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信等人走了过去,道,“怎么刚刚明明有说有笑的两个人,见到了我们大家反倒显得拘谨起来?”
一面,高湛倒是有些腼腆起来,之前他与良辰可是急红过眼,争执过的。如今,良辰则是面色淡然,似乎并不在意炜信说些什么,或许她早就习惯了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人事。
“炜信,”高湛很是认真的说道,“此次的事情,我高湛铭记于心。”
忽而认真起来的高湛,顿时一怔,见好兄弟如此,炜信道,“我所做的事情,只是我认为那是对的。”
高湛与炜信二人相视一笑,或许这样子的感激之情都比不上二人心照不宣,他们的兄弟之情也更深了一层。
“怎么没有见到婉君?”高湛道,除了感谢炜信,另外一个需要感谢的人便是婉君了,只是这几日修养之中,倒是没有见到婉君。
“是啊,我也是有几日没有见着她了。”吟非低低的说道,“良辰,你素日里与婉君走的近,你可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良辰摇摇头,炜信开玩笑说着道,“她哪里有时间注意婉君的事情呢!”炜信半笑着,“她的心思全在高湛的身上呢!”
良辰见状,倒也不怒,只是微微一笑对炜信道,“若是你像他一样病了,或许我也会同样的照顾你。毕竟,这样子的罕见病症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遇到的。”
良辰此话忽而让气氛变的有些冷下来,炜信倒是吃了苦憋,他怎么会知道良辰身上的刺不仅仅局限于高湛?
高湛见良辰似乎有些不悦了,便道,“许是她有旁的事情在忙吧!”
她有别的事情在忙?
小湖边,二人平静的散着步,享受着闲适安逸的人生,或许这便是他们所期待的。
“若是我们两个归隐山林之后,我便希望能够在自己的住所前有这样一座碧湖,清水蓝天白云竹屋,闲来可以垂钓。”
婉君想象着长风所描述的画面,心中无比的向往。或许他们的住所不需要很大,只需要有他们两个人彼此就够了,那样的生活,惬意,安详,静谧。
只是他们如此安谧的生活被忽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不好了,大人,”一个常年跟在长风身边的手下忽然来报,这让长风顿时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妙,“怎么回事?”他赶忙紧张的问道,感觉来人神色像是天塌了一般,但是事实上却是是,天塌了......
“回大人,长孙大人命你与程大人立刻去行宫。”手下的人一五一十的禀告道,长风心中产生了疑惑,怎么会是长孙大人的命令?“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属下不知道,总之您去了就知道了。”长风从此人的眼眸之中看出了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看来是朝廷之中的机密之事,“我知道了,即刻就去。”
长风瞥了婉君一眼,她只是微微点点头,他有事情她自然不会阻拦。长风便匆匆离开了,婉君心中则在想着刚刚那人话中的意思,看来朝廷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是轮到谁倒霉了!
行宫之内,长孙无忌的眉头紧锁,长风见自己的父亲也是眉头不展,“长孙大人,”
他与程峰同时抵达了行宫,见殿内的情状十分的紧张,长风道,“发生了何事?”
长孙无忌显然面色十分的不好,他低声道,“皇上不见了。”
“皇上不见了?”长风与程峰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长风回过神道,“许是皇上起了玩心,出去探访民情去了,没有知会行宫中的人。”长风想要将事情想的简单一点,也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只是看众人的表情似乎并不是这样,也不是与他想的一样的乐观。
“皇上是忽然之间不见的,”元宝带着哭腔说道,“之前,皇上就算玩心再重,也会带上奴才的。只是这一次,”元宝眼眸中带着深深的焦虑,“不知皇上去了何处!”
“如今朝廷之内各处的势力蠢蠢欲动,”长孙无忌缓缓道,“其实东漓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势力,更何况他死的时候,只是损失了一小支散兵,他们之前有什么计划,还有多少人马与阴谋,我们全都不得而知。依照我的预感与推断,此时皇上应该是被抓了。”
“被抓了?”长风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人能够做到如此,在戒备森严的行宫之内将皇上劫走?”
“还是我们大意了啊!”上官仪很是懊悔的跺着脚,早知道便是让长风或者程峰保护着皇上,就算是只有一个人,便也不会这样子的结果。
“是啊,他们是故意趁着汾县十分混乱的时候下了手,在大家最最放松警惕的时候,”长孙无忌按着有些疼痛的头,现下里,人海茫茫,他要去哪里寻找皇上的身影呢?
他想了许久,除了东漓王,还有东突厥的势力,到底还有谁那么想要置皇上于死地!长孙无忌反复猜想却不得,也只有等真凶现身,才能够有所结果了。
“只是如今皇上失踪,我们还要对外保密,”上官仪很是紧张的说道,“只是纸包不住火,改日龙驾回銮,一切都还是会被公之于众的!”
长孙无忌自然知道上官仪所说的话都会应验,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能够让真凶现身。
正在众人焦灼的时候,忽然有小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告,“皇,皇上,”小太监似乎是十分的惊愕,“皇上回来了!”
长孙无忌等众人露出了十分惊诧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