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被秦朗派人开回来。
车里宁奕殊的大哥大,以及米粒的钱包,一个都没少。
宁奕殊抓着大哥大,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电话。
从中午到晚上,滴水未进。
唐豆蹲在对面,捂着脑袋,看地上蚂蚁搬家。
要下雨了,米粒还没消息。
屋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秦朗食堂打了饭来,见状,摇摇头:
“你们俩,吃点东西。”
谁也没动。
秦朗没办法,端起饭缸,用勺子往宁奕殊嘴里喂。
宁奕殊摇头:“吃不进去!”
秦朗不同意:“吃不进也得吃,别回头米粒找到,你身体跨了!
唐豆默默看着,哇一声又想哭:“连长,您能别再这里秀吗,米粒失踪了!”
他的心好痛。
秦朗还撒狗粮。
太心塞!
秦朗:“……”
他想揍唐豆,但是看对方那么伤心,还是算了。
秦朗将另一个饭盒推到唐豆面前:“你也吃点,回头有劲出去找!”
“……”去找?
唐豆不吃东西,直接起身:“走!”
“干嘛去?”
“不是去找吗?”
“那也得等警察局回消息啊,吃饭!”
唐豆顿时垂头丧气,转头就问忙活着,带一群属下,给大哥大安装什么窃听器的孟泽洋:
“你们警察局,什么时候能效率快点啊?”
孟泽洋受一顿,没搭理他。
唐豆等不到回答,抱着胳膊,默默蹲回去。
他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叮铃铃……”
正在这个时候,大哥大响了。
在安静的房间里,显的特别刺耳。
所有人都愣住,全部直勾勾看着大哥大,忘了去接。
唐豆最先反应过来,扑过去:“宁姐,接!”
“对,接!”孟泽洋赶紧带上耳机,冲宁奕殊打手势:
“你尽量拖延时间,好让我们顺着电话线,追踪到地点。”
宁奕殊颤抖的手抓起电话,忐忑的声音都发颤:
“喂?哪位?”
“五十万,东沟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对方简洁干脆,开着变音,听不清是男是女。
眼看着对方要挂电话,宁奕殊忙说:“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钱!”
“……”对话估计被宁奕殊的虎劲儿,给愣住了。
凭什么给钱?
你说凭什么给钱?
“米粒不是你家的人吗?你不想她安全出来吗?”半响之后,对方终于开口。
宁奕殊说:“那你让米粒给我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你等着!”对面有点生气。
没过儿一会儿,米粒的声音传过来:“宁姐!”
“米粒,米粒!”宁奕殊终于听见米粒的声音,激动的想哭。
米粒倒是很冷静:“宁姐,咱们给医院送的器械,你记着去要钱。”
“都送的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就是三大件,五个小件!”
“手术室收的,我还帮忙带了六个人的饭,饭钱你也别忘了。”
“护士长不在家,去某某地儿了。”
米粒说了一堆废话,对面绑匪察觉不对,迅速抢过电话:
“你们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赶紧送钱,晚半个小时都撕票!”
对方“啪”将电话挂掉。
宁奕殊拿着话筒,哆嗦个不停:“他们,不会对米粒不利吧!”
秦朗将电话接过去,轻轻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喊唐豆:“你跟着孟局,去某某地一一排查,看有没有废弃的厂房旧址!”
“注意,对方有三把枪,五条刀具,六个人!”
唐豆一听,二话不说就起身,催着孟泽洋赶紧去救人。
宁奕殊没明白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米粒电话里,将情报全说了,这是我们训练的一个内容!”秦朗解释。
大件就是枪支,小件就是刀具。
另外其它热武器,各有代号。
话筒里,米粒声音故意很大,带着回音。
说明她所在的地方,很空旷。
秦朗根据经验,猜测应该是在废弃的厂房里。
在应对紧急事务方面,孟泽洋听秦朗的。
他带着属下,换上便装,匆匆往秦朗说的方向赶。
…………
“臭娘们,你话怎么那么多!”络腮胡子,照着米粒就是一巴掌。
米粒被打倒在地,嘴角血迹都出来了。
她吐口唾沫,冷笑:“不让我姐收钱,怎么给你们交赎金?”
络腮胡子一听,也对。
他安排横肉:“将人关屋里,不许出来!”
怎么感觉这娘们,不好对付。
但是米粒表现的很乖,一点也不反抗,重新回屋。
横肉锁上门,对络腮胡子笑说:
“老大,刚才那帮人来,跟你聊什么?”
突然来一个车队,怪吓人的,以为警察这么快找到他们。
结果下来一个黑衣服的老头。
什么也不说,将络腮胡子领出去,单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对方又走了。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络腮胡子眯起眼睛:“老六,你现在这里守着,我出去办点事。”
“记住,这小娘们背景不一般,你关注下半身,被动歪主意!”
横肉一听,有点沮丧:“什么背景,还不是一样交赎金的,等咱们……”
“闭嘴!”络腮胡子目光一闪:“咱们求的是财,要信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