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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一听翠翠那话,楼逸清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眼珠子都快要被惊出来了。
“怀孕?你们刚才有多么激烈,你也应该知道,这是怀孕之人能做的么?”程慧荷坐在主位,让王婆子将门给关上,这里面存的意思,很是显而易见了。
翠翠扯了地上的一件外衣,赶忙披上,然后就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眼里的泪花儿堆积着,却又没有流下来,她一个劲儿的朝着程慧荷磕头:”求夫人开恩。“
程慧荷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讨饶一样,眼眸毫无温度的一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是大姑娘么?可我之前瞧着,你就是小妇人打扮,你莫不是要跟我说,逸清是你唯一的男人?“
翠翠一听,更是愣住了。
“娘,翠翠是被他姐夫给侮辱了,所以才被逼下嫁。”楼逸清在一边已经听不下去了,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
程慧荷仍旧没理他,目光始终瞪着翠翠:“你说你怀孕了?那多久时日了?既然知道自己怀孕,怎么还乱行事呢?你是不把这个孩子看在眼里?还是不把我们楼家看在眼里啊?”
“翠翠不敢!”程慧荷这几番话是彻底将翠翠给震住了,翠翠原本还想抹眼泪,可眼下,有程慧荷在,楼逸清的话连屁都不顶。
“你不敢?你怎么会不敢呢?”程慧荷抿了抿鬓角的发,轻声的笑了出来。
“娘!”楼逸清见翠翠的身子吓得跟抖筛子一样,他立即就要上前拥住她。
“我让你说话了么?”程慧荷并没有发火,可这淡淡的一句话,一双眉眼,就让楼逸清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婆婆,去请个大夫来,我倒要看看我楼家的孙子有多大了!“
“夫人,请你别责罚翠翠,翠翠只是不想和逸清分开,求夫人成全着泪,愣是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果然,这话一说,一边的楼逸清又开始着急了,揽住翠翠娇弱的身子,看向程慧荷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不同。
王婆子在一边候着,程慧荷冷眼瞅了瞅,声音尖利:”还不快去。“
翠翠匍匐在那里,声泪俱下。
“逸清,你不要瞪我,我们楼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要讹我们,总得给点教训才是。”程慧荷端坐在那里,背挺直挺直的。
“娘,翠翠只是吓到了。”楼逸清揽着翠翠,翠翠的身子却越来越多索。她也不知自己刚刚为何竟那般脱口而出,但她最近,身子着实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自己的宫寒,如果,没有该如何?
王婆子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记斜对门那家的王大夫。
一看到翠翠,那王大夫倒是一怔,因为翠翠在她这里看了许久的宫寒之症。
“王大夫,帮我瞧瞧这位小娘子可是有孕了?”程慧荷仍旧端坐在那里。
王大夫伸手,给翠翠把脉。他手指微动,可是翠翠的身子已经哆嗦成筛子了。
“你心虚什么?既然说你怀孕了,那就让大夫好好瞧瞧啊。”程慧荷瞧见翠翠这幅样子,心中已然笃定,翠翠是假怀孕。可接下来,王大夫的一句话,让程慧荷怔在了原地。
“夫人,这小娘子,的确是有身孕了,一已经一月有余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三个人,三道声音,却有三种感触。
“娘,你听到了么,翠翠真的有孕了。”楼逸清很是高兴,他刚说完,立即被程慧荷瞪了回去。
“你们都下去,我有事情要问翠娘。“程慧荷的手指已经紧紧的攥成拳,只不过,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看到罢了。
……
翠翠从县城回来以后,就有些恍恍惚惚,日头照的那样高,她都不觉得热。
翠华的新房子在陈安安的家的后面,屋架子今天盖好了,按照村里的习俗,起房子可都是要扔花馒头的,可这村里的人都不同她们家来往,翠华和陈安安仍旧是做了一个花馒头,小巧可爱,拜托瓦匠也从上面扔一回,三个孩子就咯咯的笑着跑了一路。
翠翠在家呆了一会儿,脑中忽然有了主意,她拿着平常cǎi_huā的篓子,去山上采了些野丁香,又弄了些鼠尾草,拿回家来,用蒜臼子仔细的掂碎,她用木条沾了些拿到羊圈里,结果那木条刚伸过去,羊就跟受了刺激一样。看到她们这反应,她心里也有了些谱儿。
傍晚,太阳还那样高,陈安安他们已经赶着马车回来了,这马车还没进村头,正好翠翠从山上下来,十一拉住马车,想要让翠翠先过,谁知,当翠翠经过那马儿前头的时候,马儿忽然暴躁了起来,两条马蹄不受控制的抬高,模样近似发狂的要朝着翠翠奔了过去。
“啊,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身子被撞了出去,一股钻心的疼痛让翠翠躺在那里捂着肚子一直喊疼。
陈安安掀开帘子下了车,翠华从后面一看,立马朝十一道:”十一,去把西平村的那个瘸腿大夫请来,要快。“
“翠华姐,她是?”陈安安看着翠翠下身流出的血,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了。
“安安,她大概是怀孕了。”
……
林昌正被拉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是一股血腥气,而翠翠,就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那瘸腿大夫对着他摇了摇头:“孩子没了,才很小。”
单单这七个字,让林昌正高大的身子,顺着门框滑了下去。
“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有了?“林昌正趴在炕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