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见得新来的这家伙口气如此之大,便是连那东海龙王的面子都不怵,却是心下对此人的身份大是好奇,暗自忖度着这人的来头,不过听这人的言语倒不像是有什么恶意的样子,也便没有在计较些什么了!
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场中几人却是不晓得应该再说些什么了,即便是那张果亦是对这人的身份有些忌惮,却是再也不肯开口了,毕竟出门在外最是忌讳交浅言深。
至于为何方才和吕岩交谈的那般畅然,也是觉得他们二人甚是投契,而眼前这一位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两厢还是少沾染为好啊!
况且以这一位跳脱的性子,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不安生,活脱脱一个惹事精,便是连那一位大名鼎鼎的妖族大圣都敢下口,还真的不晓得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那哮天见得弄了个自讨没趣,却是猛地吸了一下鼻子,而后便是又露出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其实他巴巴跑过来凑这热闹,却也不单单是被吕岩他们二人的那一番话所吸引。其间自有一番说头。
盖因他所修行的那一道法门于五识之嗅觉大有妙用,识人识物神妙非常,在他觉来自吕岩身上分明透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若是他没有感觉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件灵宝之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灵宝,最起码应该是后天灵宝之中上,再是结合吕岩只那点修为,那么便可想而知吕岩的身份了。
若是给吕岩知道了这一位心心念念间得这些事情,怕是会惊掉下巴,而后赶紧躲得远远的罢,怎么这一位还真的长了一副狗鼻子不成,怎么连那刚解封的陆吾宝印都能感觉到,要知道连他现在都不晓得这宝印真正的来历,怎么这一位只一下就察觉到了。
哈哈,还真的甭说,这一位还真的长了一副狗鼻子,而且还是一副甚是神异的狗鼻子,**八荒只要让这位闻一下那便再逃脱不开了!
至于那名唤张果之人却也觉来有些不凡,身作人族之身,却是身上隐隐透露着一股洪荒妖兽的味道,别看这老头显得那一副很是平和的样子,其双眉间却是带就了一股赫赫凶威,显然也是一位心有沟壑的人物。
然此些吕岩和那张果自是不会知晓,那哮天正待开口套一下近乎,却是忽的殿中一静,再无一丝交谈之声,场中众人具是朝着殿外看去,即便是端坐高台的四海龙君一时面色肃然的直起身来。
却是众人见得殿外纷纷扬扬飘落撒落无数金色花瓣,直如天女散花一般,而后便是有一阵奇香扑鼻而来,随即众人就是感觉精神一轻,浑浑然好似跌落一处甚是玄妙的别样天地。
再是抬眼观去之时,便是见得场中缓缓现出一道身影,只见来人鹤发童颜三缕银髯飘洒前胸,身披儒衫褐氅,手抱清虚拂尘,实是好一派玉清上仙之真颜色。
却是其脚下一头俨有一头神骏异常的仙鹤,丹顶细颈仙气儿十足,旁的不消多说,只看其划破万丈幽海而来,便可知晓其的不凡了。
殿中的一众仙家见得来人,却是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具是慌忙站起身来朝着门外稽首行了一礼,而躲在犄角旮旯的吕岩自是也随大溜了,不过倒是对此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但看此间主人东海龙王却是身形一动,迎至殿门口行了一礼而后开口说道:“不知太乙仙尊驾临敝处未有远迎,还望仙尊勿怪,东海敖广这厢见礼了!”
而那太乙仙尊听闻此言却是一扬手中浮尘,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而后开口说道:“呵呵,龙君此言实在是太客气了些,贫道不过一方外一散人,实在当不得仙尊之名,此次贫道谨奉上师之命来此行走这一遭,龙君就且休要客套了罢!”
旁侧的那东海龙王听闻此言却是不由的面色一肃,尤其是这位提到了他那尊师之名,却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忙不迭的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只是他这心下却未必是这样,不觉间心头一苦,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得强颜欢笑稍作寒暄,他身子一让正待引这太乙真人入内,却是不想天外又有异动传出,直惹得他们二人脚步一顿,具是扭头看了过去。
却是见得龙宫上空隐有吹**螺击**鼓之声传来,抬眼细观之时又是见得其间燃大有法炬,雨胜法雨将万丈幽海尽数分了开来。
紧接着便是有三道身影缓缓现出了身形,只见当先来的那人身作女相,头戴五佛冠,面沉如水宝相庄严,身着天衣飞舞飘逸,一手托净**,一手结莲花手印,在脑后五色愿力光圈的衬托之下更显庄重。
一眼看去之时便让人顿觉安定,直如白莲遗世,却又润物细无声,悄无声息的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去,反倒是对其身后的那两人显得不甚在意了,唯有东海龙王见得这两人面色稍变,不过还是正事要紧,也就没有再理会了!
却是那东海龙王见得来人,心头更觉一沉,却是不敢怠慢,稽首一个见礼而后道:“大士驾临寒舍,实是蓬荜生辉,东海敖广见礼了!”
此不用多言,自是那证就菩萨果位的西方观音大士了,却是以普度众生而广有贤明,是西天极乐少有的几尊可堪比肩大罗的人物!
这观音大士闻得敖广之言,自是含笑一礼,然却是目光一转,投在了旁边的那太乙真人身上,毫无一丝波澜的眼眸中泛起圈圈涟漪,便复又回过平静,唯有心下幽然一叹。
只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