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道:“自是不干我事,只不过但凡人生病,便要以药治病,要以药治病,自当‘服’药。先前我被赵姑娘鞭打了一场,又以番椒酒水洒我伤口,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如同生了一场大病,浑身无力,精神不振。而我又向喜饮酒,只要一饮酒便可使我精神大振,精气一顺,自有力气,故而这酒便如同治我‘病’的一贴良药,我饮酒便是‘服’酒。我连端三碗酒,对赵姑娘你说道:“我服了!”想来赵姑娘还以为我服了你了,这可大错特错,我又没说:‘赵姑娘,我服了你了。’我服了赵姑娘你,却又从何说起?”指了指树桩面上的酒,接着道:“这酒是赵姑娘的,赵姑娘不收我分毫与我酒饮,我心中感激,饮酒之时,便先与赵姑娘知会一声,告诉赵姑娘你,我‘服’了,我这只不过是在告诉赵姑娘我饮了碗中的酒而已,你却想到哪里去了?我怎的服了你了?”
无言这么一说,还真不无道理,赵家小姐又怎会在几个字上计较,因此之前叫无言说我服了之时倒也没多虑,岂知现下被他捉住这几个字大作文章,将当中含义颠倒一番。
如此一来,赵家小姐一时却不知如何辩驳他了,登时语塞。
旁边青儿却是心中一喜,心道:“好呀!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虽说鞭了你几鞭子,姑奶奶我心中的气却还没消,你若是乖乖走了我倒还真奈何不了你,却不想你竟自寻死路找罪受,却是再好不过了,又给姑奶奶我出气的机会。”便道:“还没有我们家小姐收拾不了的人,任你再倔也得乖乖就范,你既还不服,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家小姐自有办法让你屈服。”向赵家小姐躬身,道:“小姐,这混账家伙既是不服小家,那决不能让他轻易便走,不然小姐的颜面何在,他既不服就收拾到他服为止。”
赵家小姐冷冷盯了青儿一眼,随即道:“还用你说了?竟敢戏弄本小姐,本小姐自是饶不过这混账家伙,又岂能让他轻易便走了。”
无言笑道:“怎么?莫不成还想打我,好得很打死我算了。”
赵家小姐目光冰冷,投到无言脸上,却不发话,只是目光丝毫不移的盯着无言,先前还以为无言屈服的得意早已是一扫而光。
“可恶!”赵家小姐心中这般骂道,她现下的心情可真是坏到了极点,她心中的气就快要抑制不住轰然爆发,她真想冲过去,拔剑在眼前这个巧舌如簧的男人身上刺上七八个窟窿,一解此恨,只是她不能!
“怎么办?再鞭他一顿?”赵家小姐心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可当即便否定了,再鞭打他蔫知他受不受得住?赵大山虽然极为宠爱她,可这事若做得太过了,只怕赵大山也要发大火。
无言笑眯眯望着赵家小姐,一副懒散的模样,盯着赵家小姐,明明看到了她的双眼,却视她眼中的愤怒如无物,显得十分淡定从容。
赵家小姐本已是气愤之极,又见无言笑眯眯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混账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仅巧舌如簧,还总是摆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之前被鞭打也是,现下也是,自己不知收拾过多少个不听话的家伙,可从没一个人如眼前这家伙一般。
“你越是淡然,本小姐越是要收拾你,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了,若不收拾你,本小姐威严何存,脸面何在?”心中这般想道,赵家小姐再也顾不得其他,心中只存下一个念头要他好看!
当下右掌按到腰身佩剑剑柄之上,紧紧握住了剑柄,长剑唰地一声响应声拔出,挽了个剑花,喝道:“看剑!”
手中长剑正欲刺出,却听得坐在树桩凳上的无言突然‘啊!’地一声大叫,叫声嘶哑低沉,似乎蕴含着极大的痛苦,手中长剑不禁微微一顿,再向无言望去之时,却见他手捂肚子,一头栽倒在了树桩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