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殊心里有了主意之后,放轻松许多。
她抬起头,望着秦朗:“真的谢谢你,只是你怎么会查这两个人?”
秦朗:“……”
他抓起桌上的冷饮,猛灌一口。
咳、咳、咳!
太冰了!
他说:“机缘巧合,查别的事情,无意中发现的。”
他才不说是特意的呢。
说出来,秦朗成了什么人?
跟踪狂直接给结果,让宁弈姝知道他站她这边就行了!
宁奕殊相信了他的话。
毕竟部队上很多任务,她也不是很了解。
她低头饮茶,垂眸浅笑,尤显温暖纯净。
秦朗咽口水,又端起杯子,没敢再大口灌,只是小抿一口,润润嗓子。
放冷饮杯的时候,动作有点大,碰的桌子“刺啦”一声。
秦朗全身紧张,赶紧小心翼翼挪下杯子,然后迅速瞄宁奕殊一眼。
宁奕殊并没有受到打扰,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秦朗放了心,重新坐正,一双星眸闪亮亮,温柔的望着对方。
宁奕殊突然皱下眉头。
秦朗全是紧绷:“怎么了?”
“啊?”宁奕殊茫然抬头。
她见秦朗紧张兮兮,忍不出笑出声:“没事。”
宁奕殊虽说没事,可是笑容不达眼底,秦朗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他正色:“没关系,若是有困难,只管给我开口。”
宁奕殊摆手:“真没事。”
其实她是突然想到,这次的事情,她确实做的有些粗糙了。
不光是没预料到警察也插一腿,还有揭穿张翠芬假怀孕,有可能如了宁卫东的意思。
张家因为严打,在全市面前丢人现眼,成了过街老鼠。
醉心仕途的宁卫东,肯定不喜欢有这样岳家。
何况张家,本身就特别难缠。
他想离婚,却因为现实原因不能主动提,还得哄着捧着张翠芬。
这一次张翠芬被揭穿,宁卫东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宁奕殊辛辛苦苦挖个坑,凭什么要便宜宁卫东?
不过万幸,有秦朗送来的东西。
她这次非得扒宁卫东一层皮。
只是这种算计亲戚的事情,怎么能跟秦朗说呢?
对方会认为她心机重,讨厌她的。
秦朗见宁奕殊怎么也不肯说,若有所思。
…………
宁卫东现在,正在派出所接受审问。
孙所长领着一个严肃的中年警察,坐在宁卫东对面。
“姓名!”中年警察问。
宁卫东用蚊子声音回答:“宁卫东。”
“大声点,姓名!”
“宁卫东!”
中年警察继续做笔录:“性别,年龄,单位,知道带你来这什么事儿吗?”
宁卫东红着脸说:“警察同志,我没包二奶,别听我爱人瞎说,她一直都是疑神疑鬼的。”
中年警察看了孙所长一眼。
孙所长身子前倾:“宁卫东同志,请你回头,看看身后墙上那一行大字!”
宁卫东不知所以然,回头一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红字,特别醒目。
宁卫东很镇定:“警察同志,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真的是我爱人误会;酒店里被弄坏的东西,我认,让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您看行吗?”
孙所长说:“你包不包二奶,那是你的私事,我们警察没那么闲。”
“你不要转移视线,最好老实交代,否则闹到你们单位,谁也不好看。”
宁卫东怎么交待?
说女人是给领导准备的?
领导跑了,甩锅给他了,说出去谁信?
他不知道要交待什么。
有人敲门进来,将一份报告递给孙所长。
孙所长看完,面色凝重:“宁卫东,证据确凿,你最好老实交待!”
宁卫东眼皮直跳,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努力看清孙所长手里拿的是什么报告。
可惜距离太远,他看不清。
孙所长看看他,起身将报告放房里那位女孩中了mí_yào,经过化验,这是一种新型没有上市的麻醉剂!
这种麻醉剂,很有可能是贩毒集团制造的新型毒品的雏形,你老实交待,从哪里买的麻醉剂!”
“……”宁卫东整个人都傻了。
简简单单的家庭纠纷,怎么还牵扯到贩毒了?
孙所长误会了宁卫东的沉默:“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找到新的证据,到时候想说都晚了!”
“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应该学过将功赎过的成语。”
“宁卫东同志,你带着被迷醉的女孩开房,已经涉嫌犯罪;不过,你如果供出哪里得到的麻醉剂,我们提起公诉时,会申请对你量刑。”
宁卫东是真的不知道。
他说了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我说是那女人,自己喝的麻药,你们信吗?”
孙所长脸色一变:“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
现在上头不让刑讯逼供。
孙所长也不打人,也不骂人,直接吩咐下去:“不许给水喝,不许给饭吃,什么时候他想招了,再告诉我!”
宁卫东眼看着孙所长要出去,突然冷笑:“这位同志,我有权保持沉默,你们最多关我二十四小时!”
孙所长脚步一顿,转过身,怒视宁卫东:“你还想出去?”
宁卫东挑眉:“为什么不能出去?就凭你们的恐吓,我就要招自己并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