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惊恐的看着他,显然被他眼里的冷意给吓着了,她唇瓣哆嗦了几下,连句话都吐不出来。
看她这模样,何彦心头的火气才消了不少,他冷哼一声,“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至少何彦从来都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会有这个女生跟个傻逼一样跟别人说是他女朋友。
认识且了解何彦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能别得罪就不要得罪。
毕竟,这位小爷脾气很冲。
回到御宝林,陈管家跟简悦说凌司夜今晚有应酬,要她一个人吃饭。
简悦习以为常了,忙碌于工作的男人,各种应酬不断,不像她吃饱喝足,然后就是闲得蛋疼,再蛋疼。
填饱肚子,又看了两场电影,简悦慢悠悠的上二楼。
洗漱出来,简悦躺在床上,有点昏昏欲睡,但想到沈眉的话,她又强撑起打精神来。
简悦不敢躺床,她怕自己突然就这么睡着了,她拍了拍自个的脸蛋,好精神些,然后回到沙发上干巴巴的坐着。
奈何瞌睡虫实在是太顽强了,简悦都快抵不住了,她又站了起来,随即来回走动。
眼角余光瞥见那摆着各种酒的酒柜,简悦顿时来了兴趣,她快步走了过去。
反正小叔不在,她就偷喝半杯就好,先提提神。
简悦拿了只杯子,又捡了瓶红酒,她不敢拿香槟,上次喝醉了。
倒了半杯,简悦又把木塞给塞上,然后放回原处。
在沙发上坐下来,简悦摇晃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那样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简悦不敢大口大口的喝,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全当提神。
酒喝完了,但凌司夜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简悦没胆子大到再去给自己倒一杯喝,她还是坐着慢慢等吧。
但简悦没想到喝了酒,非但没提神,反而觉得更困了,她实在是顶不住,一头栽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约莫十一点多,凌司夜才从外面应酬回来。
这个点,他以为简悦早就躺床睡大觉了,的确是睡了,但却是在沙发上睡的。
卧室的门一看,凌司夜第一反应就是朝大床的方向看去,谁知没有料想中的那一团隆起的被子。
凌司夜微微蹙眉,目光转回来,便一眼瞧见睡在沙发上的简悦,似乎睡得正香。
凌司夜手指微曲,扣住领带,微微一扯,然后顺道脱了外套,大步走过去。
茶几上还有一只高脚杯,杯里还有几滴未喝完的酒渍,凌司夜不用想也知道,简悦喝了酒。
凌司夜只觉得脑仁疼,他抬手轻揉额角,把外套往沙发背上一扔,颀长的身子微微往前倾,抱起沙发上的简悦。
在把简悦放在床上时,她忽然就睁大眼睛醒过来,一眼就看见面前的男人,她连忙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小叔,你回来了。”
声音带着苏醒后的柔软,听得人心头也跟着软了起来。
“睡觉怎么不到床上睡。”他的声音里,飘散着抹不悦。
“我等你回来。”简悦咕哝了声,语气里还夹着未睡醒的朦胧感。
闻言,凌司夜顿时心头一软,他之前晚点应酬回来,她都自顾呼呼睡大觉了,鲜少有等他回来的自觉。
当然,凌司夜也不想她等。
简悦想要穿鞋下床,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凌司夜却一把按住她,把她压回被窝里,沉声问,“做什么?”
简悦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她伸手打了个哈欠,腾起的水雾在眼中打转,“我要给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我不泡澡。”
“哦。”
简悦刚醒来,脑子有点不够灵活,她一把拉住凌司夜的手,把人拉到床上来,“小叔,你快坐。”
凌司夜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还是很配合在床边坐下来。
简悦半跪起身,捏着小拳头,动手给他捶打肩膀。
知晓她的意思,凌司夜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转过身来,剑眉微拧,“困了就睡,捶什么捶。”
捶你个大头鬼,这还不是阿姨要求的。
“不是很困。”说完,简悦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凌司夜不由分说,干脆直接把人抱起,放床上一放,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柔声说道:“睡吧。”
连打几次哈欠不说,那双黑亮的眼睛,眼底熏着一层水雾,看得他心头一疼。
刚盖好被子,凌司夜刚一站起来,简悦又推开,拉住他的手,抬起倔强的小脸,“小叔,我真的不困,快坐下来,我再给你捶捶。”
“你精神很足是吗?”男人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简悦瞬间来了精神,咧嘴一笑,“还好还好。”
“今晚受了刺激?”他幽幽的问。
“没有。”简悦脱口而出。
凌司夜又坐回来,反掌把她的小手裹在掌心里,漫不经心的问,“那是什么?”
总不能把沈眉供出来,简悦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说词,听起来比较委婉,“我想当个贤妻良母。”
听到“贤妻良母”这四个字,凌司夜本就绷着的嘴角,不由得裂开了,低笑两声,揉揉她的发,看似来了兴趣,“那你说说贤妻良母是什么样的?”
简悦挠了挠头,她还真不太懂,是以狐疑的问,“生孩子,洗衣做饭,老公下班回来,还要给他揉肩捶背,这些算不算?”
尚未等男人说话,简悦又说:“前面的那些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