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炎武和闫尔梅两位一生抗清的斗士来看,王斌的所作所为也让他们看到了那么一丝成功的希望。
他们遇到过不计其数,手握重兵的军阀,封疆大吏,也曾梦想过不止一次能够推翻满清,可只有在王斌这里,他们才感觉到了希望。
也许王斌的实力和这些人相差甚远,但这里没有骄兵悍将,没有争权夺利,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一个个剽悍的士兵,一门门黑亮的炮管。这一切,让人不寒而栗,让人羡慕,让人庆幸,庆幸这是自己的军队,不是对手的军队。
王斌又带着众人到山里转了一圈,几人无不被山上的优美景色所倾倒,王斌看时机成熟,便邀请顾炎武,闫尔梅二人到自己的军校教课。这二位都是当世大儒,历史、国学、天文地理自然不在话下,闫尔梅长期担任大军团的幕僚,对战术当然有所了解,这二人上课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陈维崧,王斌则希望他去“希望学堂”教书,以他明末清初第一词人的称呼,肯定是不负众望。
几人都是欣然接受,这样一来,戴梓的压力就小了很多。顾炎武和闫尔梅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二百五,戴梓都是佩服不已,这二人一来,戴梓和戴苍手头的许多课程都被接了过去,戴梓也有了充分的时间研究火器。
次日起床,王斌刚用过饭,还没有出房门,高元爵就和张直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见王斌,高元爵便急匆匆地说道:“天助,咱们派出去的人找到了马有财送马的人,但现在马匹和人都被沐川长官司的人给劫走了。”
王斌一愣:“沐川长官司?到底什么情况?”
马有财从西北运马,一直走的是金川到大小凉山这一条路。算算日子,应该早到了。高元爵派人出去查,,找到沐川镇就失去了踪迹。
高元爵道:“我们的人一路查询,最后终于从一个猎户的口中得知,大约半个月前,沐川长官司的悦氏父子带人袭击了送马的人,抢走了马匹,杀死了几个人,其他的全部被关进了矿厂,在铁矿上干活,我们的人悄悄潜到了矿厂附近,发现甘涼的人确实被关在矿厂。”
张直接道:“据查到的消息,马有财这次带的马匹足有800匹,而不是原定的300多匹。我想可能是悦氏父子看到这么多的西北好马,起了贪念,这才袭击马有财等人。老高本想着去让沐川镇的悦氏父子放人,又害怕他们发觉以后,杀人灭口,所以才过来问你的主意。”
沐川镇,王斌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自己还敲诈了悦宗孔一万斤生铁,他那个老子好像叫悦峣瞻什么的,拗口的很,想不到这些家伙这么胆大,居然敢黑吃黑,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
前两次运马挺顺利的,马有财所以这一次干脆带了大量的马匹全,估计是因为数量庞大,才引起了悦氏父子的贪心。
张直道:“据回来的人禀报,马匹全部被送到了寨子里面,寨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马厩,我们的人花了一两银子,就把马厩的位置也给打听出来了。至于寨子里面的人数,好像有四五百人,不过咱们上次把那些红衣大炮都留给了他们,这次不得不防着点。”
王斌点头道:“救人要紧。我马上去大雪山,调集人马,准备齐全,咱们连夜启程,直奔沐川镇端了悦氏父子的老窝。到时高武的骑兵直奔矿厂,我们直奔悦峣瞻在沐川镇的寨子。这些家伙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这次趁着过年,平了它,悦氏是世代家族传承,几百年的家底,里面的宝贝一定少不了,顺便抄出来做咱们的队伍开支。”
张直道:“三哥,大雪山距离沐川镇可是有200多里,距离大雪山和老君山都是100里地,而老君山距离沐川镇只有百里。安全起见,今晚大雪山的队伍准备好了,全部转到营地,明晚转到老君山,后天晚上从老君山出发直奔沐川镇,袭击完连夜返回老君山。这样一来,每次都是夜里行动,加上是过年,可以打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斌点头道:“那好,这次去沐川镇的作战计划都由你负责,我们还没有和满清抗衡的实力,因此,为了保密,这次我们必须要干净利落,不漏痕迹。”
张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沉声道:“属下遵命,保证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君山,农历腊月二十八,650名炮兵,1000名火铳手,50门将军炮,50门小佛郎机炮,外加100名斥候,一行1750人已经聚集于此。
房间外一轮暖日升空,房间内却是肃穆一片。
王斌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等军官们都到齐了,王斌才起身道:“今天晚上是咱们第一次的骑兵、火枪兵、还有炮兵的联合作战,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今晚的指挥由张直指挥,所有人都要听他号令!”
张直道:“鉴于今晚必须在晚上发起攻击,结束战斗,和返回老君山,所以,今晚我们必须在子时到达沐川镇,一个时辰解决战斗,半个时辰打扫战场,一个半时辰赶回老君山。”
张直指着桌上的一份草图道:“这是沐川镇寨子的草图,是根据斥候得到的消息绘制而成。具体的作战计划是,到了沐川镇以后,马大洪率领200骑兵马上攻占矿厂,保护送马人的安全;斥候摸清情况,扫清障碍;火枪营和炮营趁黑摸到寨子的前面,用将军炮实弹发起轮番轰炸,首先摧毁寨墙和墙上的大炮,然后轮番轰炸里面的房间,首先是大厅,也就是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