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应客腾身一闪便向后跃开,道:“赵小姐,我真不想跟你动手。”
赵燕儿道:“你少来说胡话,你竟敢坏我的事,又在这装好人,我倒成坏人了。”手中长剑急舞而起,呼呼风声大响,显然已是使出了听风隐剑。
主应客连连躲闪,始终在防守并不进攻,显然他说不想跟赵燕儿动手并非虚言。
无言望着相斗的两人,心中却想:“我在这主应客眼中却也是个迂腐之人,这可真不知如何说好了,或许是吧!他对魔道就随意论断好坏,说杀就杀,对我这正道中人就要分个清清楚楚,不肯让赵燕儿随意杀我,倒有些偏颇了。”
他虽然这么想,但对主应客并不反感,毕竟人各有志亦各有各的见识,而且不管怎么说,主应客总算替自己解了赵燕儿这个麻烦,自己也算承了他个情。
不过如此一说,倒也要感谢赵燕儿了,多亏她前来搅局,否则自己还真不知接下来如何应对主应客。
正所谓鹬蚌相斗,渔翁得利。
无言现下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利益,但至少自己得到了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能够让自己全心运劲替女子解穴,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被人中途打断。
眼看只要自己再输一会儿内力就能解开女子被封的穴道,却听得女子笑道:“不用了!你撤开双掌,你已经将注入我穴道中内力冲散了大半,接下来就让我自己来好了。”
无言心想:“她此时被点了穴,自己却怎么解?”虽觉不解,但料想在这等危险处境之下,女子既然能说出这等言语,必定有十足的把握,当下也不多言,双掌从她背上撤开,往胸前轻轻一提而上,同时深吸一口气调好略微有些散乱的气息,双掌一翻之下往腹间落下,深深吐了一口气出来。
一调好气息,无言目光便即投到女子后背之上,只见她被封的穴道之处此时的衣物竟微微鼓起,不时一阵抖动,瞧这般模样分明便有什么东西在她衣物下活动,不禁心想:“看来她在用蛊虫解穴!”颇感奇异,没想到这蛊虫的用法竟是如此之广。
他又将目光一转,投到赵燕儿那里,只见赵燕儿跟主应客两人正斗得火热,不过观其形势,多是赵燕儿主攻,而主应客虽然也有攻击,但多半处在守势,只是不时还上那么几招而己。
但主应客虽处在守势,但其脚步稳健,身形挪娜闪躲自如,手上的马鞭更是舞起呼呼生响,鞭法严密稳重,举手投足间尽显淡然气度,不难看出他虽处于守势,但显然有意让着赵燕儿。
无言不禁心想:“赵燕儿可是个大麻烦,她现下被主应客缠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念头方起转念又想:“不行!后面于人鬼虽不出手,但虎视眈眈。好人做到底,怎能半途而废,总要亲眼看着这女子脱了困我才安心。”遂望向前头的女子。
只见女子原本紧崩的双肩突然间一松,轻吁了一口气,笑道:“终于解开了。”话音未落便即转过身子来,望了无言一眼,笑道:“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要解开这穴道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无言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姑娘还是快快走吧!”
女子笑道:“你不走嘛?那姑娘可是要杀你呢,你现下也是麻烦缠身。”
无言心想:“赵燕儿一见我走必定要追,可是此时马尚未到手,必给她追上,她的马只怕不听使唤,因此抢亦无用,必需弄一匹马。”说道:“走!当然要走了,不过姑娘你先走,我随后便走。”
女子咯咯一笑,笑靥如花,随即轻声说道:“你要走就走吧,我还不能走,那人欺人太甚,我得让他尝下厉害。”显然这女子不肯轻易罢休,要跟主应客纠缠了。
无言心想:“这女子看模样年纪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武功能好到哪里去,蛊道只怕也只学了个皮毛,如何能是主应客的对手,再说了于人鬼还在一旁呢,她毫无胜算。这姑娘不懂隐忍之道,如此冲动行事岂不枉费我一番好意了。”便道:“姑娘且慢!切莫……”
他话未及说罢,那女子微微一笑之后便已腾身跃起,落到主应客跟赵燕儿附近,轻轻说道:“主场主,你刚才得势不饶人,现下本姑娘就跟你讨教一番。”
正在与赵燕儿缠斗的主应客一听此话,手中马鞭急舞之下将赵燕儿稍稍逼退,随即腾身向后跃开,道:“赵小姐莫再缠纠,我要办正事了。”
赵燕儿之所以与他相斗,其实也不过是一时气恼而为,此时见他罢手,手中长剑往回一收,干脆也不追上,目光转到那女子身上。
主应客见赵燕儿罢手,松一口气,心想:“这小魔头总算不缠人了。”冷哼一声:“解开穴道了么!当真好胆,不但不逃反而胆敢前来挑隙我,莫不成以为会点蛊道就能赢我了。”
女子微微一笑,道:“我一直不想跟你做些无谓争斗,但你咄咄逼人,险些要了我的命,我自然要让你尝尝点厉害。”
主应客哈哈大笑,道:“好大的笑话!蛊道我倒是见识过不少,但就是不知道厉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更没本领让我知道厉害。”
女子笑道:“有没有本领试了便知道。”双手往上便是一抬,抬到胸前之处。
赵燕儿却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坏本小姐好事。”
女子却微微笑道:“我是什么人不要紧,不过姑娘你脚下那东西却是什么?”
赵燕儿本来见她一副苗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