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拉着张如铁,一把从地上把他长长的身子拖了起来,嘴里说道:“你真是犯迷糊了,表这稀罕物,谁有。本来从成都回来我倒想去整一块的,可四万块交上去了不是,剩下的又在你手里,我也没好意思跟你开口。”
张如铁已是完全清醒,又见到拉木在旁边,就扯了扯旁边的刘东,示意他说话注意分寸。万元户那可是全民关注的对象,像他们这样能出来趟旅游的人,要是被传出去是万元户,那还不得没走出丽江,人就没了。出门在外,露脸不露财,这是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张如铁深知这人心隔肚皮的道理。
“没有就没有吧,堂叔,我们估计睡了多大一会儿?”
“也就三四个小时吧,刚刚快一个小时前的时候胖子醒了换我,我也就合眼四五十分钟的样子。”
“那好,”张如铁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准备下怎么对付这雪蟒吧!我们先清点下我们手里的家伙,再看看这敲碎的雄黄到底管不管用,合计好,咱们就过去。我估计,这是中午往后一点,因为据我们从进来到现在的推算,再加上我们生物钟自然的犯困,应该是午后的样子,来,都把东西放到一处来。”
张如铁踢开前面散落的几块碎石,就把手里的折叠铲和背包放了下去,又把包抽了个底朝天,才停了下来。张义满拿着洛阳铲,又从兜里摸出了几根荧光棒,还有几只蜡烛,火柴;刘东把工兵铲扔在地上,两手一摊,示意没什么东西了。拉木本来就没带什么防身武器,眼下,她把还没用的两根荧光棒,扔在了地上。
地上,三把铲子算是利器,三个男人一人一把,刚好可以用来防身,但洛阳铲毕竟看上去单薄,远没有折叠铲和工兵铲的威力大。最强有力的武器,眼下只剩下了工兵铲,再无其他。剩下的蜡烛,火柴,荧光棒,不过都是些探路跟在棺椁边用的东西。张如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可怎么办呢?
张义满这时好像看出了张如铁的困惑,说道:“带好这些东西,再把那散碎的屏风多装几块,一会儿到了那边天桥上,咱们谁先过去把那雪蟒引开注意力,接着咱们就带着这雄黄给他抡上去。不要跟它硬拼,它跟那天桥后面的石壁的连在一块的,咱们只能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张如铁张大了双眼,紧盯着张义满看道。
“趁引开注意力的时候,咱们就饶到那雪蟒的身子中间往后的位置,越往后越好,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蛇这么大,咱们也吃不准他七寸在哪里,只能试试运气了。”
刘东听张义满说起七寸,顿时来了主意,“这七寸啊,我知道,我在西藏当兵那会儿,伙食差,又没什么肉,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就跑到草原上去抓蛇吃,那些蛇的七寸,一般是在蛇的头后面,有一道天生长成有印子的地方,道不是真说的七寸。你要按这巨蟒来算,一会见着他身子后面,肚子往前小的那块,咱们就抄铲子下手,把折叠铲的锯齿刀刃全都亮出来,我来个工兵铲猛戳,这样,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那好吧,赶紧多装些石块,一会儿到了那边,对付雪蟒要有用它呢!”张如铁拿一块布隔着手,一边捡起散碎在地上的屏风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