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室,徐安立即把地上的石门关闭。
机关在于一盆驱虫花。任何活物靠近,都会被它散的奇特味道吓退。
徐安看了这盆花老半天,现有问题。
禅修室是清静所在,即便是要驱赶飞虫,这花的味道也有些过分了。
还有这花盆放在石柜上,竟然不是常见的木桌,恐怕有什么隐情。
泽雅见众人遍寻无果,在房中来回踱步。突然立在中央,不动了。
徐安施法,令驱虫花暂时休眠,好去查探一番。
观察过花盆,试了试搬动,竟提不起来。
伊蒙注意到他的举动,问他现了什么。
“这花盆似乎是嵌在石台上,种了驱虫花,避免旁人靠近。可能藏着机关。”
这时,泽雅拔出墨剑,举过头顶,凝集四周元粒,附在剑上。
致密元粒团膨胀开,形成元气团,向四面八方扩散。
漫过众人,穿透门墙,渗入地下……
伊蒙两手捧住花盆,顺时针一扭,旁边木地板下,似乎有异动。
“快过来,怕是暗门开了。”
听得徐安喊叫,另外三人赶来看。这边木地板似乎可以打开。
原本敲过地板,听得回响,没有现中空。
看来,木地板下面,还有一道暗门。
伊蒙催动元气,将木地板揭开、挪走。下方的石门已经打开了。
“现在暂时能拖住他一会儿。”徐安刚救出甘老头,现他气色似乎比晚宴时好多了。
方才,下去查探,泽雅本想一道去,被徐安劝阻。“甘老师善用魔药,底下空间恐怕有限,还是我一个人去为好。”
女人焦虑地等待,见老徐只带上来甘德一人,还立即关闭石门,明白出事了。
揪住甘老头的衣襟,破口喝骂,“老贼,你干了什么?”
石门底下,传出“砰”一声闷响,地面为之一震。
“他变身了,”甘德深感自责,“满脸黑甲,眼珠变红,两手集气,化成锋利的长爪。那究竟是什么?”
石门又传来几次冲击。
泽雅将老人推开,举剑戒备,喝令众人后退,自己也慢慢后撤。
除泽雅外,伊蒙四人没见过小杜的龙人形态。灵儿倒是见过,可她不在这儿。
长爪……这还是第一次出现,恐怕比以往更严重了。
看样子,这石门虽然坚固,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诸位听好,杜仁现在,就当是被妖族附身了。你们帮我控制住,我来唤醒他。”
话音刚落,石门爆裂。碎石块四散飞窜,打碎屋里各式器具,包括那盆驱虫花。
六人提前撤到屋外,躲过飞石。屋里响动停息,却不见杜仁身影。
他恐怕察觉到这里有六个人,而且个个身手不凡,等待着时机。
屋外六人屏息以待,不敢放松精神。
石门口的灰尘扬起,“来了!”泽雅大喊,一道黑影转瞬即至,一脚飞踢。
女人横过剑,右手握柄,左手推在剑身上,“锵”一声响,飞足踢中剑身,将女人弹出十多步距离。
没用爪,说明他没有下杀手,只为把我击退,好对付其他人。
看来他记得戒尺的威力,也有所忌惮。说明这招还管用,不过他定然小心防备。
五人纷纷施法,迎击。被龙人轻易躲开,奔向甘德。
徐安见恩师有危险,立即施法,在地上生出数十条青藤,卷住少年的四肢、躯体。
藤蔓越缠越紧,绕了数层,直把他裹成个大粽子。
少年出痛苦的嘶嚎,利爪伸向甘德,却怎么也够不着。
老头突然悟到了什么。
他年轻时,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末法时代,流传的一则故事。
一头猛虎,脖子上系了个铃铛。怎么把铃铛解下来,还不能伤到老虎。
若是盛法时代,猛虎也敌不过普通的异士。可是在末法时代,人类的力量,难以敌过老虎。
想来想去,也只有召集大队人马,把老虎擒住,再去解铃。
虽说这么做可能会让老虎受伤,不过这或许是当时唯一的解法。
翻开下一页,他一愣神,答案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沉思片刻,终有所悟。
秒啊。问题是解铃,可系铃的人又是谁呢?他既然能在不伤害老虎的情况下,系上铃铛,那么要取下铃铛,没准也可以。
不,不仅是能力问题,也是责任问题。
系铃人或许是出于玩乐之心,把铃铛系在老虎脖子上,却给其他人留下了大难题。
论理,也该由他出面解决。
前段时间,跟徐安这孩子讲过这故事。他当时也没猜到答案。
听完我的分析,他说:“或许,系铃人是想让其他人听到铃声,知道老虎来了,及时躲开呢。”
哈哈哈,善良的孩子。
若是老虎一直因为这铃声吓跑猎物,岂不是过不了多久,就会饿死了。
杜仁那小鬼说的没错,这猛兽不该被我放出来。
既然是因我而起,就由我来了结吧。
泽雅见少年被困住,立即提剑赶来。可惜来迟一步。
杜仁周身凝集元气,化成利刃,切断青藤。
利爪仍旧挥向甘老头。
老人敏捷地闪身,度与年龄极不相称,绕过去,面对着另外五人。
同样,也使杜仁背向五人。
徐安暗叫不妙,恩师,你这是……打算自己当诱饵吗?
六人谁都清楚,单独面对这头怪兽的可怕。
现在可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