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的,药不多,很快就喂完了。
把空药碗搁置一旁,又取出丝帕,替他拭去嘴角溢出的药水,细心关爱入怀。
夏靖轩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脸色稍微有了好转。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其实很多人的病都是因为心里不舒坦,才会得病。
像这位王爷便是,被熙婉一番悉心照料,这气色一下子好了。
“咳咳……”
只是,夏靖轩还是咳嗽起来,并不是他装,而是真的想咳嗽。
这咳嗽,已经有快三天了。
熙婉看着他,秀眉微蹙,忽然好似想到什么,连忙靠上去:“王爷肩上的伤,可否让我看下?”
夏靖轩一怔:看他身体,她想干嘛?
不过看她那么认真的表情,夏靖轩还是闷闷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熙婉又往前靠近,解开他的衣衫。
左肩膀上,包裹一片厚厚纱布,纱布上还能看到一丝丝红色的,渗出的血液。
他的伤口,还没愈合?
熙婉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王爷,贺先生没看你的伤势?”
“夫人,不是贺先生不给看,而是王爷不想让他看,就是让他把了下脉,然后开了一剂药方。”
边上一名侍女立刻回应着。
结果,坐在病榻上的夏靖轩狠狠瞪了她一眼:“出去,都出去!”
混蛋,好不容易心仪女人上门看望他,这群人一个个愣在这里干嘛,当蜡烛吗?以为蜡烛有那么好当,当久了是要化成水的!
果然,这一声训斥下,那名侍女立刻吓得一个哆嗦,然后匆匆退下。
边上另一名侍女也不敢多呆了,连忙退下。
结果外面哎哟响起两声惨呼,只见两个侍卫不知怎么的,突然摔倒了。
感情是看的正入神,脖子伸得老长,还没看过瘾,就被夏靖轩的怒斥声给吓着了。
他们真想不明白,王爷病得那么厉害,为何训斥人还是那么声音浩荡,浑厚有力?
真是活见鬼了。
夏靖轩藏在被窝里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如果他现在不是有伤在身,不,应该说,如果这会儿边上没熙婉,他绝对会飞出去把这几个敢当蜡烛的混账属下一脚一个踹到茅坑里去吃\/屎!
感受着从屋中直射而来的冰冷杀气,两个偷看的侍卫立刻觉得不妙,嘿嘿一笑赶紧屁滚尿流地跑了,不过机灵的他们,在走之前提夏靖轩带上了门。
这一举动,总算让屋子里的某男怒气消了些。
结果呢,看的熙婉一阵好气又好笑。
“噗嗤,王爷伤得很重,却还不忘打肿脸充胖子!”
“没办法,这群属下太不懂礼数了,让夫人见笑,咳咳……”
说着,又咳嗽起来,他的身体也随着这一阵阵咳嗽,剧烈颤抖。
熙婉知道目前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因为她看得出,夏靖轩的伤势,真的比想象中要眼中。
“王爷不介意的话,婉儿可要拆伤口验伤了!”
“嗯,随意吧,反正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熙婉真想狠狠敲他一记,这家伙说的什么话,张口闭口就是死,他有那么像死吗?
想了想,熙婉没有立刻拆了纱布,而是在屋子里摸索起来,毫无疑问,自然是摸索伤药和纱布一类。
“进来!”
夏靖轩与熙婉心有灵犀,看出她在找什么,立刻训斥地吼起来。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名侍卫跌跌撞撞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药和布!”
“还有银针,火罐,温水!”
这侍卫瞅了眼接着话茬的熙婉。
夏靖轩不吱声,那侍卫立刻明白了意思,急匆匆出去了。
没一会儿,极品金疮药,止痛药,纱布,还有一盒子银针,火罐,一盆温水,都送上来了。
东西送完,侍卫见夏靖轩没别的吩咐,又退出去了,他可不敢当蜡烛,他还想多燃烧几年。
屋子里,只剩下熙婉和夏靖轩。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夏靖轩瞅着面前的可人儿,只见她轻轻地凑过脸,给他拆卸着纱布,随着她轻柔的举动,时不时触碰着夏靖轩的胸膛。
夏靖轩轻轻吸了口气,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没有那些贵妇人身上浓妆艳抹的令人难受,而是一种非常淡雅的香气,他很喜欢。
这味道,是专门给他打造的?
夏靖轩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有点反应了。
尤其是,当她替他把衣服剥下来的一刻。
真的想冲上去啊!
夏靖轩极力压制内心的浴火,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爱的熙婉至了极点,以至于,不会去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她的心里装的是夏靖恒,心里是夏靖恒!
夏靖轩如此反复地提醒自己。
这时候,伤口上的纱布已经都取下来了。
熙婉看到那伤口,“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这一声呼叫,把夏靖轩从迷糊地臆想中惊醒,他诧异地看着熙婉:“怎么?”
“王爷,您身边的侍从婢女,都是干什么吃的?”
熙婉有点恼怒地看着他,双手叉腰,气呼呼的。
夏靖轩一脸的懵逼,咋了?
他身边的侍从婢女很听话,没什么问题啊!
熙婉见他一脸茫然之色,指了指他肩膀:“王爷的伤口都化脓了啊!上面都有炎症了,你的高烧,当然退不了!”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