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孔雀河的历次改道,蒲昌海日渐萎缩,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楼兰,这个大漠边缘因水而兴的绿洲小国,在大汉年间就已被如今的鄯善国所取代。
但世代在此逐水而居的原住民,还习惯的称自己为楼兰人。
幸运的是,楼兰故国的王城还在。
只要蒲昌海之水一日不死,这座昔日繁华如烟的王城,肯定还会如千年不死的胡杨那般,在这个世间永远的繁衍下去。
楼兰王城和于阗国都在建筑风格上十分的相似。
泥砖平顶的官署、民居,鳞次栉比的散布于胡杨的绿荫之中。
喧哗热闹的商街,从王城的北门开始,沿着蒲昌海左岸的砂石马道,一直延伸北门的税卡之外。
商街市场里销售的物品,和于阗王城略有不同。
这边的店家大多为中土过来的汉民,所以丝绸交易的铺位差不多占了大半个街面。
莎草纸是当地的特产,西域一带官家庶民所用纸张,十之**都来自于楼兰。
沿着商街一路走来,有很多家卖纸造书的商社散布于街头巷尾。
这边的驼马市场我也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见,很是欣喜。
市场里大宛马、乌孙马、匈奴青马、北地的双峰驼应有尽有。
来自中土的商人贩卖丝绸所得的银钱,大多在这边换成了马匹骆驼,带回汉地后可以得到翻倍的利润。
而在于阗王城,最多的商家则是如“长安坊”这般的玉石作坊。
陈年佳酿的葡萄美酒后劲十足,昨日晚间听完库日娜美妙的情歌之后,我们就回屋休息了。
酒性的发作也就是从那一会开始的,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日间所食的肥羊牛肉、蜜瓜浆果,当然还有美酒,全部奉献给了客房后边那条沿坡而下的山溪。
半夜的折腾之后,我才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间,库日娜过来敲门,我才慵懒的从铺上爬起,浑身难受的如同散架了一般。
“易兄昨夜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