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出戏和孟千城意料的不一样,但同样精彩,孟千城也乐的坐在一旁看热闹。
顾君墨见她看的出神,本不想打扰,可是玄帝总若有若无的透过来一束诡异的眼神,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冷拧着眉,站起身声音阴沉道:
“哼,尚书大人今日要处理家族……丑事,本王就不在这儿耽搁了,但是,本王可等着尚书大人改日登门”
李瑾萱不知羞耻,和别的男人私通却赖在他的身上,他本打算留在这儿好好算算这笔账的,可是一看见身旁孟千城,生怕她也被带坏了,寻了由头便打算离开。
尚书夫人一听自然不开心了,本来进宫前,尚书大人就和她说过,一定要把云王府套牢,眼下算盘打不成了,情急之下,竟然脱口而出道:
“云王爷,我家瑾萱到底是和您发生过关系,无论如何,云王身为一个男人,也该负起责任”
此话一出,莫说顾君墨,就连孟千城的脸色也变了几变,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把脸皮丢的这么干净的。
玄帝本还在苦恼该找怎样的理由把云王府和尚书府拴在一块儿,结果就听见尚书夫人直接冒出这么一句话,眉头一皱,旋即又松开了。
尚书夫人之前的行为虽说有点市井泼妇,可正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泼妇也自有泼妇的优势。
“呵,尚书夫人这是要死乞白赖的把你女儿往云王府扔吗?”孟千城也懒得和她费口舌,毫不留情的回呛回去。
简直可笑,自己的女儿和其他男人私通怀孕,结果却像甩不掉的牛皮糖黏上了云王府,孟千城活了两世,都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没想到事情转折的如此巨大,尚书大人也觉得他的夫人说的话太过荒唐了,脸上当即有些难堪,面色阴沉冷声斥道:“好了,别闹了,还嫌丢的人不够吗?”
“相公,你怎么能这么说,瑾萱好歹是你的女儿……”尚书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尚书大人,明明是她的女儿受伤害了,她不过想要讨回公道而已。
李瑾萱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僵硬的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失神,还有几分恨意,一双原本水灵的眸子,也被复杂的思绪染的猩红可怖:
“我……我真的怀孕了?”
不可能的,明明那个游医说她那几日是行房事不会怀孕的。
嬷嬷活了大半辈子,看着李瑾萱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被人强了,脸上的冷意也收敛了几分。
“云王爷……你就可怜可怜小女,你们毕竟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你就……”
尚书夫人此刻完全把顾君墨当成了一棵救命稻草,再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她扑倒在顾君墨面前,眼泪鼻涕并落,哭的歇斯底里。
当她听见李瑾萱嘴里说出“表哥”两个字时,就知道全完了。
李瑾萱的表哥是帝都出了名的花花大少,玩过的清白姑娘不计其数,不过也亏着这人还算有点点良心,事过之后,还知道把人姑娘接进府里做个小妾。
可她家瑾萱是尚书府二小姐,身份贵不可言,就算那表哥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相等,可一想到女儿以后要面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尚书夫人登时觉得眼前漆黑一片。
“尚书夫人难道没听清嬷嬷的话吗?王爷并未和二小姐有过任何肌肤接触,尚书夫人还是去找兵部尚书哭诉吧”
孟千城原本还打算看戏,眼下却被尚书夫人弄得又气又笑。
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她有耳闻,是个只会流连风花雪月之地的纨绔子弟,不过脾气还算温和,生的唇红齿白有点小娘子的感觉。
想到这儿,孟千城看了一眼一脸恨意的李瑾萱,那大公子就算平日里再怎么乱来,可也不会主动招惹什么大的麻烦,怎么会和李瑾萱搀和在一起。
礼部尚书也看清了现如今的情况,自知理亏,且当着玄帝的面丢了这么大的人,脸上尴尬的青红交接,好不精彩,冷冷的剜了一眼李瑾萱,又恼怒的冲着尚书夫人吼了句:
“还不嫌丢人吗?赶紧带着你的宝贝女儿滚回去”
说罢,冲着玄帝一拱手,便带着尚书夫人和李瑾萱气冲冲的离开了。
礼部尚书一行人离开,顾君墨和孟千城也不想再逗留,跟着后面便也离开了。
御书房里一时间寂静一片,嬷嬷看着玄帝,眼里尽是无奈:“皇上,元妃死了多年,就算云王妃和元妃如何相似,也不是同一个人”
“朕知道”玄帝叹了口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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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已经是正午,孟千城穿越过来后,也没出来逛过,时不时的掀开帘子望望外面,一脸好奇的样子,先前被礼部尚书惹出来的不高兴,也烟消云散了。
顾君墨见状,索性让车夫先回去,自己则带着孟千城在朱雀街逛了起来。
“你没出来过?”顾君墨见她对糖葫芦情有独钟的样子,直接掏了锭银子,把糖葫芦连着草垛全部买下扛在肩上问道。
孟千城摇头:“很少”
的确很少,前世未成年时,爹娘对她虽然宠爱有加,但轻易不会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再后来,嫁给李明远,又被王位之争的事情困住了脚步,想这样优哉游哉出来逛街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看着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小摊子,孟千城只觉得格外新鲜,那些小首饰虽说比不上她平日里佩戴的那般精贵,但胜在款式新颖别出心裁,一时间东看看西摸摸,反而有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