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轰鸣、白烟向官道上空缓缓而去,马嘶人叫,一个个清兵被打翻在地。华夏军的火铳连绵不绝,白烟弥漫,从前后左右4个方向,笼罩住了清兵队伍,清兵们魂飞魄散,哭爹喊娘的乱成一团。
可四面都被对方包围,对方的火铳又是无穷无尽,似泼水一般的倾泻了过来。
崔世渌首当其冲,对方一阵火铳齐射,崔世渌的战马悲鸣几声,被打翻在地,崔世渌也被甩了出去,摔的头晕脑胀,连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来,几个清军慌忙扶起他,想要快速找地方躲起来。
谁知火铳一阵又一阵的打过来,清兵们纷纷倒地,惨叫声,声,哭喊求饶声,声音交杂在一起。
可怜这些清兵,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轻松的差旅,回头还能挣点银子花花,谁知道还没有到地方,却遭到了如此凶猛的袭击
说起来,他们也算是绿营的精锐,但一则是人数太少,只有对方的一半。另外一个就是对方偷袭,而且用的全部是火器,怎么也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士兵们的火铳不断响起,人群分成阵列,缓缓向前移动,把清军压缩到了官道中一块转弯的地方,任凭清军怎么负隅顽抗,士兵们只是把手中的枪弹打了出去。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没有后路可退。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没有请客吃饭,温情脉脉。
一些清军想要反击,可他们此次出来,并没有带火器,只是大刀长矛这样的冷兵器,就连二百多个弓手也是一开火就被对方打倒了一大片,基本上是没有还手之力。
惨叫声不绝,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伤者,断体残肢、人体器官、内脏随处可见,很快士兵们已经接近了清兵的队伍,残酷的肉搏战又跟着开始。
火炮、火铳已经停止射击,教官们一声令下,士兵们端着刺刀就冲了上去。遇到面前的清军,不管是死是伤,每个人都被补上了几刺刀,一些装死的清兵见势不妙,跳起来想要逃窜,却被士兵们一个个的刺翻在地。
周围官道上的行人早已经被这边的声音所吸引,胆小的仓皇逃去,胆大的躲在官道旁的山丘或树林里,偷偷观看。
马宇不由得摇了摇头,没想到重庆绿营的战斗力如此之差,害得他有点小题大做,白白紧张了半天。
不过,看着那火炮一发发的打出去,马宇自己也是不寒而栗,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恐怕也尸体都找不全。
山上这样的火炮最少有几百门,想想都觉得可怕。这样的火炮,一次性打出去,那得多少人命来填补。
马宇摇了摇头,暗叹王斌真是思虑周全,眼光长远,这些战争的利器,早已经考虑的清清楚楚,成竹在胸。不像自己,只知道打打杀杀。
他看了看日头,觉得时间已经不早,战事应该进行的也差不多了。这时候,士兵过来禀告,说是绿营官兵已经基本被歼灭,只剩下了一些绿营军官。
马宇来到官道上,跨过层层叠叠、惨不忍睹的尸体,脚底下全是鲜血和肉沫,走了大约有三四十步,就来到了士兵们的包围圈前面。
看到马宇,士兵们迅速散开,让出一条道来。只见包围圈中,只剩下了崔世渌和他的亲兵三四十人。这些人手持利刃,把崔世渌围在中间,一个个脸色苍白,有人浑身发抖,显然紧张之极。
看到土匪的头目出现,崔世渌硬着头皮,大声呵斥道“你们是哪里的强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戮朝廷官军,难道不知国法森严,难道不知这样是会被朝廷灭九族的吗”
马宇皱了一下眉头,摆了一下手,士兵们端着刺刀冲了上去。
崔世渌还来不及再次说话,士兵们已经发动了进攻。叫骂声,求饶声,刺刀入体瘆人的声音,一顿激烈的搏杀之后,很快,官道上又恢复了平静。
崔世渌浑身都是血洞,马宇来到他的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让你这满清的奴才死个明白我们都是王大人的部下,你就好好的上路吧”
马宇轻轻推了一把崔世渌,崔世渌睁大着眼睛,轰然倒下。众人开始打扫战场,确保没有活口留下,这才将铠甲,兵器全部剥离带走,做出一幅匪袭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向南离去。
马宇带着士兵们离开,大约半个时辰后,官道上的行人这才慢慢围了过来,一个个对着官道上的死尸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命丧黄泉……
………………
宜宾县城南门外,叙州府知府,宜宾县知县,一众大小官员一大早就在凉亭等候崔世渌等人的到来。秋老虎燥热,众人都是心里骂娘,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这一群人的身影,知府急了,赶紧派出州府衙役前去查看。
衙役们快马加鞭,走了不到十里,看见刘福禄一行人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刘福禄看见衙役,惊慌失措地大声叫了道“大祸事,大祸事,全都死了,全都死了”紧跟着人从马上掉了下来。
衙役们赶紧下马,扶起了刘福禄,为首的衙役笑道“刘县丞,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全部死了大白天的,你可不要说什么胡话”
刘福禄一把抓住了衙役的胳膊,指着南面官道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道“赶紧告知知府大人,重庆府的贵客,前方十里的官道上,贵客遭遇悍匪,死伤惨重,死无全尸啊!”
衙役们大惊失色,衙役头差点跌倒在地。几人面面相觑,赶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