泽洋能不能承受的住!
“姚培谦是个生么样的人,你心里怕是很清楚!”
“他野心大,但是定力不够,先前玩女人,还给人家按了个诈骗犯的罪行!”
“如今他又杀人灭口,将罪恶的手伸向别的无辜女孩!”
“孟局,我知道你跟陈磊关系好,帮着他解决过不少事情。”
“上面无法容忍这些蛀虫,动了雷霆之怒!”
“娱乐场所被查封,被部队接管,就是证据。”
“你来趟浑水,是想保住一个坏人,与国家和百姓为敌,还是忠于您进入警察局时的宣誓,除暴安良?”宁奕殊轻轻说道。。
韩启山已经给她说了,上面要赶在大会前有所行动。
盛世清明,坚决不允许鬼魅存活于世!
姚培谦善于钻营,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孟泽洋一言不发,直勾勾凝视着宁奕殊一开一合的嘴唇。
他的两个下属,惊出一身迷汗,担忧的提示他:“孟局?”
“孟局,你是个汲汲营取的人吗?”宁弈殊问他,是跟姚培谦蛇鼠一窝吗?
孟泽洋当然不是。
他猛吁一口气:“我明白了!”
“不是你们的车,被套牌了!”
“车子已经离开j城,套牌被发现扔在河里!”
孟泽洋迅速起身,推门离开,看都没再看宁弈殊一眼。
宁奕殊随后走出来,双手抄兜,目光充满深意。
许阳小心翼翼:“咱们,没事了?”
宁奕殊瞟他一眼:“你话太多了!”
许阳:“……”
宁奕殊说:“你们将小洁给我看清楚了!等我通知!”
现在不是发动的时候。
她要等个合适的时间,等秦朗那边证据链齐全。
且让姚培谦在安稳几天!
…………
“孟局,咱们这就不管了?”下属见孟泽洋不查了,急忙问。
孟泽洋打开车门,浓眉紧皱:“你没听见吗?不想要命了?”
下属:“……”
孟泽洋叹口气:“今天你们什么也没听见,知道吗?”
“我的家庭背景,可能躲过去,但是你们,不一定!”
下属:“……”
他们都将嘴巴,闭的严严实实。
…………
两天后。
时秘书将警察递交上来的报告,交给姚培谦:
“结案了!”
是流氓团伙搞暗杀,目前警察连续打击了好几个重大犯罪团伙,算是给老百姓一个交待。
姚培谦却知道,事情不是这样:“既然是暗杀,尸体呢?”
“……”时秘书沉默。
爆炸现场,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这才是最恐怖的。
小洁,去哪儿了?
姚培谦点上一根香烟,烟雾缭绕,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