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不谙世事的俊脸。
花遥转头看他,他也斜过脸来望着花遥的方向,花遥瞪他一眼,他便云淡风轻地回她微微一笑。
他不妥协,依旧道:“我是主子。”
“好吧,你是主子……”花遥撇过脸去,懒得再看他。
跟一个熊孩子计较得失,没必要,更何况,他本就是这里的正主。
“好,既然花遥主子都这么说了,你们就全都出去吧,有没有意见?”上官谨言嘿嘿地笑,对婢女们说话的口气很和善,没什么压迫感。
“是——”三个婢女一同应声,便朝屋外退去,蝉月对花遥投去歉意的眼神,然后也低眉顺眼地离开了。
花遥没有接受蝉月的道歉,虽然蝉月担心她的主子,理所应当,花遥也对此表示理解,可是她竟然像防恶人一样防自己,花遥认为这样的防范,未免有些过分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花遥顿感憋屈!必须步步为营,处处信任危机!
门被关上,花遥“唉”了一声,才吆喝上官谨言过来,“你到我这里来!”
上官谨言称是:“你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要把人都赶走?说吧,什么事情,我帮你做了!”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独家秘方外泄,不过,你为什么袒护我?”在这个时代,哪里有会打石膏的人呢,花遥知道,要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要低调再低调。
不过现在面对上官谨言,花遥终究没忍住,她随手抠了一块生石灰放在手心里,又问他:“你难道不像她们一样,怕我害你?”
“笑话,花妖,我再不怎么滴,也不会被你害喽!”上官谨言抠了抠额头,啧啧一笑,又回道:“起码,我很健全!”
“死孩子,一会儿喊我姐姐,一会儿又叫我花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悠闲了!”花遥捏碎了手里的石灰,狠狠地朝上官谨言扔了过去。
“花遥,花妖,人比花娇,不是挺顺口的吗!就当我给你起了个免费的绰号,多好啊!”上官谨言躲过了生石灰,依旧美滋滋地笑。
于是,很可能是揣着去炸碉堡的心情吧,花遥又拎起了半袋生石灰……
上官谨言见这架势,忽然就不笑了,还赶忙用双手把袋子拦了回去,正经道:“停停停,咱们休战!稍后再议!你快说你要用生石灰做什么,除了盖房子这类的技术活儿,我想我都能帮上一些忙!”
花遥拍净了手里的粉末,像牛一样用鼻子出了口大气,嫌恶道:“看在你这么想表现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分配点活吧!”
然后和平了好久,久到足够小鸟打一个盹儿。
只听花遥指挥着:“再快一点,快一点,嗯嗯,好样的,乖!”
上官谨言就在小鸟打盹的期间,已经使了不少力气,由于局部过于劳累,早已让他感觉到了浑身酸疼,他向花遥哀求道:“花妖,让我歇会儿吧~~我快,快不行了~~~”
“加油加油,马上就更热更稠了,很快就好了,不要泄气呐!”花遥喜滋滋的,望着对面卖力的上官谨言,发现他的皮肤可真白,猜测,应该是十几年都没有出门的原因吧。
“再加点水,”花遥舀出一碗水,倒进盆里,“哎呀稀了,再来点生石灰……”
就这么搅和了半天,上官谨言的手臂在一圈圈的轮转中,快要抽筋了!
花遥见上官谨言快要瘫倒在地,才终于命令道:“差不多了,你,歇吧!”
“唉呀妈呀,要断了啊!我的手臂!”上官谨言滚到了一边去,整个人瘫软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然后像僵尸一样揉捏着手臂。
“死孩子,等这稀泥晾一刻钟后,你帮我把它们敷在伤腿上。”花遥有些不确定,又自言自语道:“一刻钟,够吗……”
“小心把你烫死!”上官谨言望着还冒着热气的石灰水,对花遥笑道:“这玩意可以将你的腿,灼的连肉都不剩!花妖,你发烧了吧,让我搞这个搞了大半天,就是为了给你用作自残吗?!这可不是真的稀泥!”
“我说了你也不懂,我是用它们打石膏,固定我的伤腿,不懂吧?”花遥提醒道:“你别把石灰水弄翻了,像这样稠度的,可不好调。”
“花妖,你可不要小瞧人,你们这个时代的东西我也懂!石膏,我见过!”上官谨言走过来,把石灰水端到了地上,免得真被碰洒了。
他坐回椅子上,因为刚才的卖力,他依旧揉着酸疼的手臂。
花遥觉得理亏,倒没有小瞧谁的意思,只是觉得不该对他太苛求,毕竟人家帮自己只是出于道义。
于是花遥回他,笑道:“往后还要麻烦你,真不想和你结仇啊,哈哈——那么,还是好朋友?”
“切~~”上官谨言虽是不屑的语气,却笑了,说道:“等时间到了,你教我怎么做,我来帮你打石膏。”
花遥静静地看着他,看的上官谨言故意看向了别处,于是花遥逗他:“我发现,你长的真……”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花遥摇头,接道:“真娘!”
“咳咳,啥?敢毁我仪表堂堂之伟岸形象,花妖你也不想活了?”上官谨言猛地站起来,就要去揪花遥的小辫子。
花遥慌地伸手去挡:“诶?你这么白,确实像女孩子啊,我又没说你的气质娘,更没说你是娘炮!”
“娘炮?不是吧,这时代还有这个名词,我还以为古代……呃!”上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