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焱华走远了,翠喜才敢跑进来。就见古青曼浑身赤·裸,躺在帐中的地上。翠喜赶忙跑过去扶她,“主人,你怎么了?你怎么躺在这地上呀,多凉呀。万一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来,奴婢扶着你起来。。。”
古青曼像具行尸走肉般,从地上起来,默默地走回床上。这个时候,翠喜才发现了绑在她腰上的捆龙索。她不禁发出惊呼:“主人!这个是什么,怎么会绑在你的腰上啊?主人。。。”
“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古青曼就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她的心,没有了痛,已经全然被黑暗吞噬了。。。
看着这样心灰意冷的古青曼,翠喜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她一边给古青曼塞着被角,一边偷偷瞄了瞄那根链子。这两天因为古青曼一直昏迷,所以翠喜不曾发现这根链子,更不曾发现主人和太子的关系。
可是刚才,看着太子殿下那么地愤怒,还有主人那狼狈的模样,好像他们并非是情投意合啊。。。原本翠喜还以为自已无比幸运,能够成为未来太子妃的侍婢呢。现在看来,好像自己又掉进了另外一个深坑之中。哎。。。自己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呢!
和他们二人的怨天尤人不同,上官焱华冲出了营帐,就被一群事情给缠住了。在听完了所有的汇报之后,他首先去的就是上官焱淼的营帐。
“皇兄。。。”上官焱淼刚刚起身喝了一口水,就看见了上官焱华走进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上官焱华走上去,扶了扶他的肩膀,“三弟,你好生修养就好,不必理那些繁文缛节。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的身体如今恢复地怎么样了?”
“谢皇兄关心,臣弟此次遭此大劫,多亏了皇兄,才能捡回一条命来。臣弟自当要给皇兄行礼才是。。。至于臣弟的身体,早已无大碍,皇兄就不必挂怀了。。。”上官焱淼说话间,突然多了很多的生分,没了往日的亲近感。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这些客套的话,让上官焱华不禁有些蹙眉。他转过头去看向王太医,但是得到的却是王太医讳莫如深的表情。他的心猛地又是一沉。。。
“三弟,姑且养着身子就行。至于其他的,都有为兄代为打理。你不要想太多,好吗?”上官焱华宽慰着他,但其实内心中的感觉并不乐观。扶着上官焱淼躺下,给他塞好被角之后,他才和王太医一起走了出去。
一直走了很远,确定谈话内容不会被帐内之人听见,上官焱华才终于停下了脚步。“王太医,有话直说吧。是否解药有问题?”
王太医叹了一口气,“不,解药并没有问题。只是三殿下此次中毒,确实损伤较大。解药虽然救回了三殿下的性命,但是这次。。。三殿下的情绪,确实是。。。近日来,三殿下几乎都不曾言语。偶尔时候,老臣询问三殿下的身体状况,他都像刚才那般生分的很。。。仿佛是一瞬间性情大变,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上官焱华听到这样的答案,明显有点一时无法接受。“性情大变,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可有解救之法?”
“回殿下。老臣听闻,许多人经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之后,确实会出现性情大变的可能。有的是一时,过些日子便可康复。有的则是。。。至于解决的办法,老臣以为,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种事情,并非药物可解的。”王太医丝毫不犹豫,立刻毕恭毕敬地回答着,因为从上官焱淼受伤的那日起,他就发现了一些端倪,所以一直都在寻找应对之法。
“心病还须心药医。。。”上官焱华反复地回味着这句话。是啊,自己这个弟弟从出生开始,就被保护地太好了。这次的事情,的确非常人所能忍受。这一切一切的痛苦,都是薛毅!!!
如果不是薛毅用计下毒,上官焱淼就不用遭受这一切痛苦。如果不是薛毅花言巧语,古青曼也就不用此刻还对自己充满了愤恨。。。薛!毅!!!我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上官焱华想着这些,内心的情绪根本无法控制,他目光茫然地,向着练武场走了过去。一时间,他突然发现,偌大的营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母后离世以后。但是,当时他还有年幼的弟弟要照拂,所以终是挺了下来。这一次。。。需要他照拂的人,好像多了,但是,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温暖。。。
李博飞带着一干人等,假装叱罗族的士兵,抢占了勀多尔城之后,一直没有收到上官焱华的消息。他坐立不安地在勀多尔城等候了多日,等来的却是叱罗伽的密信。所以,他打发了送信的小厮,自己亲自回来,想问问殿下的下一步安排。
远远地看见上官焱华一个人,立在练武场上发呆,李博飞犹豫着靠近。眼看就要走到近前了,上官焱华终于回了神。“你怎么回来了?是勀多尔城有什么消息吗?”
李博飞上前行礼,“回殿下,属下依照您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暗杀了勀多尔城的首领,然后再命人在市井之中,制造恐慌。不费多时,就已经抢占了勀多尔城,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这几日,并无任何不妥。刚刚收到了叱罗伽的密信,所以属下才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上官焱华接过密信,“三日后,勀多尔城见。”短短八个字,信息含量却很大。
看着上官焱华沉默许久,李博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