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次升华灵根这不是一朝夕之事,中间最好是不要间断,血神子和噬魂兽这两个还都能陪着自己一同蜇伏。
血神子就似自己分身一般,贺起蜇伏个十年八载的。血神子也能沉睡在丹田元海之中。
噬魂兽是由自己练的太阴鬼经所创造,就似伴生之物一般,将其同自己一起困在地底数十年同样也无事。
只是用血煞蛊降伏的冰焰翼蛇就不行,这小家伙战力本就落在血神子和噬魂兽后面,再在地底关个数十年,那直接会影响到冰焰翼蛇的成长。
于是,贺起决定在闭关之前,把冰焰翼蛇放到外界。
这里是地底千丈之下,贺起心意一动,一瞬凝出一个引灵九层的土行傀儡,然后贺起放出冰焰翼蛇。
贺起可没打算自己亲自遁到外面,送出冰焰翼蛇,直接使用了土行傀儡。
雪花飘飞,遥遥万水千山之外天衍剑宗的乱石崖亦如这里同样成了一片冰雪世界。
北风呼啸,寒风凛冽。
一个青年男子在风中祭起宝剑,霍霍剑光之中似带着一团紫火,把附近百丈之内的冰雪化去一大片。
其身旁一个少女正兴奋地看这人练剑。
只看这少女身段亭亭玉立,细腰翩翩,面容娇嫩,长相貌美,那练剑的青年同样俊朗挺拔,一表人才。
乱石崖高处,雪花飞舞,一个老道孤独地站立在山巅处,其似不似活人,似一块石头已融入这方天地一般。
雪花落在这人肩头并不融化,雪越积越厚,老道一动不动。
只是这老道的目光穿透百里风雪瞧着下方,就似天上神鹰在俯视地上众生一般。
这老道便是天衍剑宗太上大长老,后期大修士,有南荒第一人之称的韩悠。
韩悠此时注目看着的正是天衍剑宗原来的丹道天才张起灵。
只是这十年间,他被幽禁在此,一颗灵丹都没有练。
最初数年还有宗门核心弟子前来探望。
到后来几年可能众人见到太上大长老韩悠没有一点从轻处罚网开一面的意思,渐渐再来乱石崖的弟子就少了起来。
张起灵十年未曾学到新的更强大的剑诀,驭剑之法仍是十年前的手段,只是比起十年之前精纯了许多,他剑上紫光和雷鸣之声以小有成就。
“哈哈!万象雷音剑我没练成,可我独创了我紫焰雷音剑,李师妹你瞧我这紫焰雷音剑如何?!”
张起灵大笑一声,向李静仪问道。
李静仪笑容一冷,俏脸上挂着不屑,抬扛说道:
“你这脸皮真厚的,紫焰雷音剑是你独创的吗?”
“焚天紫焰是贺师兄教你的,万象雷音剑也是他教你的,你把这两个东西杂合在一起,这就成了你的独创?”
张起灵知道李静仪是在和自己抬杠,幽禁十年,从始至终,也就李静仪不避嫌常来看望自己,并同自己切磋练剑。
张起灵呵呵一笑道:“师妹这话说得不错,但贺师兄没教我把镇魂雷音和焚天紫焰结合,所以说这还是我的独创。”
“得了吧,你镇魂雷音还没我强,不服气我两再比过一场,本姑娘还能把你打理屁滚尿流。”
说着李静仪拿出把长剑来,这剑有手掌宽阔,近五尺长宽厚重剑如铁板一般,显着一股彪悍的气息。
李静信纤白的五指握住粗长的剑柄,显得英姿飒爽,有不让须眉的气度。
张起灵不满道:“你隔三岔五的能在积雷山上练剑,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十年,你镇魂雷音若还比我弱,你那么多的时间都花到狗身上去了”
话说完,张起灵忽睢见李静仪手中不再是之前那柄视为生命的巡天剑,他心中一疑,神色微愕道:
“李师妹,你什么时候换了灵器,不用那把巡天剑?!”
李静仪被一一问是,她正得意的脸色微一暗,轻叹口气道:
“十年了,我想通了,他人都没了我留他的佩剑又有何用。还有我也想明白了,我那是祟拜他,我并没爱上了他,我若是真爱上了他,十年前那天听到他遭受不幸,我当时应该是殉情,或者是找秦师叔拼命”
“而我当时却没有。”
张起灵道:“李师妹你能从这悲痛中走出就好,贺师兄是天纵之才,他悟性绝高,便是我也对他十分佩服,只是可惜了他。”
李静仪轻叹道:“逝者以去,不说他了,你呢!有什么打算,难道真打算在这乱石崖呆一辈子,要不违心去向太上老祖低头头,认个错算了,依你丹道天份,老祖或许会饶过你。”
张起灵很自然地说道:“十年我都这么过去了,你觉得我会去认错?”
“别人都为我惋惜,说是世上最糟之事,莫过于有惊天潜力,却白白虚耗一生。”
“在能拼搏时未拼搏,说等到快座化之时,回想一生会追后悔莫及。”
“我不知道我到了那天,我会不会后悔,我只知道这十年远离丹炉我一点都不后悔,相反我还过得很快乐。”
“我只知道我现在若放下剑来,那到座化的那天我一定会十分后悔,去他妈的丹道宗师,谁规定我的一生非得按天赋来,而不能是凭我喜好来。”
“若烟云殿能再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
张起灵话没了十年前咆哮烟云殿时的激奋,但那股斗志比起十年前更加坚定。
李静仪在天衍剑宗见多了一门心思修道的,见多了向长辈必恭必敬的弟子,对张起灵这类坚守自己心中之‘道’的弟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