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冰语坐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喧嚣热闹表情冷淡。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其中一个瓷白的碟子里摆放着一个寿桃,寿桃是用面粉蒸成再染上色,可是做的却是栩栩如生,粉嫩嫩的桃肉似乎可以掐出水,空气中仿佛可以闻得到那诱人而甜蜜的清香。
“公主,这饭菜不合你口味,需要奴婢给您做一份吗?”侍女见夏侯冰语没动过一筷子,作为公主身边的侍从的她当然要自动为公主分忧,于是只能忐忑不安问道。同时,侍女也在心里埋怨木家的待客之道,说是公主身份尊贵不宜与其他人同座,其实还不是变相地怠慢公主?想不到木家居然傲慢无礼到这种地步,亏得安平候还曾是一国重臣!
“不必了,你今日跟着我奔波劳碌也累了,退下去歇歇吧。”夏侯冰语回过神来,淡声道。
“是。”侍女低头退下,感叹公主的善心,对公主受到的冷遇也更愤恨了。
夏侯冰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慢慢把玩,思绪却飘回了云都,仿佛看到母后坐在宫殿里等着她。
她自幼便知道母后与木家的恩怨,也心疼母后因为那母女被断绝父女关系、被废修为、被逐出木氏一族。夏侯冰语认为母后没做错,自己想要的当然要自己去争取,否则永远得不到,只是她也觉得母后的运气很不好,快要成功的时候总有人来救木云蓉……甚至于木云蓉都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
夏侯冰语一口咽下杯中的酒,酒杯被重重砸在桌面上。
但那又如何?好运总有不在场的时候,夏侯冰语勾唇一笑,浅淡的瞳孔因为酒力的缘故盛满了柔和。
就像救了木云蓉母女的人也并非出于善心,黎清澜和黎清幼怕是不知道有人在她们出生的时候就人被盯上了,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只要不死,不超过那个人的底线,那个人就不会出手阻止。但是,击溃一个人的方法除了死亡,不就是让其活着受罪吗?
木氏一族、木家、黎清澜……你们的敌人不止是我,还有许多被你们阻碍了道路的人,夏侯冰语在心里低语道。
吃饱喝足,黎清幼趁黎清澜似乎被人缠着,拉着木和徽就走。
“二姐,这不太好吧?”木和徽犹豫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还想那些女人捏你的脸?”黎清幼撇了木和徽一眼,八九岁被教导得善良有礼的男孩子还带有几分婴儿肥,大眼睛看人时含着羞涩,唇红齿白再加上眉心的朱砂,活脱脱一个萌得出血的小正太,难怪这些女人想占便宜。
“好吧。”虽然没有多少人真的捏他的脸,但是他的确不想呆在那里了,被带来的同龄人不是在炫耀自己的玄境或战宠,就是在讨好他,他虽然小但也知道他们和他说话都是因为他的家世而已。所以木和徽觉得还是跟着二姐走好,顺便还可以保护二姐!
黎清幼看着木和徽像打了鸡血般莫名其妙。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想知道木和徽在想什么。
带木和徽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后,黎清幼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交易。
“二姐,你想听什么?”木和徽皱着脸问,白白嫩嫩的脸蛋怎么看都可爱。
“你现在是黄境斗者,你就给我说说你赤境前,平时的和突破赤境、橙境时的感受吧!”
黎清幼找木和徽就是为了研究这个世界的玄力,也只有木和徽能让她信任并答应她的要求。当她知道她是个玄力废材时,黎清幼就果断放弃对玄力的探究,做熟不做生,既然知道斗气和魔法在这个世界能运行,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修练玄力呢?但是,她现在遇到的困难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不如就趁这个时间研究一下,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以后对上的不还是玄者吗?
这个世界以玄力为尊,赤、橙、黄、绿、青、蓝紫境为依次突破境界。通常来说,普通人即使资质再差,在第一次测试时都是赤境。
“这个呀,我想想。”木和徽沉思了一会,组织语言后平缓道:
“我记得,六岁测量玄力时我已经是橙境了,玄力品级为优。测量前我能隐隐约约感受有一股气在我身体里流走,当我不高兴时,生气时,身边就会有一阵微风。
“怎么突破赤境我不懂,结合突破橙境时的感受,就是突然感觉耳目一新,很舒服,就像全世界都能握在手里。”
“嗯,那么,把你玄力运转到你手上。”
被握住了手,木和徽半张着嘴惊讶地看了黎清幼一会,才一脸为难摇头道:“我玄技不熟练,可能会伤着二姐的。”
木和徽知道自己虽然的确是怕玄力会伤黎清幼,但更多的是黎清幼会伤感。毕竟体内没有玄力的人,不管怎么努力都不会感受到玄力的存在。
“没事,你小心点就可以了,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吗?”黎清幼微笑,对木和徽的担忧倒是不以为意。
“那我小心点,二姐你觉得不对劲就马上松开我的手。”
见黎清幼点头,木和徽深吸一口气,开始感应体内玄力。无形中,木和徽好像‘看见’了自己,他身体的每一处皮肤,每一处筋脉,每一处骨肉都附着看不见的‘气’,‘气’在身体的每一处奔腾涌动、回环往复,强大而又危险。
他要做的就是将手掌那处的‘气’脱离,可是‘气’一旦脱离整体就从温顺无害低头吃草的小绵羊变成杀气腾腾张着大嘴的大老虎。玄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