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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房间,一盆鲜活的盆栽生长在窗台。
纯白的墙壁,单调的方块。那是掌控灯光,呼叫人员,温度控制器,白色的马桶,白色的镜子,白色的梳洗台,白色的水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病服,白色的拖鞋。
眼里的世界,都是白色的,像是一场简单的吊唁,一座无声的坟墓。
空调安静的吹着风,没有丝毫的声音,整个房间隔音很好,窗户紧紧关闭,外面是蓝色的天空,没有任何的云朵。这样的高度,应该没什么鸟儿能飞到这里了。阳光很好,影子淡淡地在自己的脚下缩成一个小小的模样。
不会下雨的样子。
现在很想听一听雨,敲打窗沿,击打天地,黑色的云,千军万马般,呼啸而来,响彻寰宇。毫无征兆的雷,忽然而至的闪电,在黑黑的屋子里,躲在小小的窗户下,风铃叮当作响,大雨滴滴答答,想像一个的男汉子,在自己的鼓膜里敲打着大鼓,风起,鼓擂,就要死人了啊。
这是年少时柳水月,一个女孩子能想到“sè_qíng”,“震撼”,“大漠”“打仗”最原始的想象,没有任何的旁白,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鼓声,就像大雨淋湿在雨夜走路的人们,蓬勃的鼓声,是杀人的号角,鲜血会在她的眼前流成小溪,一叠叠的尸体,被放进坑里,焚烧。
她总感觉现在的小说对战争的描写太夸大了,太华丽了,反而缺少了那种老旧黑白唱片?或是黑白照片,那种古老的直白。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过战争了,等等,我为什么会想到战争?
她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的抚摸盆栽柔软的叶子,现在想听一听雨,然后想起战争?她笑了笑,奇怪的女孩,奇怪的自己。自己在这里躺了几天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爷爷……想到爷爷,她眼神暗了下去,这该死的医院,就不能换点别的色彩吗?白色不是更容易让人想到死亡?
她慢慢的像床边走去,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向下看看,看一看楼底的……什么?好像窗户外也没什么好看的。空气里没有讨人厌的消毒水味儿,有一股淡淡地清香,是自己父亲安排的吗?
墙壁上镶嵌了一块巨大的屏幕,这个房间唯一的黑色。好像也没什么想看的。游戏嘛,暂时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黑色的屏幕里,是一张黑色的素描,一张陌生的脸孔?她有些害怕,转头对向浴室里的镜子,镜中的自己毫无表情,仿佛疲惫的无法调动任何的动作。不过看上去比黑色屏幕里那个黑色的素描画像好的多?她拿了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揉搓几下,好像没有太多的改变,柳水月却有些心满意足。
她转身回到床上,旁边的桌子上有水,有水果,有书,好像都是自己喜欢的。她拿起手机,也不知道联系谁,这么久,没有人进来看一看,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要不和小洁洁聊会天?算了,有点累,也许她也在游戏里刷副本呢,有点疲惫,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说,我脑子受了伤,可是问题不大,为什么会受伤,她并不知道。
像是雨点,柳水月呆呆的笑了笑,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雨?还想着下雨!傻瓜!她敲敲自己的脑袋,像是个小孩子。看来真的有点问题,我这里,但是真的没关系吗?
爷爷呢?
爷爷……
那么父亲呢?小洁洁呢?都不来看看我吗?
他们来过,只是我在沉睡,他们又走了。嗯,那就好好休息吧,让脑袋里那只小青蛙别再叫啦!我真的怕了你啦!该死的小跳蛙!你再也不可爱啦!是丑丑的癞蛤蟆啦!
不要……不要……还是绿幽幽的小青蛙吧……赖……太可怕!
一问一答,她被自己弄得哈哈大笑。
睡一觉吧,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睡一觉吧,明天也许会下雨呢?
柳水月细心的掖好自己被角儿,把枕头放好,晚安哦……不对啦!是午安!好梦……她甜甜的笑着。
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做个美美的梦。
窗外,一条缝隙,柳水月的父亲柳百透过这狭长的缝隙,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安静地睡着,露出的微笑,多么像小时候抽空那时的样子啊,单纯可爱,最重要的是多么的听话啊!
无论哭闹的多么厉害,只要把她抱在怀里,讲一会故事,她准会乖乖的睡着,这样自己也能早点睡,毕竟明天也要工作啊!
柳百也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一个很“放心”的笑容。
似乎,事情发展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好?
意想不到的收获。
现在和之前的计划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要开始新的规划,所有的,所有的,都要推翻重建啊!柳百揉了揉眉心,这个孩子总是给自己制造一些困难,或是惊喜。从小到大,总是如此。
不过,当父亲的嘛,自己的孩子任性点又算什么?一切不都还是在自己的手里掌控着?
还有时间。
他大步的离开,他身旁的一个女性问道:“老爷,还是不准许白小姐过来探望吗?如果……”
柳百转头,停下脚步,一双眼睛淡淡地扫射着她,像是被放在手术台上……一点点切片?她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不敢看。
柳百平静地再次向着电梯走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这么多年,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你已经很好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怎么?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