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牲口怎么集体请假?
张一鸣感觉有些怪怪的,难不成是分居时间长了,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孤枕难眠,想出去泄泄火?遂疑惑道:
“你们告假去干什么?不会集体去逛窑子吧?”
村民们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村长,你把俺们想成啥人了?”
“是啊,村长!”
“俺们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
“好,那你们说出去干什么?本村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休想骗我?”
众牲口被张一鸣唬住了,开始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二狗的眼珠转了转,忽然道:
“啊,那什么,一鸣兄弟,俺就是想出去赏花!骗你俺是狗!”
张一鸣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不等于没说嘛?”
其他人眼睛一亮,纷纷附和道:
“对,去赏花!”
“是啊,听说县府的花可漂亮了!”
“尤其是葵花。”
“对,如果俺们口不应心,就让二狗变成大黑的兄弟!”
“对!”
……
二狗气坏了,你们出去做“坏事”,为何用老子发毒誓?
不过,二狗看到这些平日“和蔼可亲”的村民们,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还有卡巴卡巴摁的直响的关节,识趣的闭上了狗嘴!
赏花?这些牲口啥时变得这么高雅了?
张一鸣打死也不相信这群牲口会去赏花,辣手摧花还差不多。
正在此时。
小翠进来了:
“一鸣哥,马车备好了,小姐等着您呢?”
张一鸣记起来了,县府一年一度的斗诗大会就改在今天,本来张一鸣不欲凑这个热闹,但是柳如渊托张芙蓉带了话给张一鸣:
“尔不来,斗诗大会就改在张府举行!”
几百口子,连吃带喝,万一再有手脚不干净的,张府还不得被搬空了?那哪行?
所以,张一鸣答应了,随后向柳如渊提了一个条件:把斗诗大会改在一品轩举行。
柳如渊当场就严词拒绝了:
斗诗大会是高雅而神圣的艺术,怎么能在充满葱花味和铜臭味的酒楼里举行呢?
张一鸣又说当天的吃喝等开销全由一品轩来买单,而且一品轩当天停止营业。
老柳同志就改口了:
“诗歌,诗词就该接地气,雅俗共赏才能称之为经典,改在一品轩,可行!”
无利不起早,一文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某人才不会免费做慈善,因为张一鸣听说县府每年的斗诗大会,都会吸引其他地方的才子佳人慕名而来,这不正是打开琼酒知名度的最佳时机吗?这么好的广告营销机会如果不加以珍惜,那自己真是穿越到狗身上了!
而且经过张一鸣一番天花乱坠的吹嘘加忽悠,武清风成功入套,这次的招待费用,会场搭建,果品点心……,全部由老武承担,自己只负责提供酒水。
所以,这次斗诗大会自己不但是参与者,还是投资方,举办者之一,肯定是要去露露脸的。
陡然看到小翠进来了,二狗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躲躲闪闪,并出奇的没有打招呼,恨不得把头扎进裤裆里。
这个二狗自从来了以后,就对自己穷追滥打,架着双拐没事就给自己吟诵两句酸掉牙的打油诗,偶尔还狼嗷似的哼唱几句稀奇古怪的小调:“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让人毛骨悚然,也不知跟哪个半吊子学的!
反正这个二狗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又像块滚刀肉,蒸不熟,煮不烂,小翠烦气的要命,恨不得把二狗放进滚烫的开水,捞出来,褪毛,扒皮,再放进锅里,加上大姜,陈皮……,于是,瞪了二狗一眼:
“二狗,你的狗腿好了?不在床上养伤,在这里嘚瑟什么?”
“呵呵,小翠,二狗同志是在府里待闷了,想出去赏花,找我告个假?”
“狗的眼里都是屎,还赏花?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一鸣怕张芙蓉着急,转身就往外走,小翠白了二狗一眼,紧随其后,刚出大厅,张一鸣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一笑:
“好吧,准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张一鸣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
“记住,只要有人敢欺负你们,敢在你们的头上拉屎撒尿,就给我往死了揍他狗日的,出了事本村长担着,本村长担不了,还有老村长呢?”
如果让老张同志听见某人的慷慨陈词,无缘无故被当成了终极保护伞,不知会作何感想?
“嗯,俺记住了,村长!”
……
张一鸣刚走不久,女扮男装的武胜男领着两个小萝莉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一溜烟没影了。
……
县府的烟花柳巷一条街,到处都是令人脸红心跳,诱人犯罪的名字:
醉生缘,凝香阁,怡红院,红尘居,群芳阁,弈吟楼,潇湘馆,聆音处,凌云涧,三生殿,金凤楼,风尘堂,**院,宵香阁……。
每个青楼里都有头牌,而有才有貌,吹拉弹唱,吟诗作画,无所不能方可称之为头牌,头牌是一家青楼的金字招牌,出场费不菲,经常谈笑之间就让客人心甘情愿的掏空腰包,这就是头牌的魅力。
而且只有头牌才有竞选花魁的资格。
看看,一位失足女子要走过多坎坷的一段路,才能被评上一名花魁,才能走上这个行业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