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涨地通红,骂道:“老子还没打他们,他们竟然来找我麻烦!”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会儿,问道道:“贼军装备如何,人数有多少,对了,有无黑衣人夹杂其中。”
哨兵回道:“贼军人数约有一千,人数是我军两倍左右,看样子都是青天帮帮众。装备方面参差不齐,少有防御性装备,多数人只是身上带着刀剑。至于黑衣人……”哨兵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道,“此次来袭的所有人均是身穿黑衣。”
“嘭”姚天长大手用力打在面前的桌子上,面沉似水,手一挥,对哨兵道:“你先下去,继续打探。”而后盯着在座的众人,缓缓道,“各位可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在下认为此次贼军突然出击,定然准备充分,若是贸然出动,于我军不利,应退。”
这是多数人的观点,如今形势不明,确实不宜贸然出击。
“不可!”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道,“贼军昨日安分异常,今日却突然出击,其中必定有诈。如今哨兵回报,贼军黑衣人约有千人。试想一下,若是他们真有如此多的近乎不死的黑衣人相助,为何不趁我军昨日立足未稳之时出击,现在我军安营扎寨已经稳当,此时进攻,八成是故弄玄虚。”
姚天长沉默不语,老者所言有理,但是如果只凭猜测就决定去留,未免太过草率。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朱风林站了出来,道:“姚卫长,恕在下直言,如果青天帮此次出动的黑衣人全部都如地下这位一样,即使我们现在就撤,时间上也来不及。既然如此,不如派几位勇猛善战之人前去试探。若真如猜测的那样,贼军只是故弄玄虚,到时再别想计策;若贼军真的全部如同眼前这般强悍,我军应全力防御,惊慌撤离只会乱了阵脚,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想必不久后卫戍军大部会来救援。”
姚天长思索片刻,如果青天帮此次来犯的全部都是近乎不死的怪物,大军早撤与晚撤没有任何区别。若是对方再也没有多余的黑衣人,又或者说只有少量黑衣人,此次战斗还是可以获胜的。即使不敌,也可以全力防守,黑衣人实力强悍,却不够灵活,防守得当的话应该可以守住很长时间。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有了决断,道:“既如此,可有愿意出征之人。”
帐中众人相互看了看,一时间竟无人回应,只是低头窃窃私语。
朱泽与朱风林对视一眼,在他内心深处是不愿再次面对黑衣人的,昨晚的经历让他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此时看到友人坚定的眼神,心中却是又起了变化。
姚天长看到无人应答,脸色阴沉起来,目光在帐下扫过,所过之处大部分人都是低头不语,只有两人几人目光炯炯,迎着他的目光,朱风林也在其中。看到好友执意要去,朱泽暗叹一声,也是走了出来。
“我等愿身先士卒,前去试探。”
“好!”姚天长看着眼前这些人,朱泽与朱风林是他亲自挑选,其余一人平日里也多有接触,都是勤勉之人,道,“此行目的在于试探,若事不可为,应赶紧后退,不可强为。”
三人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帐外。在他们走后,剿匪军摆开军阵,层层护卫如同铁桶,辎重兵也开始忙碌起来,只要局势危急,随时准备撤退。
此时在大军外围高地,青天帮帮主与那位神秘的客卿站在一起,瞭望着剿匪大军的方向。
神秘客卿姓施,与何姓总管所说一致,一身黑色装扮,看不清动作表情。身后跟着大约五十个左右的黑衣人,都是同样装扮。
青天帮帮主看着剿匪大军被自己围困,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狂热。回想起这几个月生的事,他还是有些恍惚。自从数月前施客卿来到青天帮之后,自己的心态随之生了巨大变化,从前那个谨慎稳重的性格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激进狂妄。
因为性格的转变,他早已不满足于经营一些赌坊,偷偷卖一些军械,而是把黑手伸向了过往的商旅,更是干出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对此,帮中不少人都站出来反对,并不是他们心性善良,只是如此肆无忌惮的劫掠商旅,难免会招致官军打压。只不过青天帮帮主志得意满,哪里听得进去,加上施客卿的神秘手下出手,连灭了几个不安分的帮中元老,局势这才稳了下来。
昨天在知晓官军剿匪之后,他更是把所有的帮众都召向总堂,准备和官军一决高下。他深知施客卿黑衣手下的厉害,特意让帮众都穿上了黑衣,鱼目混珠。经过一晚的休整,天色刚刚亮,他就率领众多帮中好手一起直扑剿匪大军营地,施客卿也一路相随。
眼睛注视着被围在中央的剿匪军,青天帮帮主正要下令强攻,突然见到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剿匪军中,开了一道口子,冲出几个骑着快马的军士。
他看着这一队军士,嘴角露出了笑意,下意识的看了看施客卿,现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大手一挥,走出几个壮汉。
“你们几个上去,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干掉!”
几个壮汉闻言,没有太多犹豫,提刀上马就往前方冲去。
这一边,朱泽、朱风林还有另一人一边疾驰一边商讨对策。经过一番了解,二人得知了那人的姓名——汤乐旬。汤乐旬身材高大威猛,与二人一样都是凭特殊能力进入军旅之人。
“我们此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