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教室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着无数动物标本令安缇妮娅感慨万千,看看这,再看看221b,差不多大小的屋子,差不多数量的标本,和天翻地覆的整洁程度……
“妮娅,我仿佛能想象贝克街的样子了。”赫敏一脸惊悚的凑了过来,像极了来求主人安抚的可怜小宠物,完全不管孤狮入蛇群的效果。
“不,这比那好多了,至少你不用担心喝到眼珠子泡的咖啡。”安缇妮娅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抒发着对咖啡的幽怨,也完全没管眼珠子泡咖啡给周围人带来的杀伤力。
今天早上吃饭时麦考夫答应的通讯工具到了,是一只纯白的澳种苍鹰,漂亮又威武,但不幸的是苍鹰是金雕的天敌,而马尔福家用的好巧不巧就是金雕。当它给安缇妮娅带来麦考夫的信时,德拉科正解着自家金雕身上的包裹,这两只经过几声鸣叫的挑衅后厮打在一起,两个主人拉都拉不开。
经过这场闹剧之后,使疲惫不堪的安缇妮娅更是体力透支,本想走走后门,请院长的教子——德拉科帮忙带个病假,但德拉科握着尚沾着金雕的血的正羽走掉了。再看看一脸无辜在一边梳理羽毛的苍鹰……呵呵,安缇妮娅压制了半天的起床气又上来了,一杯咖啡把它浇了个透。
随着一声门响,斯内普穿着一件漆黑的长袍,油腻腻的头发垂在脸颊两边,很明显刚做完某种魔药,看来彻夜没睡不止一个人啊。
疾行的脚步带起黑色的长袍,如同在空中飞舞一样,很有气势。安缇妮娅露出了欣赏的笑容。真的好帅啊!
直到他点自己的名字时旁边的布雷斯捅了自己一下,安缇妮娅才回过神来。
“你们到这里来,是要学习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业。”大提琴般的低音近乎耳语,乌黑的眼睛冰冷而空洞,无法看到丝毫的情绪。“这门课不需要你们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或是叽里咕噜的瞎念咒语,这里不需要只会乱挥魔杖的蠢材,我也不奢望你们会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之处,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神荡漾、意识迷离的那种美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鸦雀无声。哎呀,院长的语言艺术真的能称得上登峰造极。安缇妮娅兴奋地眯了眯眼睛,换了个手支住沉重的脑袋。
赫敏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起来急于证明自已不是笨蛋。
“波特!”斯内普突然提高了声音,“如果我把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苦艾的汁液中会得到什么?”
哈利站起身,有些愣愣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我们再来试一题,如果需要你去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哈利眼角瞥到高高举起手的赫敏,再次缩了缩脑袋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翻过,是吗,波特?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斯内普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教授,你为什么不问问赫敏,她肯定知道。”
愚蠢而没有礼貌,空有勇气但单纯的过了头。这个名不符实是救世主用他的一言一行落实安缇妮娅的推理。
这些问题对新生而言确实有点超纲,但并不算难只要打开书都能找到答案。甚至都不用像赫敏那样仔细翻阅,哪怕通读一遍也不至于一道题都答不上来。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不尊重教授,同样,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你的无知。”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假笑,“现在,坐下。”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发出了吃吃地笑。
可是跟着麦考夫驰骋过无数谈判桌的安缇妮娅看出来不同,那不仅仅是嘲讽,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但绝对不是因为哈利没答上来而高兴。在分院时他就十分留心哈利,在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时眼神中流露出了悲伤,刚刚说‘笨蛋傻瓜’时还特意看了哈利一眼。明明心里很关心哈利,却非当个阴沉沉又小心眼还爱记仇的坏人。还真是……别扭的可爱呀!
“福尔摩斯!”
就在安缇妮娅胡思乱想的时候,斯内普出乎意料的点了她的名字:“你来回答。”
“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苦艾的汁液中可以配置名为生死水的强效安眠药。牛黄可以在牛的胃里找到,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它们统称为乌头。先生。”说完,安缇妮娅对斯内普展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完全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转头看看一脸茫然的小巫师们,甩了甩胳膊,黑袍子飞起一角。“你们还呆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些记下来。”
周围立刻响起了嘁嘁喳喳找东西和写字的声音,可是安缇妮娅却没有坐下的意思:“先生,我还有其他想法。”但并没有等他允许,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觉得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苦艾的汁液的比例影响了生死水的效果,这个书上并没有提及。另外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出所使用的容器,但经过对比实验水晶容器效果最好,当然这是不考虑材料品质不同等其他较为复杂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