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一小屁孩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卖钛得钱,飞机钛就是铝,即然铝可卖钱,那卖铜不也一样得钱。”
“铜比铝值钱。”陈蓝秋说。
“啊!大院里铜盆铜锅有的是。”
“啊!?”陈蓝秋也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不会是回家把铜盆、锅、瓢也拿去变卖吧,若是这样,你爸妈会打烂你屁股的。”
(到这不妨插几句:打这以后,县委、人委、包括人武部三大院经常发生这家铜脸盆不见、那家不铜锅等铜铝厨房用具,洗漱用具失窃。多年后依旧如此。)
“打个鬼,都去五七干校了。”
哇!原来也是一群没娘的孩子,陈蓝秋想,唉干部子弟又如何,不照样没爹没娘,看来我比他们还强点,因为这个年龄段我虽没娘,但差差地还有个高爸在身边护着。而这帮小屁孩却什么也没有,只得抱团,大带小~~。到这,他定睛瞧了瞧这帮小屁孩:个个穿戴不可不谓高级,不是卡其就是斜纹布,有一个还是华达呢。但就是有点脏兮兮。最小的那个还是个鼻涕虫。两条鼻涕挂鼻孔出口,脸像个花脸猫,让人看了就心酸~~。
“大哥哥,谢谢你。”一个大点的,也是这股小屁孩的头儿的头说。
“这有什么好谢的。”
“有!谢你指点,指条财路给我们走,来,”说着,那头儿从一串里摘出一只最大的鸟递给陈蓝秋,“这只大鸟是酬谢你的。
“唷!还挺讲义气。”不过陈蓝秋还是婉言谢绝:“还是留给你们拿去卖吧,身边有几个钱做什么都可以。”
“我也这么说,不过大哥哥。你还要教我拿到什么地方卖才行?”
“就去十字街吧,城内城外的都可以。”
“收到!”那头儿甩下只大鸟,欢天喜地、带着这股小屁孩,蹦蹦跳跳走了。
陈蓝秋下意识瞅着地上这只鸟分辩;应是一只鹤,毛重估计有三斤。嗯,这帮小屁孩真有点能耐,这么大的鹤用弹弓也能把它打下来,一定是爆鹤头~~。
正辩着,忽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陈蓝秋,陈蓝秋~~。”
“小声点,卉芳。”陈蓝秋很不爽。见对方走近点,便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当然是好事。”陈卉芳一只手叉着腰跑过来,胸脯一颤一颤,好看极了。
小兔跳跳,真惹陈蓝秋眼。他站姿不改,背靠大树,一只脚伸直,另只脚向后抬起,弯曲,脚底和和屁屁与树杆亲密接触,那惹眼迷迷地好看着。
倒是陈卉芳性子急,跑上来还没站稳已双龙已出海,手掌已从陈蓝秋背后穿过,去拥抱木麻黄树,与树并拢满胸脯地接触树干,当然还有点‘余额’刺激着陈蓝秋背和手臂。 太显眼,陈蓝秋怕影响不好,只享受了一分钟,便提醒:“东洋大队广播员,你的村就在脚下面喔。众乡亲抬头可见,你要不要转个方向啊。”
“好好好,假正经。不过得说清楚,你以经碰到我了,该记账了,别不认账。”陈卉芳转到他身后。
这一转,人虽还抱着树,可40公分的直径,生生把美好隔开了。因为,满胸脯再满,再凸也让40公分直径给灭了。
灭就灭呗,反正想表达的已经表达出来了~~。陈卉芳想。
“有什么好消息。”陈蓝秋问。
“你鸿运到。”
“有可能。”陈蓝秋以为陈卉芳已知道他要娶有工作娘子了。
“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啊。”
“什么事我不知道?”这句给问糊涂了,不过陈蓝秋依然认为还是严家公社那档子事,他想亲口告诉她,说:“你适才去我家了吗,那好,那个严家公社~~。”
可没等完句:‘那个严家公社的事由我跟你说清楚~~。’陈卉芳已抢过话题,“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家,”陈卉芳说着心就堵了:“我真倒霉,倒了八辈子,本来好心好意去你家告诉你一件事,没想到却撞到你高爸搞破鞋。呸呸呸!”
“老爷子不在吗?”陈蓝秋知道这‘破鞋’指的是谁。
“我没见到老爷子,只在庭阶门前就撞见你高爸搞破鞋。”
“他们搞了?”
“高爸搂着那个什么姨亲嘴,不是搞是什么。”
“吆!高爸大意失荆州了。”
“你说什么呢。”
“我说高爸不设防,忘了大灰唯独对你入院子可以不声不响。”
“那是,大灰好歹还认我这个主,它没忘本,一直没忘我带大它,它喜欢吃辣椒、瓜子还是我发现的呢。”陈卉芳显摆。
“知了。”
“你知个屁!陈卉芳旋即怒容四起:“这些年来,你从未用正眼扫过我,尽和小飞仙眉来眼去,你还不如一只鹅。你知什么知。”
这话有点刻薄,但陈蓝秋给磕惯了的,无所谓,倒是‘小飞仙’引他出了句新鲜:“小飞仙?好不新鲜?”
“不懂是吗?”陈卉芳挖起苦来:“仙是说她漂亮,飞则是人已远走高飞。天外飞仙,山窿飞狐。懂了吧。”
“你看你看,你又来是不,人家又没惹你,你吃什么干醋。”陈蓝秋心里掩了一层色似:“再说,你我不是同村同根嘛。”
“同什么村,我住曲街——城里,你住东洋村——我脚下面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