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一年了。在这一年中孩儿过得很好,请二老不要太过记挂……”
“……孩儿现在已经升任斥候卫的伍长,军中日常没有太大开销,多余薪俸我已派人送予二老……伙伴朱风林已经升任什长,孩儿还差他一级……二老务必保重身体,待孩儿卸甲之后,常伴身旁。”
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信笺,朱泽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离家已经一年了,就连朱泽自己也没有想到能在短短一年内升任伍长,而朱风林更是升任了什长。
在朱泽二人得到神秘竹简之后,只要有机会,二人都会悄悄按照竹简上记载的口诀入定。由于二人都很谨慎,倒也无人现。
自从上次见到屈谆之后,他就像是人间蒸了一般,再也寻不到他的消息。朱泽也曾多次打听,最终都是不了了之。有小道消息称屈谆因为在新兵招募时招人记恨,被好几个军官联名参了一本,职位不保,已经不在军中述职。也有消息称屈谆自知得罪之人过多,自己称病不出。更有甚者声称自己看到了屈谆被人在野外截杀。如此一来,屈谆的去向扑朔迷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被人遗忘。
至于他留下的竹简,在朱泽与朱风林记住上面所记载的内容后,放在火炉里当作柴火烧掉了。
不得不说,竹简上记载的口诀很神秘也相当有用。两人修习了近一年,感觉浑身的力量都提升了不少,身体各方面也有所增强,好像整个人生了一种蜕变。只是每次入定过后,总是会出一身大汗,仿佛洗澡一般。
“呯呯呯”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吧。”朱泽走过去,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如同铁水浇铸,倒是脸上显得清秀,让人确定这是一个年轻人。
“风林,你怎么来了!”朱泽脸上露出微笑,多日未见的好友登门拜访,让他心情大好,自从二人担任不同职务后,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朱风林笑着说道,挥拳对着朱泽的胸口捶了几下说道,“不错,身体又壮了不少。”
朱泽笑道:“哪里的话,我这里的大门天天为你敞开,就怕你不能天天来。”
“好了说正事,我这次来是通知你做好准备,最近几日可能要去剿匪。”
朱泽眉头轻挑,问道:“可是青天帮?”
“就是青天帮,想必你也知道他们最近的异动了吧。”朱风林道。
朱泽他们面对的是定邦县内长期存在的一伙悍匪,名叫青天帮。青天帮势力极大,匪徒遍布定邦县以及周边多个小城,总堂人数上千,实力甚至还在一些地方军之上,更不用说遍布各地的分堂。
不过青天帮虽然势力滔天,却和其他匪帮不尽相同。除了偶尔劫持一些过路的商户外,并没有大肆劫掠平民,也没有过多杀戮。反而更像是一个大型的商铺,当然他们所做的生意都是一些走私军械、盐铁,开办赌场、青楼之类。这些官府当然不能容忍,只不过现在形势复杂,没有过多精力处理。青天帮势力又太大,一时间难以完全剿除,需要从长计议。且青天帮也知道进退,从不主动挑起事端,即使劫持商户,也会留下性命,这让当地官府压力小了许多,因此剿除青天帮的计划迟迟没有定下。
也不知是他们得寸进尺,还是其他原因,最近沉寂了许久青天帮开始肆无忌惮地出手,就连不轻易杀人的规矩也不再保留。官府忍无可忍,决定向上级请示调兵剿匪。
果然没过几日,军中秘密商议,确认剿匪部队由卫戍军抽调东、西二城军士出征。东城由姚天长亲率东城一队、二队以及由新兵临时组成的三队参战。西城遣出相同数量士兵,由姚天长统率。
计划已定,第二天两人便跟随剿匪大军一同出征,前往青天帮所在之地。
朱泽领着几个新兵,担任军中斥候,负责打探青天帮的动态。而朱风林则身披重甲,作为前锋部队,领着一什步兵,随时准备随军冲锋。
大军开拔至距离青天帮总堂附近三十里时停了下来。如此大的动静,按理说青天帮应该早做准备,可一路上既没有收紧防御,也没有四处逃散,甚至连出来暗哨也没有,一路上大军直接深入。
“奇怪,如此大的动静,为何贼匪迟迟不见行动?”姚天长满脸疑惑,手一挥,“朱泽,你率一队斥候前去侦察敌情。”
“遵命!”朱泽接过命令,挑选了几个信得过的士兵,便刺探军情去了。
“所有人原地休整,各人严守各自岗位,严防贼匪偷袭。”
夜深人静,朱泽与其他几个斥候在青天帮总堂附近汇合,他神情严肃,清点完人数之后,小声道:“此次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侦察敌方人员布置,防御重点以及确认之前的情报是否有误。记住,我们的特长是侦察而不是对抗,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记得及时撤离,实在无法躲避也要尽量避免正面大规模冲突,战决。”
“明白。”
一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各自散开执行先前交待好的任务。
朱泽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走走停停,借着月光悄悄摸到青天帮总堂后方,这里是青天帮的武库所在地。朱泽来到这里,远远的便听到嘈杂声,似乎有人在搬运东西,只是离得太远无法听清。
轻点脚尖,朱泽悄悄接近武库,就近寻到一棵大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