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起呵呵一笑,道:
“拜月道友,人贵有自知之明。强的东西,好的东西,有时未必就最适合自己,云某的练体功法出自佛修,而且残缺不全,你要是真想练我还真能你你。”
“不过我得告诉你,依苍狼吞月功或者其它修练太阴之力的功法为基础,辅修这部功法,你多半会凶多吉少。”
“想修练的话,先找个高人,算算你有没命,活到练成的那一天!”
拜月教主咬定青山不松口,道:“本教主就要这个,好与不好,对本座有益无益,也不用道友指点!”
两人说的话还是夹枪带棒,但以缓和了许多,至少不是像先前那样似生死仇家一样,拜月教主说完便伸出手来讨要玉简,他同贺起的目光相迎,两人似在无形交锋。
打圆场来和稀泥的赤青虹这个时候也不说话,他心中同样也是隐隐有个期待。
“好!”贺起微微等了好几息,然后才答应。
拜月教主和赤青蓝天同时心中微一激动。
玉骨诀在贺起看来还真是可以拿出来交换之物,那是剑宗的传承,历代剑宗弟子在这功法上走火入魔的人数不少,有史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把玉骨诀练到归源境。
叶天龙和贺起就是修练玉骨诀,并且是在龙虎期里玉骨诀成应的最高的代表。
叶天龙是因为另有机缘,所以他练了玉骨诀才能压制同辈剑修,贺起也是因为另外有强壮气血肉身的手段,同时叠加了神来之笔的龙象之力。
最后才有拜月教主和赤青虹所看到的这威势涛天的一拳。
而他们若想单独修练玉骨诀,是根本无法太到贺起眼下的高度,即使他们以归源境修士修行这功法,同样也不会有太大成就,甚至强行修练时,还会有性命之忧。
贺起曾向叶天龙许诺过将来要给玉骨诀找个传人,贺起本想将来在天衍剑宗留下另一条能够修练到归源境的顶级功法。
只是后继发展超出了贺起的意料,他在灵泉山意外失手,靠装死,才遁出出了剑鸣山。
至此贺起对剑宗的感激荡然全无。
在心头计算恩怨时也只认为自己欠了叶天龙一份很难偿还的人情。
再后来碰到了更适合修练玉骨诀的雷佛之体花千岁,但贺起存有私心顾忌,并没传他玉骨诀,就是不能让花千岁这小子太牛叉,免得控制不了他。
贺起现在便便干了一件宁给外人,不给家奴的事来。
“这是玉骨诀,拜月道友收好,我再无偿赠于给道友一个忠告,人要量力而行!”
“另外我得提醒道友,你拿了这功法,你我仇怨两清,我云某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不会干背后冷箭伤人的事情,希望阁下也信守承诺”
“往后大道朝天,咱们各走一边,道友可把云某当成不相识的路人,不要再记着这点仇恨,更别有想找回场子捅云某一剑的念头”
“否则云某将把阁下划入永不可和解,必除之才能心安的那类人。”
赤青虹呵呵一笑道:“云小友,这话可有错了,赤某见证着两位道友,本是至交好友,于月下切磋,彼此各施手段,斗法得难分难解,英雄惜英雄,互相敬佩,便在这月明风清之夜,互换功法。”
“将来在修仙界传开,两位今晚此举,是前辈高人清风明月不沾尘俗的交情,将是一段传世佳话!”
拜月教主拿到了玉骨诀,脸色稍好,道:“本教主是一派之尊,言出法随,不会是出尔反尔之辈,倒是云道友不要干出尔反尔之事,把我教功法外泄!本教主也希望咱们没有以仇人相处的日子。”
胡灵月在后跟着挤眉弄眼,连比带划,想表达自己意见,只是看来拜月教主心情还不太好,没有解开她舌脉的意思。
拜月教主分化一道神念,探入玉简之中,很快陷入了沉思,好玄奥的功法,高深莫测,若是练成,真得很十分强大,眼前这就有个例子,以龙虎后期修为,可硬撼归源境中期修士。
“可是功法真的不全呀!练不好会死人的!”
拜月教也是传承悠久,一教之主也不是泛泛之辈,从最初的激动之后,心情平复下来,知道自己干了一件亏本的买卖,这部玉骨诀,还真是只能看看,一练要死人。
“一定不是正本,要么就是带有缺陷破绽的功法!又或者是这小子故意把这功法改成如此。”
不行,本座得扳回一城!
为什么世间流传着那么多的残缺功法?
有些是某人别有用心故弄玄虚,把一些功法搞得云里雾里让普通一般修士看不清深浅,意图在坊市拍个高价,还有的是师父传徒弟,有意留一手,在传承中留下破绽。
又或者是因某人体质特殊,他为自己量身修改了某一部份,除去这些原因,几个好友之间交换功法也是一大原因。
毕竟不是完全无条件信任时,几乎没人会真正把自己主修的功法和修练的心得,交出给别人参祥。
拜月教主阴沉说道:“阁下这份玉骨诀可残缺得历害,你觉得用这个玩意就能打发本座,抹了我们之间的恩怨?”
平地又起风浪,眼看着快要谈妥又起了变化。
毕竟功法不是灵石可以量化,如果是谈成赔偿多少灵石,那给够数,就如同公平的买卖,钱货两清之后就是完美结束,可功法不是灵石。
事情就发生在赤青虹眼前,以他这个和事佬也不太好调和,因为他没看玉骨诀,所以不能评判,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