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望着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看,刚刚那隐隐作痛的伤口,竟然完好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当下喜不自胜。“陛下,怎会如此啊?”武惠妃脸上流露出不解和疑惑。
“想来是那仙桃缘故!”玄宗喃喃自语道。
“陛下,现在方才三月,若要赏桃花正是时候,要是想吃鲜桃,恐怕要等好几个月呢!”武惠妃说道。
玄宗听到武惠妃如此一说,便知她误会了,说道:“爱妃,朕说的仙桃是蟠桃,不是树上刚摘下的鲜桃!你可知,这三日,朕去哪里了吗?”
“陛下,您这三日不是安睡在紫宸殿中吗?妾身可是一步也未曾离开!”武惠妃不解的问道,脸上露出一脸的迷惑。
玄宗思索了一阵,说道:“朕恐怕说出来,你们不信!”
“陛下说吧!”武惠妃向玄宗撒娇道。
玄宗执拗不过,“好、好、好!不过朕只告诉你一人!”然后对高力士使了个眼色。
高力士一见,便心领神会,忙奏禀道:“陛下,刚刚睡醒,微臣这就下令去准备御膳。”玄宗嗯了一声,高力士从紫宸殿里退了出来。
“陛下,这下可以说了吧!”
玄宗一脸严肃地说道:“此事事关天机,朕不得不慎重!”
武惠妃见玄宗不像调笑,也收敛起了笑容,答道:“若是有关陛下江山社稷,臣妾还是不听来的更好!”说罢摆出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样。
“爱妃,哪里的话!若是国事,朕也不必屏退力士!”玄宗见武惠妃脸上露出不悦神情连忙解释说道,“适才,爱妃不是问朕为何不曾留下疤痕一事吗?那朕就原原本本告诉你!”
武惠妃静静地望着自己的丈夫,问道:“那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呢?”
玄宗走到床边,欲将散落床边的三颗桃核捡起,武惠妃见状,忙说道:“陛下,还是臣妾来捡吧!”说着话几步走上前去,抢在玄宗之前蹲下将三粒桃核拾了起来。
“爱妃,你看此桃核与平常桃核有甚区别?”
武惠妃从三个桃核里拿起一个,仔细端详一阵说道:“回禀陛下,妾身看此桃核要比往日所吃的桃核都要大上去多,而且每个都色泽红润,富有光泽,刚才我捡起来时发觉桃核下落时击碎了地砖。想来这桃核不是凡物,不知陛下从何而来!”
听到武惠妃如此细致的分析,玄宗哈哈大笑道:“爱妃果然天资聪颖,这三个桃核乃是朕在天界食用蟠桃所得!”
“陛下,妾身听糊涂了,陛下何事曾到天界去过了?”
“此事说来话长,三日之前,天界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邀请朕参加蟠桃会,并命九天玄女下凡接我上天!”玄宗缓缓地道来。
武惠妃起初以为玄宗在说梦里之事,可是后来玄宗也描述越详细。后来听得自己也心驰神往,不时的打断玄宗的话语,问着问那。“陛下,那天上果然那么好吗?”武惠妃两眼迷离地问道。
玄宗抬头,遥望上天,说道:“朕是从南天门进入天界的,那南天门乃是琉璃造就,碧玉生成。门内金光万丈,紫气萦绕。天界之内处处奇景,奇花碧草数不胜数!”玄宗说得兴起,仿佛又回到天庭一般,猛地想起在瑶池之内,还曾领略一番天界仙乐歌舞。“爱妃,将朕床边的白玉笛拿来!”
武惠妃托起白玉笛,奉在玄宗面前,问道:“陛下要玉笛何用?”
玄宗接过玉笛,说道:“朕在天界曾闻一曲天籁,朕想乘现在还记得,吹奏出来与爱妃一起欣赏!”
武惠妃也是深谙音律之人,于是说道:“陛下演奏,臣妾愿为陛下记录整理!”
“如此甚好,那有劳爱妃了!”说完玄宗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开始吹奏此曲。那笛声或悠扬,如莽苍阴风白草翻;或轻灵,如雀鸟在林间嬉闹;或婉转,如泉水在山谷流淌;或恬静,如夏日清荷依满塘。一曲奏罢,只听得武惠妃如痴如醉。再看纸上,只留下两行乐谱。武惠妃缓过神来,一看纸上只有两行,憋得一脸通红,说道:“陛下,适才臣妾听得太过入神了,一时忘了记录!”
“无妨,朕已完全记得了,若是能和天界一般,钟鼓琴瑟诸多乐器一起演奏,定会更加完美!”
武惠妃顺口说道:“陛下,这有何难,若不行,陛下下一道圣旨,张榜招贤,想我大唐国内,人才济济!皆时,天下云动。陛下何愁找不演奏之人!”
经武惠妃一般言语点播,玄宗突然福至心身,说道:“还是爱妃聪慧过人,来人呀!”
殿外,高力士听到玄宗唤人,连忙跑了进来。
玄宗说道:“朕欲招募三百人乐师,着礼部十日内办妥!”
高力士问道:“臣请陛下,这些乐师招募来之后是否还是安置在内苑教坊之中?”
玄宗说道:“非也,朕需在宫中另寻一处安置他们!”
武惠妃听到玄宗如此一说,忙接口说道:“陛下,前日臣妾从兴庆宫来大明宫途中,偶见一片梨园内梨花繁茂,想来那里环境优雅,适合演奏如此仙乐!”
“梨园?梨花?想我大唐乃是道门立国,朕在天界曾听闻王母娘娘有蟠桃园,若朕再取桃花之地恐不祥,而李梨同音,不如朕就修座梨园!”玄宗心里默默想了一遍,说道:“爱妃所言极是,将军再替朕拟道圣旨,着工部在梨园内修葺一殿,以供乐师居住,演练!”
“臣领旨”高力士说完,就拿起笔墨一会儿就将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