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告诉大哥你的名字!哦不不,既然大哥知道她不是你的素素了,还请你出去,等我们整理好衣服在进来也不迟!”桂曾伟直接把逯少琛推了出去,连带手地把呆若木鸡的妹子也拎了出去。
好一会儿,门才重新打开,逯少琛重新打量了女子一眼:样貌毫无差别!但该女子身量却比六丫高了半头-----
四个人各怀心事往桌子旁一坐。你看我我看你,竟都说不出话来,还是逯少琛打破了僵局:“我有些怀疑这姑娘-----”眼睛不由得瞧向她的耳背。
“甭瞅了,大哥,我原先也是以为被易了容的,可千真万确,是真的------她跟素素脾性也是惊人的相似,乍一眼看着是及其文静腼腆的,其实则不然,调皮捣蛋一个!”
“啪”桂曾伟话还未说完,就被小哑巴气呼呼往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拉过他的手,恨恨写到:不许说我坏话!
桂曾伟笑了。逯少琛却笑不起来。虽然是场误会,可是却比误会还让他心生恐惧!就算桂曾伟跟六丫真的成了亲,最起码人还在!可是现在,要让他到哪里去找?
“我叫花妞!”小哑巴以茶蘸水在桌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花妞?好土气的名字!桂若蓉撇撇嘴。花妞皱着眉毛,俩手一摊,意思是:我也觉得这名字土气的不得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又蘸水写到:“据说,我还有一个名字叫:程灵儿!”
“什么?你也姓程?太----太不可思议了!”桂若蓉霍地站了起来。不止桂若容,逯少琛也是惊讶不已。
“你也姓程?”他激动地写到。
“姓程怎么了?难道你还有个姓程的女人吗?我当初告诉你我可能叫程灵儿了呀”她反问他,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不是我的!是大哥的女人也姓程!对不起,灵儿,你那天可能蘸的水太少了,我看成陈灵儿了------真该打!”桂曾伟给了她一个宠溺的苦笑。
“哥,你们写来划去的不累吗?你不是说嫂子就差一种草药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吗?差哪种?咱们去买!”桂若容自打知道她不是素素后,对她的态度也是180度大拐弯,亲亲热热攀着她脖子,一口一声嫂子嫂子的,叫着还挺顺口。
“素素出事了?”桂曾伟望着消瘦憔悴的大哥,忍不住问。
“她被小鬼子抓走了!听人说所乘坐的车辆爆炸了!车上的鬼子都炸死了---”
“不可能!素素不会死的!”桂若容红了眼圈。
“嗯,我也坚信她不会!这不顺着线索就找到这里------谁知道不是!”逯少琛随即起身:“我必须再回去一趟!你们真的成亲了?大哥来的匆忙------”
“没有!没有!怎么会!当务之急是把素素寻回来,而兄弟我必须先把花妞的病治好!毕竟咱也上了几年洋学堂,女人还是穿上婚纱漂亮!我要等到那天,她亲口答应嫁给我!这辈子我们都圆满了!”
桂曾伟其实听到素素出事的消息,心里很是震惊和难过,无论如何,程若素是他一度藏在心底的女人,他去送逯少琛的时候,对他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用得到兄弟的地方,言语一声,好兄弟是一辈子的-----
逯少琛越过他宽宽的肩,望向站在门口的女人:“你是真心喜欢她,还是----把她当做六丫了?”
“我当然是真心喜欢她!不过也不能否认,一开始,我是真的以为看到了素素,而且还是失忆了的素素!我想如果真的如此,我宁愿陪着她在那个堡子里住一辈子!管他什么家事国事!管他什么兄弟情,可是,话虽如此说,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焦虑、愧疚和自责,时时轮番上阵拷问他的良心,好在,族长回来了,他说这姑娘是她八月份救回来的,我的心彻底放下了,素素是十月中旬回的山东,所以说她不可能是素素!老天爷待我不薄,把我喜欢的女人以另一种方式送到我身边!”
“如此,但愿你能真心待她,总感觉她-----”逯少琛摇摇头:“除了双生子,这世上难道还有一模一样的人吗?”逯少琛压下心中的疑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妞把自己知道的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纸,桂曾伟看了对她更加心疼和怜惜。她说:总喜欢一个人发呆,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为什么以前的种种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好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突然坐在了一堵高高的土墙上!确确实实,她就是坐在墙头上,而且怀里还抱着一只芦花鸡!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而且那个味儿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我是谁?是男是女?我在哪里?脑袋里一连串的文号,把她自己都问蒙了。她对自己的身子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浑身上下硬邦邦,臭气熏天的,只有落魄的叫花子才如此装扮吧?
“花妞,赶紧跑!刚好一点又爬墙头上去了!再摔一次,你就不叫花妞叫傻妞啦!快跑!你姐夫又派人抓你了!”
“我?”她望望怀里的芦花鸡,又瞅瞅不知道从哪来钻出来跟他一样臭气熏天的十六七岁的男娃子:“我叫花妞?”她浑浑噩噩的脑瓜子灵光了不少:花妞这个名字肯定不是男人叫的吧,想来自己是个女孩了!女孩好!她从心里认定自己是女孩的------嫌憎地捏着鼻子瞄了眼自己的衣服:这得多长时间没洗澡没换衣服了?难不成自己进了丐帮,在洪七公他老人家手底下当差?
“花妞,说你傻你还真傻了!要是啥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