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q.q?
没等许淮阳回复,对方又匆匆忙忙地说起来。
“不加、不加也没事儿,我就是看这样以后通知什么信息方便一点……”
“好,”许淮阳打断她,“那我说我的,你记一下吧。”
对方吓一跳似的:“啊、啊?好。”
交换完q.q号,许淮阳挂了电话。
这小姑娘打个电话跟结巴成精了似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来干嘛的。
许淮阳啧了一声,起身关了电视。
蔡湛蹲在草丛里,拆开一袋大包的猫粮。
几只猫围在他身边,眼巴巴地蹲在地上看他。
为首的大白猫讨好地蹭着蔡湛的裤腿,蔡湛看了它一眼,把带来的报纸摊开,猫粮倒在报纸上。
“小蔡又喂猫呢?”
蔡湛抬头看了眼,一个大妈正拎着个菜篮子,笑眯眯地看他。
“嗯,大黑又瘦了。”蔡湛摸了摸身边大白猫的毛,大白猫正专心致志地吃饭。
“这猫年纪太大了,”大妈回忆似的念叨,“它不得十来岁了啊,你还跟着你奶奶满地乱跑的时候就在这儿了。”
蔡湛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
“猫狗通人性,猫老了就跑了,不想让主人看见自己老死,”大妈看着一地正吃着猫粮的猫,“早些时候人们都说,老猫跑了就是上山当老虎去了。”
大黑抖了抖耳朵,往后退退,估计是吃饱了。
“大黑也快当老虎去咯……”大妈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又皱皱眉,“嗨,最开始是谁起的这名儿啊。一白猫叫大黑!”
猫群吃饱,蔡湛掏出手机看了看。
大妈在这儿自言自语地念叨了起码十分钟才走。
每次喂完猫,总有几只跟他最熟的得跟他腻乎一会儿。
蔡湛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膝上卧着大黑,一左一右还趴着两只猫。左边虎斑右边三花,都老老实实地贴着他大腿打瞌睡。
已经是傍晚,太阳收了神通,气温刚好在一个不冷不热的范围里。夜风起来了,有早落的叶子跟着风沙沙地响。
他闭着眼睛,仰头靠在长椅上。
“阿嚏!”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湛打了个喷嚏,把自己惊醒了。
天已经黑透,猫都跑没影儿了,只剩下大黑还盘在他膝盖上,抬头看他。
蔡湛起身,拍了拍大黑:“去。”
大黑有些不高兴似的“喵”了一声,跳到地上盯着他。
他揉了揉鼻子,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长椅上睡着了。
嗓子还有点疼,不会感冒了吧?
蔡湛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上特大一行21:38吓了他一跳。
不仅睡着了,还一睡睡了两个多小时。
破了上次一个半小时的记录了,可真够厉害的。
小区里已经亮起了灯,蔡湛挥挥手,大黑看了眼他,钻进了一旁的草丛。
他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提好剩下半袋猫粮,往楼门口走去。
到了楼下,蔡湛犹豫了一下,转了个弯。
推开老旧的木门,柜台里白大褂的小姑娘抬头看了看他。
“蔡哥,买药?”
“嗯,”蔡湛轻轻在玻璃柜台上,头有点胀得疼。
“感冒了?给你拿盒颗粒吧。”小姑娘从身后拿了盒绿色包装的感冒药,放在他面前,“你这脸色也太差了,最近感冒的人挺多,脸黑成锅底的你是第一个。”
蔡湛摇摇头,手指敲了敲柜台:“再要一盒阿奇霉素。”
小姑娘有些为难道:“阿奇霉素处方药啊,最近查太严。你得去医院,有医生处方才行。”
蔡湛皱了皱眉,掏出钱包。
“十块零一毛,”小姑娘熟练地报价,“蔡哥,你要是重感冒的话得去医院看看,不能乱用抗生素了。”
“一口一个哥,”蔡湛笑笑,哑着嗓子开口,“比我大了好几岁,你也真好意思叫。”
“嘿这不是显得你成熟嘛,多有范儿!”小姑娘接过蔡湛递过来的纸币,把单子和药装进一个小袋子里。“不过你确实得去医院看看啦,这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儿了。”
“我这风箱音,好听。”蔡湛接过袋子,拉开门。“谢谢,改天就去医院。”
走的时候小姑娘在后面叫着:“快关门!有蚊子!”
十二点了。
屏幕上显示出“”,许淮阳扔开游戏手柄,往后一倒。
软绵绵的懒人沙发接住了他,里面颗粒状的填充物很凉快很舒服。
屋里很黑,除了亮着的屏幕,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表针在走的声音太响了,明明买的时候店家说是超静音的……
许淮阳闭着眼睛坐起来,两手摸着往前走,走到客厅,走过电视柜,走啊走,走啊走……
摸到楼梯扶手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拿起楼梯边上放着的眼镜,戴上。
然后踏着身后屏幕的亮光上楼去了。
晚自习课间的教室,一如既往的乱。
许淮阳从语文办公室回来、刚推开门的时候,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就看见一群人“哄”地从自己的位子上散开来。
“卧槽许淮阳来了!”一个男生边跑边坏笑着往这边看了看。
“干嘛呢你们!”许淮阳夹着数学书,往桌子上看了眼。
一张折了两折的信纸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扔着个配色挺小清新的信封。
许淮阳皱皱眉,拿书往前桌周远脑袋上一拍:“明天金老太太不来查作业,你闲得快开花儿了吧。”
“打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