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说闲话?其实舅舅也只是小户人家,去了怕多有不便。”
王斌道:“什么闲话?以后你我就以兄妹相称!伯母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你舅父又不是名门大族!你母女去了成都府,日久必有龌龊之事发生!明天我再劝劝伯母,等你们到了富顺,安顿下来,去成都报个平安即可。”
吴小姐脸又一红,她垂下头道:“只望公子不负今日誓言!萍儿我今生非公子不嫁!此心天地可证!”
王斌心中感动,紧紧抱住了吴家小姐,两人缠缠绵绵说了一会话,看看夜色已深,吴小姐才恋恋不舍道:“公子,我得回去了,天色已是太晚,不然母亲担心。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吴小姐了,我的名字叫吴锦萍,乳名萍儿,你就叫我萍儿吧。”
王斌道:“萍儿,我记住了,以后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三哥吧。”
吴锦萍喜道:“是,三哥!”回身紧紧的抱住了王斌。
吴锦萍回到房间,看母亲靠在床头,吴锦萍以为母亲已经休息。正欲上前帮母亲盖上被子,却发现母亲已经缓缓睁开眼来,正看着自己。
“娘亲,你怎么还没有入寝?今日担惊受怕,累了一天,还是快早点宽衣休息吧。”吴锦萍忙上前劝道。
吴夫人招手叫吴锦萍过来,柔声道:“萍儿,过来,坐在娘亲旁边。”吴锦萍过来,坐在母亲身边。
吴夫人搂住女儿,爱恋的抚摸着女儿的头顶,心疼的道“孩儿,这几天可苦了你了!”
吴锦萍靠在母亲身边,摇摇头没有说话,吴夫人看着女儿还有些稚气的面孔,心里叹了口气。亡夫重男轻女,女儿以前在家里就不太受待见,这几天更是担惊受怕。如今家破人亡,死人已矣,活着的人还得活着,得让女儿尽快快乐起来。
“你过去看他了?有没有说说话?”吴夫人道。
吴锦萍脸红了一下,“见了一面,说了些话,另外,他让我们跟他一起去富顺县住。”
吴夫人一怔,不禁问道:“去富顺县?会不会太讨扰了些?毕竟,大家是初次见面!”
吴锦萍脸红道“娘亲,王公子侠肝义胆,咱们去富顺县吧!舅舅家里不宽裕,舅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是没落去投,两手空空,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再说,成都府遥远,我们总不能让王公子安排人一路送过去吧!”
吴夫人沉思道“萍水相逢,别人能救我们,已经是天大得恩情了!再去富顺县……,你就那么相信王公子?”
吴锦萍忙道“母亲,并不是萍水相逢,我和他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而且,我就是相信他。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我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心思,我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我,将来他绝对不会负我!”
吴夫人笑道:“你才多大?就一辈子!你和他只见过两次面,就那么相信他?”
吴锦萍看了眼母亲,低声“我相信三哥的为人,至少去富顺我们母女俩的安全能得到保证,也不用担心寄人篱下!”
吴夫人道“三哥?这王公子胆大心细,做事果断,是个成大事的人,我就是怕你将来可能不会有太平日子过。”
吴锦萍陶然道“我就喜欢他身上的英雄气概,顾盼自如,不可一世,无论遇到多大的事都是那么镇定自若!”
女儿解开了心结,吴夫人自然欣喜,母女二人相对一笑,多日来的愁苦喝惊惧也在这一瞬间也仿佛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早,吴氏母女就起了床,赶着租好的马车去了通远门外的乱葬岗,吴氏母女祭拜众亲人,王斌等人也是暗自戚戚,心生恻隐之心。
祭拜完毕,王斌说了让吴氏母女去富顺县落脚的想法。吴夫人自然是答应了王斌的要求,两个家丁更是高兴,终于可以不用跋涉千里,能早点回家了。
众人回到客栈,收拾了一下,吴氏母女跟两个家丁先回富顺县。王斌和董平则是办完事再回去,一行人在码头道别,吴锦萍依依不舍,在船头频频挥手,直到看不见踪迹。
董平笑道,“三哥,看来你这次是得偿所愿了,美人如玉,香风满怀啊!”
王斌看着他也笑道“怡红院的飘香姑娘和如烟姑娘可是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们赎身啊?”
董平赶紧扯风“走,走,快去吃饭,肚子都饿的咕咕直叫了。”
二人进了城,找人打听了一下,确定了是于同知家的院子。仔细查看了地形,两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到了半夜三更,王斌和董平换上黑衣,从客栈后院悄悄翻出,直奔于宅而去。
街上一片漆黑,并没有遇到行人,两人来到于宅墙外的小巷子深处,墙上并没有后世高墙上的玻璃片,两人你蹲我踩,借力就轻轻翻进了于宅。
两人翻进去的地方是于宅后院的一处柴房,用来堆放杂物,草料之类的东西,并没有看到有人把守,也许平时并没有什么人把守,只是再往前走,两人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面前的房子不少,几进几出的,并不知道怎么找,王斌来自后世,对于明清建筑的特点一点也不了解,董平则是神经大条,从不注意这些东西,两人一时有些犯愁。
根据房子的共性,二人来到正门中间,借月光一看,是对推门,中间基本是木门栓。王斌拿着腰间的短刀,轻轻塞进了门缝之中,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