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和徐安,被三位法师领走了。只留下
“杜兄弟,又见面了。”侯东对少年拱手行礼。
杜仁抱拳还礼。“侯兄,客气了。今天上午还见过呢。”
侯东略感惊讶,“杜兄,你,就不怕么?”
“哈哈,怕什么,难不成你打算吃了我?”少年笑得爽朗。
侯东干笑两声,“请随我来。”
姑苏城的三座法师塔,围成倒三角形的法阵,占全城面积约半成。集地脉灵气,牢不可破。
万一妖族突破城防,这里就将是最后的堡垒。
两人走向西北面的那座塔,巍峨雄壮,气势不凡。
杜仁一开始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
泽雅和灵儿还有些担心,其实没必要。
原因有三:
一者,自己现在是焦点人物,若是在这出了什么问题,不只是自己这些个朋友,别国也会找上门来。
二者,合作的好处胜过激进行动。叫我过去,也许是从我这提取的元气样本,现了什么。
三者,得感谢灵儿。虽然这么说也许不太妥当,我好歹救过她的命,她老爹不至于下狠手。
到了法师塔门口,侯东请少年交出法杖。
杜仁笑着看他,“这法杖恐怕不能交给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而且别人不许碰。”
侯东以为他在耍宝,坚持要收走法杖。
少年叹口气,“提醒过你了,出什么意外可别怨我。”将法杖轻轻丢给他。
侯东接住了。感到法杖蛮沉的,紧接着是灼烫。
掌内被烫得松开手,小杜在法杖倾倒时,半空接住了。
“这,这法杖怎么跟着了火似的,好烫啊。”侯东平常一板一眼,这会儿也忍不住骂咧咧的。
杜仁调侃道:“我这法杖,脾气怪得很。只有我和我师父能碰,其他人拿不得。”
侯东想起来,当初把法杖交还杜仁的时候,他握了下,又放开,交给他师父泽雅拿了……
少年呼唤他名字,侯东定了神,也不管法杖的事了,领着他进了塔楼一层。
此时已接近黄昏,外面仍有些燥热,塔内却很清凉。
门只开了一条缝,两人挤进去,随后关上。
屋里很暗,中部一道弧形,暗光下看出来,是张弯桌,后面坐了一溜。
中间三个人,左边是季札,右边是甘德,最中央么,八成是吴王了。
弧形桌前面,摆了张高脚凳,上面垂下来一束亮光。
杜仁随侯东走过去,坐在高脚凳上。
桌后众人,见少年还拿着法杖,面面相觑。
侯东向众人躬身作揖,“启禀众位大人,杜仁所持法杖,有些门道,只有他和他师父可以接触。微臣斗胆,请赐他执杖面圣之权。”
吴王金口一开,“准奏。”
这么随意的恩赏,吴王还真是给我面子了。
四周暗处,恐怕埋伏了不少异士。这弧形桌,也笼罩在一层结界防护下。
吴王这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做个顺水人情。哈,老滑头了。
看来这次问话,只要我不动手,用不着担心出什么岔子。
季札率先问,“杜少年,你可知,咱们叫你过来,为的是什么?”
杜仁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难道是前段时间,从我这取走的元气样本,有什么研究结果了?”
甘席声音低沉,“结果倒谈不上,眉目却是有的。杜仁,你想知道么?”
少年咧嘴一笑,“席大人,不用绕弯子了。召我前来,为的就是禁术的事。当然,不只是你们想知道,恐怕整个术法同盟,都想知道。”
这小鬼,挺会抬高自己啊。
不过也怪不得他,咱们这样召他前来,带点警戒之心才正常。
甘老头干咳一声,“不说这些了,进入正题。”
季札叫了侯东一声,他站在少年身侧,朗声言,“据查,杜仁的元气样本,强度很高。除此之外,没有异常。”
少年心里纳闷,没有异常,甘老头怎么还说有了眉目?
甘德阴沉沉笑着,“怎么样,是不是听不明白?”
“还请席大人,赐教。”
席法杖一杵地面,凝重的元气照着少年的头顶压下来。
小杜自然提炼元气,勉励与之相抗。
这老头……看着风烛残年的,未尽全力,就有这种程度么。
老法师拄杖起立,声若洪钟,容光焕,仿佛整个人年轻了几十岁。
“杜仁,平常人若是像你那样,极力取用死灵气,不可能毫无异状。结果无异常,倒是最大的异常。你究竟是什么人?”
四周暗处,潜藏的法师们摆好了架势。
能察觉到细微的元粒波动。
好家伙,还以为没问题的。这下若是稍有差池,我岂不是小命要搁在这儿了?
少年闹着后脑,“我就是个普通法师啊,还能是什么人。”
季札插话道:“甘大人,冷静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少年不是人族。何况他多次大败群妖,说是苦肉计,也未免太过了。”
老法师心有不甘地坐回原位。
只有自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
当初替他治疗,窥见心肺部一团黑气闪过。
可这话如何能说?我这些年,打压了多少新锐后生,不仅术法同盟对我有意见,吴国民众有意见,就连一直支持我的吴王,也有些微辞了。
这会儿,若是拿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找他的不是,免不了要被各界人士,口诛笔伐。
吴王听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