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煜赶忙运功抽出寒星刀挡在独孤秀的身前,准备护驾,
“何方妖人,竟敢擅闯皇宫!”
这寒光竟视独孤煜所发刀罡屏障如无物一般,轻松穿过,轻轻落在独孤秀的身旁,低声问道:“圣上,您龙体无恙吧?”
独孤秀略有些责怪的瞪了这人一眼,淡淡说道:“我正在与皇兄密谈,你来做什么!”
这突然出现之人虽然也是一身公公打扮,但并不是方才将独孤煜引到此处的那位小金子,身形上略有些相似,可眉宇间却没有丝毫的孤冷阴沉之感,尽是谄媚恭顺神态,告罪道:
“小的真是糊涂,竟忘了煜王爷是伏龙观的高足,乃是身负大神通之人,皇上有恙自然是煜王爷护驾,又那轮得到奴才呢,奴才真是糊涂,真是该打!”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来,竟要扇自己的嘴巴!
独孤煜心中明白,这一君一奴的好戏是做给自己看的,只好极为配合的躬身道:“此事都怪微臣,与公公无关啊,公公他是护驾心切,还请皇上降罪与微臣,莫要责怪公公。”
独孤秀稍等了片刻,才略微提起声音,淡淡道:“既然有煜王爷替你说情,这次便饶了你了,小洪子,还不多谢煜王爷!”
名为小洪子的太监赶忙转身向独孤煜施礼道:“多谢煜王爷替奴才求情,多谢煜王爷!”
其后又向独孤秀施礼道:“奴才这便下去了,再不敢叨扰皇上和煜王爷了!”
独孤秀下颚微扬,右手一摆,不屑道:“退下去吧。”
“嗻,奴才告退!”
独孤煜心道,你这主仆二人可真是演了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啊,这位大燕之主和那位身手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的主仆二人,为了导演这场好戏也不知排练了多久,才能演的这般天衣无缝。
看来即使今天自己没有带刀入宫,他二人也会找个别的借口来上演这场苦肉计,独孤秀在自己面前如此呵斥这位公公,其用意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纵你有多高的修为,在我大燕皇帝面前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我今日用你便对你以兄弟相称,他日你敢有不敬,那便是翻脸不认人。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此情此景,独孤煜不禁在心中默念起这两句诗来,大燕皇帝的金杯美酒还未饮上,杀人白刃却已抽出来了。
这大燕皇帝如此的兴师动众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独孤煜不禁更好奇了,既然戏已演过,他便将寒星宝刀收回,同时还自己替独孤秀找了个台阶下:
“微臣这刀毕竟是凶器,还是不要在陛下面前露相的好,否则要是一个不慎伤了龙体,微臣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既然这大燕皇帝都已经将阴谋变成阳谋,摆明了要跟自己玩起君臣权谋之术,独孤煜也就将计就计,陪这位少年玩伴索性一起演下去好了。
独孤秀见寒星刀归鞘后,会心一笑,拉着独孤煜并肩坐下,同时道:“王兄可知道,朕为何要不惜苦苦哀求老祖宗,也要见哥哥一面?”
独孤煜心道,好戏这么快就演完了,这正题进入的可真快。
但明面上还是装作恍然的问道:“微臣确实不知,在见到圣上之前,微臣还以为今日只是代表伏龙观来拜见吕老祖,直到方才我才知道陛下要见微臣之事。”
独孤秀站起身来,拍了拍独孤煜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安坐,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请容我卖个关子,先考较一下煜哥哥自此入了伏龙观研习天道之后,是否还记得当年你讲给朕的一则故事?”
独孤煜恭敬道:“当年微臣有幸与陛下共同生活虽然只有短短数月,但所讲故事却也着实不少,从古至今少说也有上百个人物典故,不知陛下所问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