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徐媛的作坊果然大放异彩,每天比原来多做出来了成百上千件新的棉布,这些大量织出的布价格一天比一天低,迅速被当地人先抢购一空,随后,附近各个州府,所有的织业的人都过来抢着买这布,因为一个字:
贱!
这都是由严世贵的珍妮纺线机,加上飞梭织布机织出来的,尽管档次很低,布不如原来三梭机纺的线精,但是好在也能用,都是布,多数百姓谁不要便宜的,能差多少啊!
“别处一匹布卖一百个大钱,而人家这仅卖七十五钱!”
“别说我拿着自己用,就算转手去卖也有利可图啊!”
“你这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了,徐大小姐的布,快去买啊!”
一时之间抢购一空,但是徐氏的布并没有因为抢的太猛而少太多,很快就能供上了!
那这样就给别的布商一种很尴尬的感觉。但有什么办法,那个时候还没价格保护,所以短期就有很多家织坊干不下去了,不过,徐氏吞并大小织坊的进程很迅速。
但是有人并不吃被吞这一套,人家人歪招。
“杀人了!”很快布市就传来凄厉的惨叫,有人发现几个倭寇冲进布市乱杀一通,等巡逻的衙役来,倭寇又跑了。有人开始制造恐慌。
“大人请给我们做主啊!”徐媛这才脸上发白的来求严世贵。
严世贵比徐媛更气愤,他看这强人女孩少见的显得很柔弱的样子,好言安慰徐媛,这女孩委屈得差点扑严世贵怀里。
“你放心,五天内,我给你个好交待!”严世贵下了狠心,什么都可以原谅,倭寇破坏他的秩序,绝不能忍。
“嘭!嘭!嘭!”惊心动魄的枪声,响起在沿海的岸边,普通人不领会的还以为是军队在战争,却没想到,带队的却是一位仅有六品的极年轻小大人,他头带斗笠,手拿燧石打火的一种火枪,带了手下大约十五六名士兵,追杀前面大约百个倭寇,没错是追杀!
没错,带队这人正是严世贵。
倭寇太可恶了,现在大明已经放开了关口,月港通商,尽管那儿麻烦,但是你要私下出海从那儿去,何苦非扮成猥琐的倭国人,然后还想在当地烧杀劫掠,这简直不能容忍。
对这种亡命之徒,严世贵下了决心将其高压歼灭,要下大力向知府许文强请示:
“府台,咱得对这些人不能手软。”
“世贵啊,我从道义上支持你,但是咱想彻底管住,很困难好吧?”
“为何?”
“现在的倭寇和从前,戚继光将军在南方时候有所区别,他们都没有成百上千的上岸了,但三五成群的更麻烦,你看这样的上来,他们要突然出现,抢一把就潜伏起来,我们捉拿他根本就不方便。”
“大人,我们堂堂大明领土,想捉几个倭寇,只要我们肯下心思捉他们,有什么难的?”
“啧,不是要耗费钱粮,人力嘛!”
知府许文强脸上的难色,严世贵恨得,对这许知府看得清楚的,他特别油滑,但凡什么事儿你找到他,他肯定不能让你挑出毛病,但是你让他给你出钱,还是出人,他总是找得出来千万条他不得已的办法。
“但是,人身上有跳蚤你还得停下步子把衣服都脱了捉呢!这倭寇和跳蚤有何区别?我们狠下心来,让他们不也造次,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一个也不敢乱来!”
“哎,世贵你还年轻,什么事想的太容易了。”
许文强吹着茶叶杆儿,悠闲的享受着茶香。
“知府大人,那我要自己带兵去围剿,您给点支持可好?您老这么滑,可会寒了上下所有人的心啊!”
“你别这么说嘛!坐下。”
严世贵只有甩狠话了:“许知府,你要一点不管,那我只有向朝廷越级禀报,我给于编修写信,说您玩忽职守!”
“别!”真行,许知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样吧,你捉到一个实在的倭寇,本府给你一份奖赏。但小兄弟,你悠着点,你才这么年轻,那倭寇有的也有枪,有的武士刀很了得的!”
“我严世贵要不幸为国捐躯,那我也认了!”
许知府看着这么年轻,却能有这么硬骨头的严世贵,干张张嘴,只有好话送严世贵出去。
严世贵对杀倭寇真下了狠心,命令手下不多的戚家军:
“见着倭寇,一个不留,全杀,别客气。听明白了吗。”
“是!见着倭寇,一个不留,全杀!”
“行动!”
这群戚家军,对这个命令听着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现在听着,我把大家分成十多个小分队,咱们有的这种火枪很厉害,只要身上带了火药和子弹,不用火把火绳,片刻就能开火,对付倭寇一打一个准,你们啊,一个地方响了枪附近的都围过去,明白吗?”
“是!”严世贵还从未这么心狠过,他连着数天,跟着手下的兵,伪装普通人,潜伏在大街小巷,戴着斗笠揣着火枪,一看哪儿有倭寇,迅速围过去,开枪击毙!
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这样一狠心,严世贵硬生生的坚持了两个月,风餐露宿,蹲点埋伏。
“大人!您干得实在漂亮啊!”
两个月前,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倭寇出现在啥地方的消息,赶过去,倭寇已经跑了。
两个月过去了,近百个倭寇竟然是这么实打实的被打死的。
严世贵一靠一往无前的决心,二靠最先进的燧石火枪,这种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