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端了上来,众人开始用食,张直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放心筷子道“三哥,明天一早,咱们得早点过去,把这茅房先建起来。不然流民聚集,等会这热粥一喝,这到处都是黄白之物,到时候可就是一地狼籍了。”
王斌忍住恶心,瞪了一眼张直道“你就不能过会儿再说,这刚吃完饭的”
次日一早,张直等人就到了东郊城外,李破虏早已经带人搭起了几间房屋,茅房也在一处斜坡下建了起来。
茅屋前的荒地上已经人满为患,许多人都是早天晚上就到了此处。
流民们早己是饥肠辘辘,但是因为没有看到米粮等物到达,流民们也都是耐心的在一旁等候,张直等人刚一到,流民们的声音马上大了起来,“大人好”,“大人可怜可怜我”的叫声此起彼伏。
等到王斌带着一群部下出现的时候,许多流民都疯狂了起来,纷纷向王斌身边挤来,士兵们赶紧维持秩序。
看到王斌到达,大哥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一起,向着前面挤去。
茅屋里,高明正在仔细的打量,看着大哥等人出现,赶紧一一指认,张直和李破虏等人在屋里看的仔细。
李破奴安排下去,一些人继续在茅屋里观察,另外一些人和李破奴却乔装打扮一下,然后断断续续出了茅屋,混入了流民的人群中去,远远的围在大哥等人周围。
日头升起,流民聚集的越来越多,荒地上挤满了流民,人满为患,场地上一下子热了起来。
远处的官道上,几辆装满粮食的大车慢慢过来,黄三带头,一队家丁护在车旁。走的近了,众人才发现,车上除了粮食,还有锅碗瓢盆等东西。
看着车上运的是粮米等物,流民人群马上开始骚动起来,一队士兵上前站成一排,想要维持秩序,却怎么也维持不住。张直一声怒喝,后面的士兵们排列成队,走上前去,明晃晃的矛尖对准了前排的流民。
前排的士兵则是用矛杆乱抽乱打,流民们大声哭喊嚎叫,场面乱成一团。
张直和一群部下翻身上马,纷纷提起刀矛。张直打马来到人群前,对着流民大喊道“全部退下,再有向前鼓噪者,格杀勿论”
士兵们哄然吼了一声,站成两排,挺直了手里的长矛。
大哥使了个眼色,其他的流氓痞子在人群中大声鼓噪道“这些当官的都不拿我们当人看,随意打杀,咱们冲过去,抢了他狗日的粮食”
流民听到有人鼓噪,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向前挤来。
王斌站在远处的高地上,淡然看着场中的一切。眼光扫过那些鼓噪者时,顿时阴冷了下来。
见场面行将失控,张直拍马一马当先,和部下闯入了流民人群。
流民慌忙四处躲闪,士兵们马匹撞翻几人,刀砍枪刺,几十个向前挤来的青壮躲闪不及,人人中了一下,鲜血迸溅,喊叫着倒下。
大哥等人再次鼓噪,流民们却已经胆寒,纷纷躲避,让开一条路来。
张直看的真切,鼓噪造事的痞子们纷纷往人群里面钻去,流民们赶紧让开,这些人想要逃开追捕,却被人群中乔装打扮的士兵们纷纷拦住。
矮壮汉子看没有地方去,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喊道“官兵杀人了,官兵杀人了”他万般无奈之下,竟耍起泼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直已经冲到了矮壮汉子身边,手里的长矛闪电般刺出,直接穿透了矮壮汉子的胸膛。
矮壮汉子尖叫了一声,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马上凶神恶煞的张直,抓紧了枪杆。
周围的流民都是脸色苍白,妇孺发出尖叫,有孩童哭喊了起来。
许多人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这位王大人虽然是善人,但也是手下有几百虎狼之士的上官。想要在他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恐怕会适得其反。
张直奋起神力,双臂一抖,把粗壮汉子挑了起来,再一用力,直接甩到了十几米的一处空地上。
张直指着流民人群,怒吼道“刚才鼓噪抢粮的自己站出来,否则外面的那具尸体就是下场若是你们不出来,我们马上就走,你们休想见到一粒粮食!”
看见张直神勇至此,又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流民先是目瞪口呆,然后马上行动了起来。平时那些欺男霸女的强人们,一个个被流民中的精壮汉子们扭送了出来,包括大哥手下那五六个鼓噪闹事的流氓痞子。
看到流民自发性的解决了这些人,王斌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民众还是要循序诱导,才能发挥他们自身的能力。
半天没有见到高明现身,手下的兄弟们又被对方轻易制服,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大哥悄悄向后而去,想要脱离这块是非之地。
两把钢刀架在了大哥脖子上,大哥刚要反抗,一人在他身后道“若是再动一下,马上打烂你的狗头”
张直骑在马上,用长矛指着面前鼓噪闹事的痞子们,怒喝道“大人怜悯你等,昨日在长街不惜以身犯险,击退匪人。今日又施粥舍粮,想不到尔等竟然是如此愚蛮之人,真是恬不知耻,丧尽天良,大人仁慈,本官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来人”,张直怒吼道“把这些鼓噪闹事的刁蛮之徒就地正法,马上执行”
老大见势不妙,双臂一震,睁开两个士兵,返身就向人群中逃去。
“蓬”的一声,老大一下子栽倒在地,他身子不停的扭动,背上一个血洞,正在汩汩的向外流血。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