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巍喊了一声卧槽,是因为他脚底下斜躺着的是那个跟他拼酒的香川照之。
香川照之睡得死沉,鼻歪眼斜的,衣服上都是黄色呕吐物,不但辣眼睛而且气味儿冲鼻腔。
丁巍低头看一眼,发现两人很可能是靠在一起睡着的。
他突的抖个机灵低头仔细看看自己的裤子上衣,尽管上面沾满了酒污渍,非常难闻。但他还是松了口气,衣物玩好没有被脱下的痕迹。
据说霓虹国人玩的挺开!
还好没有感觉出发生过什么,要不然,丁巍真的会先弄死这个小鬼子,再自杀以证清白。
丁巍环视左右,发现整个屋子就他俩人,而且这个屋子的摆设跟姜闻的那个屋子根本不一样。
这个屋子应该最近经过翻修重整,屋顶上能看见几根没刮树皮的椽棱子,跟其他腐朽似乎不受承重即将断裂的旧椽很不一样。墙皮都貌似补过,有几处竟然是透着湿气的泥块儿漫上去的。
屋里东西各有一张单人床,或者说木条搭起来的宽木板,中间一架破旧生锈的火炉子,已经熄灭了。靠屋子最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半新不旧的锅碗瓢盆,桌子底下有个架子,上面有两个面袋子。
这尼玛什么情况?怎么喝顿酒醒来就变成这鬼地方了?
丁巍看墙角有个大水缸,赶紧过去一把掀开上面的盖子,怒气值再加一点,缸里有水,但是只有一指头深,底下还澄着一层泥。
口渴的要命,只得忍着恶心拿个粗碗舀了半碗水,冰凉刺骨的水一下肚,激的丁巍牙关都打颤。
感觉精神稍震,丁巍拉开屋门走出去,怒气值再加一,这特么根本就不是挂甲台的那个小村庄。
因为这地方就特么这么一间房子,孤零零建在半山坡,门前一口深井,再往前就是山沟了。丁巍举目四望,全都是山,还是不低的大山,真正的群山环绕。
擦,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赶紧进去摇了摇死猪一样的香川照之,这货根本没反应。丁巍一着急,使劲在这货屁股上踢了一脚,香川照之痛叫一声,迷糊着睁开眼:“誰匸π野郎!”
丁巍又是一阵怒气攻心,麻蛋,忘了这货是个霓虹国人,不会说中文,这下好了,两个人言语不通,又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
于是丁巍顿了一下,没管没顾香川是否清醒,直接拽着出来指着门前的大山,让他看:“你的,看看的,这的什么的地方?”
嗯,丁巍觉得还是以后要多看看抗战神剧,不然霓虹国话的都不会了。
香川跟丁巍一样反应,迷糊半天才反应过来,挣扎着站起来四处跑着看看:“乌拉乌拉乌拉(作者表示很懒,不懂那个国家的语言,所以用这个代替,大概意思能猜测,跟丁巍一样都是问这是什么地方之类的。)”
丁巍脑仁疼,娘的,这下抓瞎了。伸手进兜里摸摸,别说电话了,屁都没有。
他抓抓头发,努力回忆喝酒的过程,前面倒是记得,可自从他出来一次放水后,再进去的事情就根本记不起了。
姜闻呢?剧组的人呢?还有俩霓虹国人呢?他们的翻译呢?
啥都想不起了。
艹,这可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走进屋里一寸一寸的翻找,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东西。
首先肯定不是穿越重生之类的,因为没理由让他跟一个霓虹国人一起穿过来,并且俩都是男人,这个可以除掉。不是穿越,那就是姜闻恶作剧?
丁巍感觉不像,姜闻肯定不会这么无聊。给王朔报酬?直接不要丁巍就可以了,用不着这样搞。
屋子里的两张简易床上只有被子枕头,床单褥子底下啥也没有,就是报纸也没有,只有厚厚一层麦秸秆。床底下有个老鼠洞,塞了个土块儿堵住,丁巍拨开,伸手摸索一下,拿出来一看,差点吐了,手上一堆老鼠屎。
桌子上锅碗瓢盆齐全,还有个炒菜铲子和一个大勺子外加两双筷子在一个罐头瓶里放着,墙上挂着一把崭新的菜刀,但是没有盒子,还有个类似菜板的小木板。
桌子抽屉里倒是有三支白蜡,两盒火柴,还有一大包烟叶子,用两张报纸包着。
丁巍赶紧把烟叶子倒在桌子上,仔细翻看那两张报纸,结果是九三年七月出的人民日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个面袋子一个装着一小袋米,一个装着几颗洋芋几颗洋葱,别的啥也没有。
香川进来看丁巍一寸寸翻找东西,明白丁巍意思,也跟着翻找一圈儿。
结果两人仔仔细细梳理的屋中所有摆设和墙皮地下,对视一眼,都看出失望紧张。
丁巍看眼急的嘴里直突突说着听不懂的话的香川照之,心思一动,又秀了一把娴熟的霓虹国话:“你的,衣服的,找找……”
香川照之两手一摊:……
嗯,很可能他在表示你们国家的神剧很假,霓虹国话不是那样说的,丁巍学错了。
既然语言不通,那就比划呗。丁巍伸手成爪状指指香川的双眼,表示看着我,然后一个兜儿一个兜儿的往外翻。
在很古老的时期,手势大概才是第一交流方式,尽管现在只用于特殊人群,但人类基因中肯定记录下对这种交流方式的理解,于是香川明白了,而且有霓虹国的传统,不但翻兜儿,还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抖抖,还示意丁巍跟他一起做。
丁巍眼睛一凸,特么的都是什么毛病啊!
丁巍正在犹豫,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