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山上的积雪已经融化,树枝的枝头发出了新的芽孢。
小河里曾冰冻的水潺潺地流动着,发出“咚咚”的清脆声响。
一道剑光闪过,院子里的盛开的桃花在空中飞舞起来。
一位眉目清秀,挺拔俊逸的男子在树下舞着剑。
年轻人出剑看似飘逸清新,剑身划过之痕却十分凌厉,飘落的桃花跟随着他的剑锋而去。
配上一旁妙龄少女的琴音,仿若天上的天人在舞蹈。
呯!
一只银色长枪突然飞向了舞剑的青年人。
青年转身,手中的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半圆的弧光。
长枪被剑击中挡了回去,发出阵阵鸣声。
一身淡蓝色衣服的短发少年腾空接住了银尖枪。
长长的枪在空中飞舞了几下,银色的枪身特别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一抹自信的笑容挂在少年的脸上。
剑在清新的空气里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青年屹立不动,盯着着对面手持银枪的少年,淡然的表情中也透露着一股自信。
少年再次向青年发动了攻击。
银色的长枪舞动着,无空气相互摩擦,声音很清晰。
银枪与剑几次相接后,这少年与青年仿佛觉得将军府的后院太小了,本根就不够他们施展。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府外在的一片树林里飞去。
少女抱着琴站起身来,看向两个飞走的年轻人。
直到两人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少女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抱着琴会了房间。
…………
转眼便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江面,树叶。
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金黄色之中。
“听说陛下打算派公主去和亲,你相信和亲会真的会带来和平?”
说话的人正是那个手持银尖枪的少年,他悠闲的仰卧在高高的树干上,望着远方快要西沉的落日。
“不信”
舞剑的青年人也坐在旁边的树枝上,靠在树上,望着落日,回答简洁明了。
“为什么?”
“他们缺的不是女人!”
短发少年听了青年的回答,发自内心的一笑,这倒是个有趣的答案。
“是啊!只有咱们的陛下才才会单纯的认为,牺牲掉一个女儿便可以换来一世安宁。”
少年沉默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青年人。
“夏阳,我听我爹说陛下一旦定下和亲的事,一定会派你和萧玉涵送公主去西边。”
“哦”
青年回答道,语气十分清淡,仿佛这已经很不是消息,而且自己早就预料到的事实。
“和亲这件事虽然我们不看好,不过也是关系重大,派你和萧玉涵这样虽然年轻但却有丰富带兵经验的将领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你好不容易从北边回来,现在又要去西边,山高路远,又带那么多妇孺,不知道这一去又是多久。”
青年倚在树上专注地望着远方没有回答。
少年也转过头来望向对岸,这样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
“无论如何,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萧玉涵走的太近了。”
“怎么啦!你吃醋啊?”
青年听了少年的话,笑着调侃道。
在他的眼里,少年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天性活泼开朗,却有些孩子气,不过他很喜欢这个少年,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少年用少有地一本正经的语气回答道:
“你很相信他吗?反正我一看到他,就不自在,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你相信我吗?”
“当然啦!”
“那么他对我来说,就像我对于你。”
少年听了青年的话没有再反驳,他知道自己有多依赖身边这个青年,眼前的这个青年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自己的信仰。
这少年是当朝丞相的宝贝儿子,但却不像其他官宦世家子弟一般成天游手好闲,成天在墙角一起斗蛐蛐。
他从小便喜欢舞棍弄枪,想要能一天奔赴沙场为国效力。
无奈自己的父亲是个文人。不懂得什么刀剑棍棒那一套,成天让他看书写字。
直到十三岁那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家喻户晓的事。
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少年成为了当年的武举考试状元,自古英雄出少年,皇帝一高兴,立刻将他封为了从五品游骑将军,成为了当朝年龄最小的将军。
按往届惯例,一般武状元都授六品兰翎侍卫前锋校、护军校、骁骑校之类的官职,品级也都不是太高。
这位少年单凭一场武考,也没有任何军功,品级竟然比一般武考状元所封官职大。
但没有人表示不服。
第一,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用风骚的长剑打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手,那些比他自己大很多的叔叔伯伯。
第二,他叫夏阳,他的父亲是四安将军之一的北安将军夏侯翼。
俗话说得好,所谓虎父无犬子嘛,大家看上去都很服气啊!除了一个人。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对新晋状元的描述在京城里传开了。
作为丞相府的少爷,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不仅知道,而且很想一睹风采。
…………
“啊!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告诉我爹,让我老爹打你屁股,你信不信?”
夏阳看着这个被自己掉在树上一黄一晃的少年,居然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快放我下来,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