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打完饭回来,发现只有米粒在客厅。
宁弈殊和秦朗都不在。
他将饭放在米粒面前,小心翼翼问:
“米粒,连长和宁姐呢?”
“屋里!”米粒声音特别小:“那个手帕,你从哪里捡的?”
唐豆一愣:“关押你的屋里啊,不是你的吗?”
这年头,没有老爷们用手帕了。
所以唐豆丝毫没有怀疑,那个手帕是米粒的。
他还想着洗干净,喷上香水再还给米粒。
手帕传情。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结果手帕,不是米粒的。
那就是那几个绑匪的。
绑匪还那么讲究,用绣着梅花的真丝手帕。
想不到想不到!
唐豆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手帕问题不小!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里屋的房门被打开。
秦朗和宁弈殊,走了出来。
“连长,宁姐!”唐豆和米粒,同时出声。
宁弈殊和秦朗,脸色都不好看,气氛有点压抑。
秦朗抿着嘴,下巴的线条特别硬朗,一看就很烦心。
宁弈殊开口:“我和秦朗回陆军大院一趟!”
米粒立刻说:“那我去开车送你们!”
“不用!”宁弈殊拦住她:“你刚被解救,好好在家歇着。”
“唐豆,你帮我送米粒去四合院休息,好吗?”
“好……”是好,但是不能随便出军营。
唐豆瞄了秦朗一眼。
秦朗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注意到唐豆的暗示。
宁弈殊捅一桶秦朗:“晚上连队还有活动吗,给唐豆几个小时假呗。”
“嗯!”秦朗心不在焉。
唐豆突然不想送米粒了:“宁姐,连长怎么了?”
“他这样,怎么开车回去?我还是送完你们,再送米粒吧!”
秦朗的状态,很吓人。
“不用!”秦朗终于开口:“你们去吧,我能开车!”
唐豆不放心。
米粒想了想,抓住唐豆的胳膊:“走啦,咱先走!”
“……”米粒抓他胳膊了,唐豆云里雾里,被她拽了出去。
“米粒,我担心连长!”他还是不放心。
米粒说:“你有点眼力劲,没看见你家连长心事重重吗?”
“走吧,回四合院吃王姨做的晚饭去!”
…………
秦朗和宁弈殊一路无话,来到陆军大院。
米粒失踪的事情,韩启山已经知道。
他在家等消息。
看见秦朗和宁弈殊一起回答,身后却没跟着米粒。
韩启山很紧张:“米粒呢,没找到?”
“外公,米粒已经安全回到四合院,您别担心!”宁弈殊立刻安慰。
韩启山“哦”一声,狐疑的看看秦朗:
“那他脸,怎么还这个色儿?”
宁弈殊默了默,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
“外公,您看!”
“……”韩启山不解的接过去手帕,翻来覆去的观察。
“怎么了,这不是玉华平时用的手帕吗?”
“失踪案,跟她有关?”
不可能,人都进二院了。
宁弈殊撞一下秦朗:“别发呆了,你赶紧解释!”
秦朗从一进屋的那一刻,心里就涌动着说不明的情绪。
有哀伤,还有埋怨。
秦岭也在这里生活过,屋子里还有他的气息。
但是他如果没在这里生活过,说不定现在儿女齐全,家庭幸福。
但是他也不能对韩启山有情绪。
在一些列的事件中,韩启山都站在自己这边。
这个外公,以前可能确实武断,跋扈。
但是人老了,变柔软了。
自己在倒姚培谦和韩玉华的时候,对方还主动帮忙,大义灭亲。
所以……
人生,就是这么矛盾。
秦朗长叹一口气:“外公,韩女士早不用这种手帕了。”
她改用了进口的棉纸,不起絮,还方便。
“这手帕,是她以前跟我父亲在一快时用的。”
“当时父亲出国执行任务,让我偷了韩女士一方手帕。”
“我清楚的记着,手帕上断了一根丝,是韩女士准备扔掉的。”
韩启山一听,立刻戴上老花镜,细细观察手里的手帕。
果然,在边缘,手帕挂断了一根丝线。
按照韩玉华追求精致的性格,那肯定不能用了。
所以,这手帕,不是韩玉华遗落的。
“你的意思?”韩启山心里一沉。
秦朗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
“外公,上一次在边城保护顾将军,毒狼扔给我一块手表,也是父亲随时带的!”
“这一次,米粒被绑架,现场发现了手帕!”
“唐豆说,手帕是米粒身上掉下了的。”
“你说,是不是有人用这种方式,暗示线索?”
“我级别不够,恳请外公您,帮一帮我!”
秦朗落泪了。
七尺男二,为了寻找遗失的父亲,一直埋头苦干。
“我答应过爷爷,要找到父亲!”
“他失踪,就没法定性为英雄。”
“部队里还有个别声音,说他叛逃!”
“爷爷心里一直有道坎,他临走拉着我的手,说老秦家一辈子本本分分,不可能叛国!”
“我答应爷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外公,我查的线索,全断了!”
“我没办法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多情如何不丈夫?
秦朗那么辛苦,就是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