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往后退了五六米就停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几个人,冷掌柜白面刚刚被老鼠咬的可不轻,整个腿上、地上全是鲜血,长长的身子也垂了下来。
不过白面终究是个狠角色,眼见腿上鲜血直流,硬是没叫上一声。台子上的潘娟看不下去,走了下来,扶着白面就往石台上走。一开始白面还要拒绝,在其余人的说服下,才由着两个人搀扶了回去。
白面瘫坐在石台上,整个脸因为鲜血流失而显得有些发白,张义满拿着背包就走了过来。潘娟在背包里找到了急救药箱,又找到了绷带,消毒酒精跟针管。
张义满看着潘娟发愣的样子,料想到这女娃子肯定没学过什么急救知识,于是放下搀着白面的手,说道:“你过来帮我一把,我来弄。”
潘娟扶住了白面,北佬孙也在旁边按住了白面的脚,张义满拿绷带缠住了白面腿上的动脉,拿着酒精棉球就给白面擦了起来。
白面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冒着细汗,狼牙手电筒照耀下,几个人都显得异常紧张。白面小腿上,直直的出现了两个拇指大小的牙印。
白面看着张义满神情紧张,又感到自己下身无力,忙问道:“我这腿,怎么了?”
张义满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恐怕,你这脚要留下后遗症,那老鼠牙齿太锋利了,你小腿上的筋被咬断了几根,以后痊愈后,你的这只脚会落下一点小毛病。不算什么大碍。”
当初答应了王馆长的高薪聘请,就料到这趟活不会轻松,没想到,这墓碑都还没看到,自己腿差点就折了,想到这些,一向冷酷严肃的白面眼里泛起了泪花,其余人看了,也是唏嘘不已。
剩下的四只老鼠还在僵持着,一直不肯离去,少了白面,防守的就只剩下了四个人。虽然四个人都是骁勇,但毕竟老鼠实在太大了,单打独斗,怎么都不会贪上一点便宜。那四只老鼠好像还成了精,一招不成又想着下一招,前面两趟都失败后,四只老鼠似乎又改变了战法。
看样子,老鼠要跟八个人耗上了。
张如铁让其余三个人守着台阶,自己上了石台看受伤的白面,白面经过简单包扎,加上刚刚失血过多,已经昏睡过去了,剩下的三个人,潘娟显得有些柔弱,北佬孙根本无法对付老鼠,张义满,对付死的在行,对付活的,毕竟上了些年纪。
张如铁看了看远处的老鼠,捋了捋胡须说道:“这帮老鼠,真是成精了,想活活把我们在这困死,几位说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在这么耗下去,迟早我们都要挂在这。”
张义满看了看昏迷的白面,徐徐的说道:“眼下,只有用炸药了,枪,咱们只有一把,胖子刘东枪法倒是可以,但四只老鼠,就算一枪一个,还得四次,谁能保证这枪要把老鼠打死,并且,其他老鼠还没来得急反扑。”
“可是,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昏迷了,这炸药,谁来弄,不会等他醒来吧!”
北佬孙看着白面昏迷的样子,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去问下胖子,看看他会不会放火药。”张如铁拍了拍张义满的肩膀,就要往下走。
潘娟这时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猛的一拍脑袋,拉住张如铁铁的手说道:“我想起来,我来的时候,我备了样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
“是什么,赶紧说说。”
潘娟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看上去跟手掌一般大小。她把它拿在手上,指着盒子说道:“这里面是我从小养的蜈蚣,我们用蛊的时候,需要用蜈蚣来试毒,这里面这只蜈蚣,是跟我随身一起的,我刚刚一紧张,竟把这一茬给忘了。”
说道这里,张义满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哎呀,我怎么也忘了,这次来浙江,其实还是我让张如铁跟你说的,我们上次去你家,其实就是想跟你家学学这苗家巫蛊,没想到没学会多少,我就想着,来浙江找吴王墓的时候,在大江大河边,万一遇上什么瘴气毒虫之类的,你能帮帮我们。”
张如铁低着头,听着张义满把潘娟这次跟来浙江的原因全说了,他偷偷的看着潘娟,等着她的反应。
潘娟努努嘴说道:“这些都别提了,先想办法离开要紧。我这蜈蚣,对付蛊虫都不怕,还说是几只老鼠,一会这样,把下面死了的那只老鼠给划开两道口子,把我这蜈蚣埋进去,想办法让那些老鼠过来。”
“我看这办法成!”
北佬孙再一次标准的马后炮送上。
张如铁明白了潘娟的意思,走下了台阶,对王大、王二、刘东三人说明了意思,三个人听到后,提着铲子,把死了没多几久还冒着热气的老鼠从肚子中间横空开了一道口子,摆在了石台阶梯口。
潘娟拿着盒子徐徐下来,往刚刚花开的老鼠身上看了看,就打开了木匣盒子。
大约一指来长,金灿灿的蜈蚣从里面爬了出来,头上是两只长长的触须,见到老鼠肉,径直就钻了进去。潘娟打开盒子的时候手上不知涂上了什么药,蜈蚣丝毫没有伤着她,其余人看在眼里,都从心底佩服这个勇敢的妹子。
见蜈蚣埋好了,张如铁示意几个人往石台上退,等着老鼠上钩。那帮老鼠虽说也算老奸巨猾,可比起人来,终究还是存在极大的差别,看到人都退到石台上了,都慢慢靠了过来。
“往枪里装子弹,胖子,一会他们要是敢上来,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