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罗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安慰胡琳儿,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对了,奶奶临终的时候有没有交给你玉佩之类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吗?”胡琳儿解开衣领的扣子,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白色坎形玉佩。“三年前一个夜晚,奶奶带我来这里,把这个玉佩亲自带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接任坎寨头人,并告诉我一定要保管好这块玉佩,千万不能轻易示人,更不能弄丢了;她老人家说,这个玉佩是信物、也是一个宝镜的一部分,将来山寨会有新盘王带着宝镜,召集我们回去,重建山寨。从那以后,奶奶就把她全部武功法术教给我,甚至不惜损耗真力,经常在帮我练气的时候,乘机把真气输给我,以增强我的内力。除此以外,还让我带领其他的兄弟姐妹操练阵法。罗哥哥,你就是我们的新盘王吧?”
司马罗点点头,拉着胡琳儿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这镜子套在护身软甲夹层里,需要时可以随时取出。软甲由他母亲用天蚕丝亲手所织,经过这么多年,尽管他已经长大,但天蚕丝软甲可以伸缩,他一直贴身穿着。司马罗拿着玉佩,在宝镜坎位上一靠,“咔哒”一声轻响,与宝镜合为一体。
胡琳儿好奇地问道:“罗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司马罗看了一眼胡琳儿,又盯着苍茫湖面,开始从隋军破寨那天讲起,一直讲到下山与胡琳儿相遇。两人重逢以来,还没有好好聊过;胡琳儿听着司马罗娓娓述说经过,神思飞扬,仿佛跟罗哥哥一起经历着风风雨雨,敬佩和倾慕之心油然而生,不知不觉地把头依靠在他的肩上。
胡琳儿和司马罗回到山庄后,立即召集山庄之人,把司马罗就是新任盘王的消息向大家宣布。胡琳儿让司马罗在太师椅上坐定,带领全部十六位后生女娃,一起向司马罗行礼:“恭迎盘王大驾,听候盘王吩咐!”
司马罗赶紧起身,张开双臂,道:“我受父王遗命,接任第十代盘王,但现在长山寨已经不在,我们有家难回,当务之急是要大家同心协力、团结一致,报仇雪恨、重建乐园。望大家今后还是以兄弟姐妹相称,万勿多礼。”
“谨遵盘王号令!”众人齐声回应。司马罗见众人一口一个盘王,颇不习惯,有些手足无措。
“盘王哥哥,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胡琳儿见司马罗尴尬,赶紧上前岔开话题。
司马罗看看一直负手而立的徐世勣,显出征询意见之意。徐世勣点头鼓励他自己决定。
“此地已经暴露,大家不宜再长时间逗留。我这次下山,主要任务之一就是召集山寨旧部,重建家园。我看,大家今晚准备一下,明日一早,琳妹妹带领大家启程回黄龙山,在你们原来住的寨子安顿下来。我现在还有要务在身,需要耽搁一些时日,等我回去,再和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打算。”
“不嘛?罗哥哥,让他们先回。我要和你在一起。”胡琳儿一听司马罗让她带队回黄龙山,立即就不乐意了。
“你是头人,你不带队怎么行?”司马罗正色道。“况且,我这次任务比较急,路途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你一个女孩带在身边,也多有不便......”
“就是因为路途凶险,你才需要帮手嘛。女孩怎么啦,你不要以为我没用,奶奶就说过,我已经得到她的真传,我的水法功力比她还强呢。”胡琳儿见司马罗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两步挪到徐世勣的身边,扯着他的袍袖撒娇道:“先生,您帮我说说话嘛。”
“呵呵呵。”徐世勣手捋胡须,笑道:“罗儿,我看把琳儿带上吧,多个帮手,也是不错。”
“师父,现在危机四伏,没有人带领这些兄弟姐妹回黄龙山,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无妨,那潘诞手下大都已经被我们除去,已经没有什么威胁;潘诞知道你我在这儿,躲避唯恐不及,肯定不会在附近逗留。此地去黄龙山不过两日行程,他们个个武功不弱,只要小心戒备,不再着了对方毒香的道儿,回去当无虞。”
“可琳妹妹是女娃......”司马罗没有办法,只好把他的顾虑和盘托出。
“那就让她女扮男装吧,路上行走方便,彼此也可以有个照应。”司马罗见徐世勣说的有理,再也无话可说,点头同意。
“还是先生好。”胡琳儿一边摇摇徐世勣胳膊,一边冲司马罗做了个鬼脸。
根据徐世勣的建议,胡峰带领十五个坎寨子弟先行返回黄龙山;他和司马罗、胡琳儿三人乘船顺流而下,在同安稍做停留,徐世勣留下,司马罗、胡琳儿二人继续前往扬州。大家议论安排妥当,再做些准备工作,就各自安歇。司马罗坚持自己值班,便在厅堂内盘膝打坐。
有了昨晚的教训,司马罗不敢大意,一面打坐,一面小心留意外面的动静。过不多时,忽然似有风吹过,屋内光线一暗后恢复原状。司马罗担心有情况,睁开眼睛,却发现胡琳儿又穿件罗纱裙裾、光着脚丫、双眼流波、款步而行。胡琳儿罗纱太薄,被风一吹,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
胡琳儿来到司马罗跟前,轻轻抱着他的头,揽在自己怀中。一阵酥软的感觉传遍司马罗全身。司马罗努力克制着自己的yù_wàng,尽管他也非常喜欢胡琳儿,但理智告诉他:眼下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轻轻揭开胡琳儿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