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奴击垮了眼前的清兵,看见王斌,一路奔了过来,大声道:“大人,你没有事吗?”
王斌看见李破奴,也是喜出望外,高兴地上前问道:“破奴,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怎么身边只有这么点人?你那边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情况?”
李破奴恭恭敬敬地答道:“小人到了北边,放起了火,发现了清兵的炮兵阵地,小人只好把清兵的炮手杀掉。看到这里打的激烈,小人就让人守住了火炮,自己带了一部分人赶过来助阵!”
“哦”,王斌冒出了一身冷汗,一阵后怕!发起攻击前,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清军的大炮,真是菜鸟呀!这清兵也是下了血本,在没有路的情况下,居然把炮拖到了这山里面,看来这徐治都是真不简单啊!
王斌叫过张直道:“把咱们的炮手叫过来,带上对方的炮和弹药,咱们一起炸鞑子去!”
马宇也带着人和王斌等人会在了一起。众人毫不停留,来到了清兵的炮兵阵地。大家把清兵的十几门炮全部抬起,尾随在孙虎范誊等人的背后,直向江边而来。
虎蹲炮和轻型的弗朗机炮只有不到百斤,两个人就可以抬一门,众人扛炮的扛炮,抬炮弹的抬炮弹,井然有序,向着前方直奔而去。
剩下的三四百苦力,开始清理山寨前的战场,遇到受伤的清兵就是一刀,连投降的几十个倒霉鬼也没有逃过一劫。几百个兄弟被杀,昨天还有兄弟被砍头示众,现在看到这些清兵,苦力们眼睛都是红的,那管你是伤兵或是俘虏。
真是兵败如山倒,四五千人的清兵,被同样人数的士兵和苦力们追着,全部向江边涌去。一路上不断有清兵被追上,不断地被砍杀,也有清兵被绊倒或者被推倒,倒下以后,后面的大脚丫一个接一个的踩上来,活活的被踩死,没有人去注意,更不会有人去怜悯。
徐治都被亲兵们架着,早早的脱离了战场,等到了江边,发现淄重营地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堆灰烬,徐治都眼泪长流,捶胸顿足,周围的亲兵们都是吓得心惊肉跳。
随队医官给徐治都取出了弹丸,包扎好了胳膊。
徐治都系好衣服,对亲兵道:“去问一下,还有多少人?把船上的水师都叫下来,这里打得这么激烈,他们还守在船上干什么!”
船上的清兵和后营残存的清兵聚集到了一起,还有1000出头的样子,徐治都又让水师去把船上的火炮搬下来,放在岸边,准备对付追上来的反贼。水师的一个军官刚说了几句反对的意见,徐治都脸色一变,亲兵上前,一刀就砍下了军官的头颅。
“西山的反贼正追着我们的兄弟们,不一会他们就要追到江边来,我们要用火炮狠狠地轰击他们,祝你们手里的刀枪杀死这些泥腿子。谁今天表现的好了我给他请功,发银子。谁要是今天想临阵脱逃,我就送他一刀子。我和大伙儿一块上阵,要死我也死在大伙儿前面!”徐治都冷冷地对着周围的官兵说道。
众人心里惊惧万分,纷纷低下了头。惹毛了“徐阎王”,后果可想而知!
损水师的人赶快上船去拆火炮,徐治都则和后营的士兵整整齐齐排成了几排,各人拿起了手里的武器,严阵以待。
帅治谟身边的炮手指着岸边挂着一只胳膊,正在喋喋不休的徐治都,疑惑不解的问道:“这小子看起来是个大官,他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是要拼命?”
另外一个炮手高兴了起来,嘴里兴奋的说道:“他要拼命,那说明咱们的人打胜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随后看到清兵军官被砍掉了脑袋,一队队士兵开始拆船上的火炮,帅治谟猛然道:“不好!要是他们把火炮拆下来,咱们的人追过来了,那岂不是要遭殃?”
“这些清军是不是脑子有病,在船上发炮不就行了吗?干嘛要搬到岸上?”炮手说道。
“你才脑子有病!在船上发炮,能不能打准不说,就是这距离,也打不到岸上!这清军军官是个狠主,不想着逃命,反而要背水一战!看样子是下了决心了!”
山道上,可以看到溃败的官军和在后追杀的苦力们,正在奔着岸边而来,距离也不过二里之遥。
岸边,清兵已经从船上拆下了几门火炮,搬了一些炮弹下来,就放在徐治都等人阵型的背后。
帅治谟见情况紧急,对手下的炮手道:“事态紧急,马上调整方向和角度,对准江边的清军阵型,把剩下的十几颗炮弹全部打出去!”
炮手们赶紧调整方向,再调整角逗腿进炮镗,帅治谟叮嘱道:“可只剩下十几颗炮弹了,你们几个小子给我打准点,先前你们说库的房子太小,现在这清兵的队形可是挺大的,你们总该没有理由了吧!”
炮手又再仔细看了一下角度和距离,自信地道:“大人,你就放心吧!这次肯定要炸的这些家伙屁滚尿流。”
徐治都站在清兵队伍的前排,看着前方被炸毁的辎重营地,心中一动,忽然问道:“这辎重营地是怎么被炸掉的?”
后排的士兵刚要回答,只听远处山坡上“蓬蓬”的几声,几颗圆点向着队伍飞了过来,三颗落入徐治都等人的前方,在距离他们前方十几米处爆炸,侧面靠边的几个士兵被波及到,几个人惨叫了出来。
徐治都刚要训斥士兵,“蓬蓬”的几声又起,徐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次被身边的亲兵扑倒在地。
这次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