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比张如铁年长几岁,看到这情景,慌忙扯住张如铁的双手,一边赔起笑脸:“我说两位,怎么刚刚谈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就翻脸了。别,别,别,大家是你情我愿的做买卖,千万别因为伤了和气,再说了,您要是报警了,大家都不好过不是。”刘东扯开他那圆嘟嘟的厚嘴,看向北佬孙。
其实北佬孙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张如铁,他哪里真敢去报警。眼下,见胖子刘东站出来打圆场,马上也回转道:“你小子说话道像句人话,可你看你这哥们,我就刚说你们到那墓里陶腾宝贝,我给你们做中间人,大家一起合作,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咳,非要跟我急眼,有见着钱不要的吗?”
张如铁本来想再说什么,刘东一双圆手死死拽住他两只胳膊,哪里有让他说话的余地,给了张如铁一个眼神,回头看向北佬孙。
“孙爷,感谢您看得起我二位,实不相瞒,我俩向来就不靠谱,考上个中专,本来指望混口饭吃的,还非得折腾退学了。那两件宝物,是我俩瞎猫碰上死耗子,跑乱葬岗玩给捡的漏。你要指望我俩给您去那些个墓里边盗墓,只怕是所托非人,不是我俩位。
看在我叔张义满的情面上,您给收下了这宝贝,我俩已是感激不尽。若真能跟您合作,那真是大块分金,大碗吃肉,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领情了,您说是不是?”
北佬孙半信半疑的看着刘东,再打量了张如铁。张如铁听到刘东这么答复,才知道是想把眼下敷衍过去,也不再说话,任凭刘东说去。
北佬孙走到跟前,重新把一打百元大钞交到刘东手里,乐呵呵道:“没什么,你这么说,倒也诚恳。这钱我拿都拿出来了,哪里再有收回去的道理。虽然说这一万块可不是笔小数目,这都全交给两位少年英雄,若今后真再寻着宝贝,一定要先想到我北佬孙这里,我给的价绝对公道。”
“那是,那是,我叔叔说的人,那肯定是信得过的。今后,要是还有这些个宝贝,我们肯定不会想到别人,就上你这来。”刘东附和道。
“好,把钱先放好。小哥,看你这双圆手,一看就是抓钱手。我北佬孙除了看古董,业余一个爱好就是面相测骨,看手相,怎么样,你把手伸过来,让我这双老眼瞅瞅。”北佬孙刚过完,就把刘东的手抓了过来,刘东哪里躲闪得急,任凭他拿着,上下打量。
北佬孙翻开刘东两只手,看了一遍后,又把两只手提了起来,在鼻子便嗅了嗅,搞得刘东几位尴尬。
刘东开口道:“孙爷,我这人不怎么讲卫生,你这样,恐怕不好吧。”
北佬孙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一丝尴尬,慌忙推开手,说道:“好了,好了,小哥你是难得一遇的人才啊!还没成家吧,这好,这好,命硬,加上童子身,放在倒斗上,大有作为啊!”
刘东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想再跟他多掰扯,随意敷衍道:“谢孙爷夸奖,我对面相算命也不感兴趣,谢您吉言,今天,我们来这给您打搅不少,现在事儿也已经办好了,我哥俩还赶着回去呢,要不,我们就先告辞了。”
半天没说话的张如铁也站了起来,说道:“孙爷,那我们就走了,感谢您慧眼识珠,给我们这么高的价钱。”
北佬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去给你俩开门。”
北佬孙回想着刘东那带有明显地宫里的阴气的手,目送着两人离开。
张如铁和刘东离开花鸟市场,就径直去了趟邮局,两人用身份证办了两张存折,一张上面存了四万,一张上面存了一万。两人商量着,四万给刘东爷爷看病,一万留着两人花花,顺带带着张义满出去旅游一趟,感谢他给两人引荐这收古董的北佬孙。
两人当天下午就从成都上了火者回了黔东,回到市里面的时候,又到旅行社打听了最近哪里合适旅游,了解清楚了以后,两人才会了家。
到了舞阳县城,张如铁住在刘东的住处休息,刘东将两件古董换回来的四万块存折交到了老爸手里,又说是跟张如铁在外头倒腾火车皮赚发了一笔,也借了些,这才凑够四万块。刘东老爹也不再细问钱的来历,拿着存折就带着老爷子上了省城。
第二天,刘东在陪他爷爷去省城的当口,张如铁也正好拿着从旅行社带回来的宣传资料往张义满门面赶。走到张义满门面,见张义满正在忙活,他就径直进了张义满家里,等着张义满忙活完。
张义满不一会就把店面交给了老婆打理,自己一人来了后院。张如铁见到张义满,就把手里的宣传资料递给了张义满。
“毛孩子,这是什么?给我看作甚。”张义满一头雾水。
“堂叔,现在改革开放都好几年,咱老百姓也当家做主富裕起来了。这国家旅游景点,大好河山也都陆陆续续开放,就等着我们出去旅游了。
这次,我跟我同学按你说的去了成都见了北佬孙。你猜,他出了多少钱买我们这东西?”张如铁一边说,一边将头靠向张义满。
“不知道,应该是笔不小的数目。要不然,你这毛孩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跑到我这里来不是。”张义满猜不出来,索性直接回答。
张如铁将直口罐和折扇卖了四万说给了张义满,张义满眼睛鼓到老鼓,又听到说是多给了一万,整个人彻底是沸腾了起来。
“什么?一下子多给了一万,好家伙,这北佬孙这么有钱啊,你俩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