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张司马涨红脸颊爬起,气鼓鼓的望着王涛,就要拼死相博。
“尔等在干什么?”
人群外,忽然一声大喝,就见主帅文聘带着几个校尉立在那里。
“末将拜见将军!”
反应过来,在旁边看好戏的其他人连忙拜倒,王涛跟着行了一礼。
“勿要多事,进帐!”再次说了一声,文聘带头走进帅帐。
一群人连忙跟上,张司马恨恨的看了王涛一眼,捏着拳头走进帐中。
进帐坐下,文聘看着齐聚一堂的各营将官,将手中握着的帛书展开放在了案几上。
“昨日魔军5000兵马冲击我部大营,现我军已探明,魔军的进攻仅为试探。”
“最新消息显示,魔军再一次扩军10000之数,不日即将到达樊城。”
“尔等都知道,如若魔军全军渡过汉水,那襄阳将直接暴露在魔军眼前。以襄阳的地形,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文聘顿了顿,示意亲卫张开地图。
地图打开,王涛看向那羊皮制作的粗糙地图。暗黄色的皮子上,是一些意义不明的线条。
文聘站起身,指着地图一个红色弯道道:“如今我军驻扎于此,而敌军就在我等对面。”
说完他将手指顺着表示汉江的水道向下移,指到了另外一个拐角。
“这里是襄阳,对面则是樊城。秋收在即,魔军援军一到,粮草充足,极大可能会发动全面进攻,因此帅帐的意思是要抢在魔军援军未至之前,将樊城拿下,歼灭樊城的魔军。”
文聘刚说完,端坐在营内的司马们就变了颜色。
魔军的恐怖深入人心,他们都不是新召集来的菜鸟了,与魔军大大小小的战斗数十场,得到了抵抗魔军的经验,同样心中也中下了恐惧。
“我军势弱,想要击破魔军,需一鼓作气。故此帅帐分发下来了相应的任务。”说着,文聘面色有些不对劲。
“敢问将军,是何任务?”文聘的表情变化很细微,可这营地里头数十号人,有人发现了不对,在人群中发问。
“我等要乘坐襄阳的船只,绕道樊城,搅乱魔军后方。”一边说,文聘手指在地图上指了指路线。
话音刚落,营帐内的司马们面色大变。
以前荆州并不是没有组织过士卒绕道樊城,欲扰乱魔军后方。
那一次,总共两万的荆州精锐在张允、张飞的率领下冲到樊城边上,遇到了魔军最为精锐的1000飞熊甲士,和其余4000的黑羽魔军,战斗一个时辰不到,联军大败,两万人逃回荆州的不及一半。
飞熊甲士是魔王董卓麾下最为精锐的士卒,每一个都是魔军中千挑万选挑出来的,如果等值估算,一个飞熊甲士实力其实与魔军中的红羽敌将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更为恐怖的是,他们无与伦比的执行力,一只大军就像一个人,强如张飞这等人都不敢硬砰,只得败逃而回。
樊城的魔军大营,总共有2000的飞熊甲士,1000人待在军营与荆州军对峙,其余的1000则防守着樊城。
“敢问将军,我军有多少人?”又一个司马平复了心情,放声问。
“我部所有人,加上大营调拨的一批士卒,总计两万。”文聘很耐心的回复了那个司马的问题。
“两万人?两万人行吗?”
“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我等如何是魔军对手?”
……
底下一群人窃窃私语,饱含的是对未来的绝望,没有一个人想过完成任务。
“敢问将军,调配给我们的是丹阳猛士,还是岭南猛士,亦或者是荆州校刀手?”
“是征召来的各路军卒,他们都将归于尔等麾下。”文聘情绪不是很好,有些低沉。
言罢,大营炸开了锅。
“将军,不可啊,大帅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将军,我等若去,十死无生。”
“将军,你拿个主意,中军这是要整个营地兄弟的命啊!”
……
一群司马这会儿哪里还管这里是帅帐,一个个呼喊着、哀求着意图让文聘推掉这个任务。
“尔等不欲做这突袭的先锋,那便前去中军参与渡江作战吧!”面带怒气,文聘呵斥道。
他的手下中,除了王涛是新进的司马,其他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弟兄。文聘治军严谨,士卒纪律很高,可现在这些人听得要去攻打樊城,一个个未战先怯,着实令他失望。
文聘接到这个任务,他也努力争取希望多派些人,可大营早就议定,文聘的这一股大军根本不是前去攻打大营的,他们只是作为佯攻的部队,为的就是拖住樊城的5000魔军精锐,让他们脱不开身,从而减轻正面强渡的大军压力。
这一次的攻势已经是破釜沉舟,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让中军精锐将对面的魔军围歼。因文聘治军严谨,军队意志不错,与强敌接战不容易崩溃,可以达到这个目的,故而中军才考虑让他们前去拖住樊城的守军。
见文聘面色不善,大营内的司马们闭住了嘴,沉默下来。
“将军,我等有多少时间?”安静一小会儿,一个司马问。
“魔军援军3日后即可到达,我等明日出发。”
“属下想安排好家室,请将军准许!”那司马低下头,轻声道。
“可!你们其他人也去吧!”面带不忍,文聘垂下头。
帐中司马相互看了看,一个个默默起身,拜了拜,走出了大帐。没一会儿,整个