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五正将脱下来的外衣,撕成一条一条的打结绑在一起,间或抬头看了一眼岑西西的神色,然后重重的冷哼一声,“胆小鬼?”
岑西西懒得理他。
老娘就是胆小鬼,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想象了一下飘尸河上的场景,岑西西觉得浑身都在发抖了有没有!
黎五也不在意她的无言相对,一直在那儿嘚吧嘚吧没完没了的嘲笑岑西西,岑西西听的更加心塞不已,特别想把丫舌头给减掉喂狗,可偏偏武力值不如人,就只能在心里暗搓搓的幻想黎五被她左勾拳右勾拳折磨的场景,方才觉得心里舒畅了点。
她这边笑的极其猥|琐,让黎五觉得脊背一寒,忍不住的颤了下身体。
他嫌弃的瞪了一眼岑西西,双手拉直抻了抻系好的布条,这才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水边,咬牙道:“你在溪边等着,我先下去探探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布条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岑西西立马拉住他的胳膊,警惕的说道:“你该不是要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吧?”
黎五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侮辱,尤其是在难得的做好事情况下,被这般质疑,他简直想一脚将岑西西给踢下去,磨着牙忍了半天,这才觉得火气散了点,然后骂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贪生怕死、薄情寡义、背后插刀、不知所谓、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岑西西掏了掏耳朵,大哥这一大串你到底想表达啥意思,伦家读书少完全不懂啊!
妈蛋,不要以为用四字成语你丫就高大上了。
“一点用的都有,下去除了会扯本王的后腿。”黎五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说完也觉得简直是不知所谓,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因此重重的哼了一声,嫌弃道:“等在这儿,要是再敢唧唧歪歪,真的丢下你不管。”
说完便跳了下去。
溅了岑西西一头一脸的水,她抹了下脸,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特喵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他们两人之间沟通有困难吗?
不过虽然被嫌弃了,但是能够不下去,岑西西心里还是挺乐呵的。反正就算这货真的丢下她不管,但只要他能够出去,三字经也一定会很快的来接她的。
想到这儿,岑西西再次忍不住的嘿嘿咧嘴笑了笑,然后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便也拖了自己的外衣,一阵撕扯之后,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为啥黎五这货撕起来就这么轻松,但是换到她就这么艰难。
你特喵的在逗我吧。
她刚想一手指天表示自己的唾弃,天空就咔吧响起一声旱雷,震得她耳朵都有点发麻。
她眼皮抖动了下,妈蛋,果然是在逗她。真是好久不见的雷声啊,有本事劈死老娘啊!岑西西坚定的竖起了中指。
然后冲水而出的黎五,就见证了这么蠢逼的一刻,他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
所以到底为什么单子晋会看上这个女人?
明明有许多又美又娇又柔的,为啥偏偏看上这个既猥|琐又胆小还愚蠢的女人。真是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啊!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在黎五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中,岑西西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眨巴着眼睛期待的问道。
黎五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没有。”
没有你上来个球啊!
岑西西腹诽不已,随即递上自己的外衣,“要不你把我的也撕成条吧。”
黎五气的拍水,“你自己没长手啊。”
沦落到这个地步,老子以后还能愉快的做个傲娇又高冷的王爷吗?
岑西西撇唇,“撕不动,谁让人家是女人来着啊。”虽然她本身是个糙汉子,抗水换灯泡通马桶几乎样样精通,可是自从来到了这本破书当中,就特喵的开始手不能挑肩不能提,连个窗户绫子都戳不开。
岑西西觉得,这是对她赤果果的侮辱。
简直不能忍。
但是不能忍,她也得忍,反正再糟心的事儿,她都忍下来了,还差这一点。
黎五的眸光从她脸上落到她的胸口前,嗤地笑了两声,鄙视的意味当真是十分的明显,“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是女人。”
岑西西一脚就要朝他脸上踹去。
丫丫个呸,臭不要脸的,偷窥老娘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嘲笑老娘是太平公主,打不死你。
黎五忙往一边游了开去。
只等他停下来之后,依然听到了水流的滑动声,黎五脸色微变,猛地朝岸上窜去。
岑西西也是后退几步,小心肝那个抖啊,该不是有什么鳄鱼之类的吧?
两人正各自犹疑,便之间水声更响,水面上连接显出好几个人头,紧接着便有惊喜的声音传来,“王爷,将军,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
没有三字经!
待眸光从几人脸上划过,岑西西脸上满是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果他没有被什么事情绊住,一定会亲自来救她的。
“薛湛呢?”黎五代替她问出了话。
“原本薛将军是和我们一起在这边搜寻王爷和将军的,只是连着几天没有找到,后来更是从城外传来印记,说是王爷和将军最后出现在那边,薛将军便带人赶过去了。”这人倒也是个熟人,乃是之前蹴鞠小队十人之一的。
他一双虎目如同探照灯一样,在王爷和岑西西身上探寻一番。心中默默的为单子晋惋惜,虽然他们对那小白身子印象不好,觉得一定是他引诱了自家高高在上的将军。可经过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