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难逃一死,虽然不知道黑色桑叶是什么事物,但是它也不例外。
只是它的死,跟赵大山近来所经历的怪事一般,死得好怪,突然就死,或许是被众人围剿,知道自己逃命无望,自杀而死了吧。
它的死,就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突然暴毙,众人拍手称快,真是大快人心。
无言几人虽然并没有这般高兴,但一直紧悬着的心终于是可以放下了,连呼吸都舒畅了几分,心中自然有些悦意。
赵大山望着被插在剑身中的黑色桑叶,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既是刺穿了,我便放心了。”又道:“这东西实在是邪门,我方才用了四分内力,方才将它刺穿。”
白旭道:“怪不得,原来是这般!之前它在半空之中我俩用长剑去击它,却奈何它不得。现在想来,无言所料果然不错,它在半空中身体自是不能动弹,只能随意飘飞,但我俩长剑出击,自然生风,它又极薄,自然被剑风吹动飘飞起来。
它在地上,赵兄你用金风剑尚需四分内力才能刺穿它,它在半空中,毫不受力,我俩长剑自是丝毫奈何它不得,就算击中了它,也是伤它不着。否则像赵兄与我,就算一片极轻极薄的叶子飘在半空之中,一剑刺出,决对能刺中。”
赵大山点点头,道:“没错,之前我还道是它能在半空中控制自已的身形呢,好不诧异。”
萧湘却急着看这黑色桑叶究竟是什么东西,道:“赵兄,不防将它凑过来些,好让我看看它长成什么模样。”
白旭也想看看这两次让自己陷于危险的东西长成什么样,接道:“不错,让我等好好看看这鬼东西。”
赵大山将金风剑一移,移到几人跟前。
白旭道:“这般看不清楚。”手中长剑一动,横架到金风剑剑锋之上,轻轻一移,将长剑剑锋抵到黑色桑叶之上,用力一格。那黑色桑叶登时从金风剑剑身中脱落,飘落到了地面之上。
四人皆朝地面望去,却见那黑色桑叶通身一片乌黑,如同桑叶子,却没有叶筋。白旭长剑剑尖将黑色桑叶一挑之下便将它翻了过来。
这一下,黑色桑叶终于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只见得这一面叶面之上,竟有一双小眼睛跟一个小口器,口器中有两个白色小尖牙,口器两边还有两条血线,还有四只跟细柳枝一般细的弯折小腿,分布在叶面四处。
四人这下终于看清了这黑色桑叶的真面目,只有一个感觉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太古怪了。
赵大山问道:“这东西是否便是蛊了?”
萧湘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这等稀奇古怪的虫子多半是蛊。”萧湘确实不知,虽说这黑色叶子怕嘉草,但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等奇怪的东西,所以他不敢肯定它到底是不是蛊,不禁沉吟起来,寻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旭道:“我倒觉得奇怪,它怎的突然就死了,我等几人之前丝毫奈何它不得,现下竟说死就死,真是邪门了。”
赵大山将手中金风剑还给无言,道:“这东西不是怕那嘉草,兴许是之前身子沾到了嘉草,初时效果尚未完全显现,后来效果一现,它便死了。”
白旭道:“对了,无言你之前怎的知道它死了。”
无言手中金风剑朝那黑色桑叶口器两旁的血线一指,道:“因为我看到它吐出了血。之前它窜到我脖颈上,却突然从我脖颈上脱落,从我胸前飘落而下,我低头望下,正好看清了它的面目,见到它口中突然吐出了血。”
赵大山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如此。”
白旭道:“不管它怎么死的,反正是死了,虚惊一场,现下总算安心了。”
赵大山却叹了一声,道:“这黑色桑叶是死了,确实是该安心,但现下我却更忧心了。”
白旭道:“赵兄,怎么了?”
赵大山道:“这黑色桑叶为何会无故出现在我赵家庄中,怕是……。”
白旭一听此话,登时明了,看来赵大山是猜想无故出现的这黑色桑叶是那个不知名的敌人所为的了。若真是如此,确实是该忧心,虽说黑色桑叶已死,但蔫知那人还会不会有。
一只已是搞得众人如此狼狈,若是还有,真是不敢想像,于是道:“赵兄莫忧,正所谓船至桥头自然直,忧也无用。”
赵大山只是不住叹气。
无言却道:“对了,之前一心只在黑叶之上,倒没去注意章才他们,也不知那三人是不是死了,之前只顾着对付那虫子,倒是忘了察看。”于是快步行到那几人身前,一一察探,发觉均已无了气息,不禁摇了摇头,道:“身体冰凉,已无气息,估计之前被那东西咬到后便死了。
赵大山跟白旭早料到了,因此并不吃惊。忽听得萧湘拍掌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无言三人齐齐望向他,皆是不知他所说的想起来却是想起了什么。只听得萧湘说道:“这东西确实是蛊,经过我刚才一番细想,终于知道它叫什么了。”
无言忙问道:“既然是蛊,那它叫什么。”
萧湘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但刚才想到了一段《蛊记》中的话,按照那段话所叙,这东西应该是叫做桑甚蛊。”
无言一听这名字,便联想到了桑甚,那是一种树,怎的树又关蛊什么事了?便道:“这东西叫桑甚蛊,关桑甚何事。”无言心想总不能无缘无故便叫桑甚蛊?
萧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