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这老卫，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恭敬作揖，“学生不敢。”
“不敢？哼，”卫靖嗔怒着，“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简直胆大包天。”
一句话把少年的口封死了。
身旁的吕风站起身，行了揖礼，“卫老师，杜助教昨天是出于安全考虑，希望众位同学打牢基础，再考虑野外训练的事。”
吕家在吴国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即便自己升任席，也不敢怠慢。
“原来如此。也好，课程安排还需要细细考究，趁这段时间，大家多多参与实战演练，早作准备。”
学生们都叫好。
卫靖叫两人坐下，课程继续。从这时起，卫老师更加注重实战理念、技艺的灌输。
到了中午，鼓声再响，下课了。
老师像是逃跑一般，没通知午休，自己带头走了。
杜仁喊道：“卫老师，留步。”
老卫停下了，等众学生离去。
剩下他和杜仁那五个。少年叫他们四个出去等会儿。
又是只剩下自己和卫靖两人。只不过，昨天，对方还是次席，今天已经是席了。
少年关上门，“老师，您昨天说的事，还作数吗？”
老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啥？我听不懂。”
小杜无奈，“您说，只要您登上席的宝座，就会和城主大人商议，放我和师父出城。”
卫靖装出诧异的神情，“我，有说过这话吗？”
“您就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昨天我就说过，从不开玩笑。”
少年困惑不解，“那您的意思是？”
“嗬，”卫靖低喊一声，“想清楚。昨天我说的是，要你杀了甘大人。如今，老头自己卸任，你并没有完成任务，我自然不需要帮你的忙。”
杜仁脑中“嗡”的一声，天旋地转的。随后是满腔的怒火。
“混账！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了，却又翻脸不认人。岂有此理，难不成，要我去刺杀一个赋闲在家的老人？”
老卫打了个响指，“没错，还真是这样。不过，这件事弊大于利，如何取舍，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打开门，自个儿先走了。
杜仁恍恍惚惚走出教室。
那四人等在外面，见卫靖先走，礼貌地行个礼。
接着，杜仁出了屋子，像是丢了魂一样。
众人迎上去问：“杜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少年苦笑，“被骗了，走不了了。”
四个人猜测，昨天，老卫应该跟小杜谈了什么交易，而今天，他不认账了。
昨天，今天，有何不同呢？甘大人卸任，他卫靖升迁了。
交易与此有关。看来卫靖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少年为何对此一言不？
伊蒙推测，“因为真言律契约。”
“对啊！”吕风叫道，“这种事定然是要保密的。”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伊蒙关切地问少年。
杜仁轻叹口气，“今晚拜托下甘大人，看他能不能帮帮忙，挥下他的影响力。”
其余四人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意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午餐过后，下午，临时启用了候补讲师——董强授课。
替补老师手忙脚乱的，闹了不少笑话。
杜助教帮着解围，课后得到他衷心的感谢。
“哎，我真失败。快四十的人了，一堂课都讲不好。”
“老师，别这么说。事出突然，准备不足，也是情理之中。”
老师摇摇头，“你就别安慰我了，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今晚，甘大人的卸任酒宴上，再会吧。”
两人道别。伊蒙等四人凑到杜仁身边，“先回去一趟？”
“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勾兴应道：“你说的是，钟声没了？”
的确，昨天之前，下午的上下课提示音，还是钟声。现在已经和上午一样，都是鼓声了。
五人赶回吕宅，天色刚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