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幼安腿都软了,刀尖抵在自己后背,直戳在脊椎处,虽然威胁不大但两个人的身形压制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不会打劫到贼了吧?!
“那、那个把、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我现在很害怕啊,就来开个玩笑而已啊!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他语无伦次开始解释。
“是吗?可我为什么要信你。”季无常用指尖把刀尖转了一圈,乔幼安感觉到背后的动静,更是身抖如筛。
“我没必要抢劫啊!我很有钱很有钱的,这只是个玩笑,你、你可别杀我!”他拼命往前缩,恨不得让那个刀尖离得远远的,但只要他一动,那刀便如影随形地跟上来,反倒他和凶手的位置更近了。他立刻动也不敢动,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季无常怀疑地打量他两眼,随后点点头,语气微妙:“你觉得我会信吗?”
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怎么看也不是有钱人。乔幼安简直快要抓狂了,突然想到什么,自己脖子上有一个链子,他连忙说:“我、我身上没钱,但我有一个、一个项链,你拿走吧。只要不伤害我,我回家给你取钱行不行?”他苦苦哀求。
“我真、真的有钱,不骗你,我的钱很多很多的。”语气真挚。
但要是面前真的是个凶手,他只会死的更惨。
看着乔幼安怂到爆表的样子,季无常觉得这个教训给够了,谁让他出来半夜出来吓人,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有预谋的抢劫,第二天报警也能让他关几天。
季无常把刀从他背后拿回来,乔幼安贴着裤缝的手指不自觉地弯曲,神经绷得更紧。
可那人拍拍他肩:“大半夜别出来吓人,你不知道别人有多害怕。”季无常把刀放回乔幼安的手上,“东西还给你,记得把鞋带绑好。”
晚上天冷,季无常穿几件都觉得有凉意,他脱下一件外套留给乔幼安,自己去药店买药,胃病还得好好养,这病真是娇惯。
他叹了口气,从乔幼安身边径直走过去买药。
乔幼安一脸懵,没料到这个结局,外套搭在手上,他被凉风吹得快流鼻涕。他望着那人走过了背影,猛一吸鼻子,在巷子里站着:“太酷了吧!”
反手夺匕首,不仅没伤人,还把人完全压制住了,即使被压制的人是他自己。乔幼安脑子缺根筋,当即想要追过去,可左脚踩中右脚鞋带,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吧唧”一声。
他掉进了水洼。
乔幼安没爬起来,抱着那外套呜呜地抽鼻涕,腿都吓软了。
但这完全不影响他对这个新遇见的人的崇拜,临危不惧,利落。
回家的时候,他身上全是水,狼狈无比,把衣服脱掉扔进洗衣篮,进去冲了个澡,裸着就出来了,回想起之前那个人利落的动作,手上不由自主开始比划。头发上的水到处乱甩,溅了一地水渍。
一天到晚用脑太多,还被吓了一遭,他很快就困了,打了个哈欠坐下来,看了一眼被自己弄脏的外套,把这唯一一件扔进了洗衣机。
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洗衣服,洗衣液倒了大半,用了最高水位,然后就去睡觉了。体质倍儿好,怎么样也不生病。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那衣服早就洗好了,但因为洗衣液太多,上边残留的根本没洗干净,乔幼安乐颠颠去晾衣服,搭上衣架,挂上阳台,转身离开。
“啪嗒”一声衣服从衣架上掉了下来。
乔幼安本来都已经进了卧室,听到这声音,又回去看了一眼,地上皱成一团扔那的不是那个人的外套还是什么?他连忙去捡,重新把它扔进了洗衣机。
真难啊。
他这么想着。
刷牙洗脸穿衣穿鞋,外面套了一件大羽绒服,把不修边幅的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这样最容易。乔母敲门进来,询问他一件事情:“最近我和你爸要出差,没人照顾你,你陈阿姨的儿子正好有时间,我都和她说好了,带你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等我们出差回来再接你回来,行不行?”
乔幼安睡眼惺忪,问:“陈阿姨的儿子是谁?”
“他好像是一个作家,挺有名的那种,到时候要乖乖的不给别人添麻烦知道吗?”
乔幼安点头,揉揉眼睛。
乔母见他答应了,就带他出门,开车去陈阿姨儿子家。
乔母看着车后座儿子补眠的样子,还是有点担心。没有人一直看着他,他估计都不会吃饭。正好陈阿姨和她很熟,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就应了这件事。乔母是万分感谢,乔幼安这孩子,生活上面很不让人省心,她工作忙,平时也无暇顾及。
看着乔幼安穿着大羽绒,她还问了一句:“你这么冷啊?”这天气虽说冷也没到穿这么厚的时候。
乔幼安还是点头。他歪着头倚着靠椅睡觉,脚上穿着的鞋鞋带还是散的,没穿袜子,露出来的脚踝骨骼凸出且白皙,不常见阳光。
他侧着身子,还想着昨晚那个人。
乔幼安有拯救世界的梦,还有时候想着插上翅膀人就能飞,甚至变成海洋里的鲸,成为独树一帜的白犀牛。他幻想着有一天,外太空来了一波外星人,给自己穿上机甲套装,拯救全人类,被所有崇拜的目光注视。
想想就很美好。
乔幼安痴痴笑了两声,用脑袋蹭蹭椅背。这时候快中午了,阳光很盛,照他的发丝上,丝丝缕缕柔软地铺在耳侧,睫毛的阴影打在眼下,又长又密。
他心里奇妙的想法很多,于是他总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